盛世独宠之天玑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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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中一片静谧,偶有喜烛的噼啪声响。感到他走到近前的脚步,男子气息仿佛带着丝丝压迫,沈天玑微微咬了唇,强迫着自己抬头,望见他眸光漆黑如夜,内中隐有渐起的波涛。

  她一身红妆立在他面前,艳丽绝美的容色在灯火中愈发倾国无双,满头的珠翠银环衬得眸中光辉璀璨。

  这样美的人儿,着实让他心折。等了这样久,她终于嫁给了他。想到她此刻已是他的新娘,是他独有的美人儿,她此后的人生都全然属于他一人,他心头生出阵阵悸动,再也掩盖不了满心的热切和渴望。

  男子此刻的眸光带了□□裸的火热。她惊慌欲逃,却又忍住了。

  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合该是他的。

  她抬眼与他对视着,带着丝丝的倔强,双手握住,努力驱散着欲逃的羞怯。那双水润美眸泛着星月光华,又带着她独有的沉静与纯澈。

  眼前大红嫁衣的女子如同春光下开得最艳的海棠,瞧着自己的眸光璀璨无双,瞬间将他的心魂勾了去。近在咫尺的嫣红小巧的唇儿娇艳如三月桃花瓣,水润丰泽地让人想一尝滋味儿。

  他眸光一动,忽然双臂一伸,揽她入怀之际,双唇骤然攫住她的惊讶微张的嫩唇,气息狂热而霸道,满身都是压迫之意。

  她不妨他忽然而来的侵袭,双眸瞪得老大,烛火摇曳中瞧见他漆黑无底的眼,内中满是火热暗光。

  周边的喜庆红色,让他破开了某种禁忌,让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肆意夺取她的气息。唇间的动作,愈发蛮狠而不加节制。

  耀目的红色,浓黑的眸光,还有不断向她席卷的他的霸道气息,让她一阵晕眩……

  发上花钗垂下的流珠随着动作发出微弱的叮呤之声,和着她浅细的呜咽,响在静谧的殿宇之中……

  她因呼吸不畅,满脸娇红,伸手推他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唇间一片水润艳泽,气息粗重,低低与她道:“妍儿的小嘴,似乎比平时还要甜几分。”

  沈天玑羞得满身都要红了,双眸含羞带怯望了他一眼,似嗔似喜,犹含着方才亲热后的盈盈水波,霎时妩媚动人之极。

  他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想到此时二人身上尚且是累赘吉服,低笑开口道:“朕的皇后……可要跟朕一道沐浴?”

  沈天玑哪里还敢跟他扯这些,当下转身,一人匆匆入了屏风之后。

  看她逃也似的动作,他笑意浅浅,心道,她已经是他的了,这会子还躲……

  总归她今夜乃至此后的所有日子,都专属他一人。他有足够的时间,将她好好疼爱。

  屏风之后,有镜台椅凳并上早就备好的沐浴诸物。交泰殿内的沐浴只是专门给帝后新婚时稍作休整的,自然比不得东华宫和凤宸宫的浴池来的庞大和华丽,可这一方温泉水浴也足够沈天玑瞠目结舌的。

  水上飘着氤氲热气,泛着清淡花香,她定睛一看,水上飘满了红色的花瓣,轻轻涤荡在水波上,美不胜收。

  想到方才他满是侵占的眸光,她就忍不住害怕,连带着拆卸装扮的动作也慢起来。

  一只只花钗取下,满头墨发披散,镜台上印出她娇艳微红的面容,她望了一会儿,又觉自己太过傻气。今夜这样长,又能拖到什么时候?

  他总归……不会伤害她的。

  退下衣物,踏入池中。温润的池水疏散了她一日的疲累,她觉得浑身舒坦,双眸微微闭起。

  皇后……果然成亲之礼都比旁人来得更累些。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步,她必然不会退缩。

  耳边水波荡漾,她伸手拂过池上花瓣,唇角又露出丝丝笑容。

  他对她这样好,她心里亦有他。这桩姻缘如此美好,连带着身边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第085章 吉日佳辰春宵夜(中)

  纳兰徵沐浴之后,换上一身朱黄色中衣,走出帷幄之时,殿中一片安静。

  他朝那屏风处望去,听见里面微有水波之声,荡在他的心里,一阵阵痒。他朝屏风大步走了两下,忽然又停了下来。

  这般过去,似乎太有失风度?虽说他一向不在意风度不风度的,可还是怕吓到她,到时候吃苦的还是自己。

  “妍儿?”

  他轻声唤了句,未听到回应。

  “不许泡久了,对身子可不好。”他说着,仍是不见对方回应。又等了一会儿,心下生疑,再顾不得其它,大步朝屏风后走去。

  一片雾水弥漫,隐有淡香。他定睛一瞧,却见池边的朱红衣袍如同萎地盛开的花朵,镜台上随意放了十几枝花钗,泛着花瓣清香的水池中尚有起伏涟漪,可本该在池中的美人儿却不见了踪影。

  他四周一望,却见红色丝绸帷幔飘飘荡荡,在幢幢烛火中落下纷乱悠柔的影子,伴着浮动的暗香,整个殿宇被装点得如梦似幻。

  地毯上的重重暗影中,唯有一道娇细身形,在漂浮的帷幔之间若影若现。

  整个殿宇本就不大,他仿佛能听到她急促慌乱的呼吸。男子唇间勾起笑意,眉宇一片光华。他刻意将视线看向别处,嘴上唤道:“妍儿,你在哪儿?”

  脚下仿佛随意朝外几步,“妍儿快些出来,朕找不到你了。”

  沈天玑见他似乎要走出屏风,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裳,她脸红得快要能滴出血来。方才她在水池中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就欲起身穿衣,可放眼一望,水池边上只挂了这么一件……薄透的衣裳。

  说薄透委实是好听了,其实是一层极透明的纱布而已,淡粉的色泽,柔滑娇腻,抚上去流水一般清爽光滑,可穿在身上,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会子身上就套了这么一件,同色的丝带松松系在胸前,垂下长长的纱带轻轻飘荡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吹得散开。

  一直晓得做皇帝的艳福极好,可也没料到大婚之日给新娘子穿的是这个!想到让她就这副模样走到他面前去伺候他宽衣上榻,她就觉得浑身发麻,巴不得立刻藏起来才好。

  她一时之间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方才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心里慌得仿佛钻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生怕他会进来看她。眼瞧着周边帷幔重重,她想也不想就藏进来了。

  她思索着,等他走了,她得再换回那身厚重礼服才好,等下才好伺候他……晚些时候上了榻,吹了烛火,大约也瞧不见什么,再脱下衣裳,也是一样的。

  心里算好之后,她就躲在那里不动了。眼巴巴盼着他走出屏风去。

  男子正要踏出去,却忽然脚下一转,又返身回来。修长的身影重又踏进水池边,弯腰去捡起地上的大红吉服。视线恍若不觉地朝那处一望。

  沈天玑立刻朝后面缩了缩,娇小的身影为重重飘荡的帷幔所覆,连呼吸都尽量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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