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问重的确如他们所想,他只打听韩墨衣在大理寺身负重伤,却一直打听不到情况怎么样了,每天都急得很。
总觉得自己有负宫神医所托,最终还是没能把韩墨衣给保护好。
当下人通报,韩墨衣韩公子前来拜访的时候,肖问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一见到韩墨衣就谢天谢地了一番。
“韩兄弟,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肖问重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韩墨衣笑着:“多谢肖公子记挂,我没事,今天刚好出门想到你了,就来了。”
“你可算是来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八成就要愧疚而死了。”肖问重哭笑不得,这些天他愧疚的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可对方却好了,看这气色,明显是伤势恢复的不错啊!
韩墨衣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两声:“前些天在养伤,来晚了,肖公子别见怪。”
“人没事就好!”肖问重对焚天道:“宫神……乾王殿下,草民也算是不负你的委托吧。”
“此次多谢肖公子了。”焚天好坏还是分得清的,即使韩墨衣最终还是被奸人所害,但是这也不是他的错。
肖问重帮他们的,已经很多了。
肖问重一直将他们二人视为救命恩人来对待:“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肖家一家的命。都是二位救的,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在所不辞!”
“你这次也算是救了我们的命,都不用客气,以后你有事也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韩墨衣做出许诺。
对什么人,他就什么样,肖问重帮了他们这么多,他做出这个承诺算得了什么。
后来元清也出来了,他们四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畅谈的还算愉快。
韩墨衣本来是问问肖问重有没有当官的意向的,后者却直接谢绝了他的美意,声称对做官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官场中明争暗斗一样很多,那里有他现在做个商人逍遥快活。
韩墨衣也不想肖问重会在官场里被算计,于是也就不再提了。
饭后,他们就乘着马车又去了将军府。
战降一直在家中等着焚天带韩墨衣回来,韩墨衣没什么大碍已经有人通知他了。
“爹。”
韩墨衣看着迎面走出来的战降,对方的面容有点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导致的。
一想到因为自己,有那么多的人担心的寝食难安,他就良心不安。
战降即使早就知道了他已经平安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对于这个儿子,他的歉意始终大于爱意。
“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皇上让爹不要去大理寺,爹就没去,爹若是去了,便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了。”
韩墨衣心一惊,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哭就哭了,这可是罗国的大将军啊!
“爹,我这不是没事吗?您别自责,这不是您能想得到的。”
战降一把抹干脸上的泪花,吸了口气:“让你们看笑话了,臣参见乾王殿下,行礼迟了还请乾王见谅。”
焚天爱屋及乌,对韩墨衣的爹没有任何架子。
“无碍,免礼吧。”
“谢乾王。”战降对韩墨衣道:“快进屋吧,你身体刚好,外面天冷,别冻着了。”
“恩!”
韩墨衣与焚天,一个下午就在将军府耽误过去了,等到他们二人坐上马车打算回去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韩墨衣觉得有点困了,就靠在焚天的肩上咪了个盹。
车内刚好有件大氅,焚天将其拿过来,给韩墨衣盖上防止着凉,然后就双眸注视着他,看着他的睡容。
“殿下,到了。”
焚天应了声,将大氅整理了一下,给韩墨衣遮好,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将其抱了起来,弯腰出去下了马车。
车夫随后就将马车拉去另一道门,牵去马厩了。
焚天抱着还在熟睡中的韩墨衣,刚迈开步子要进府,忽然就觉得背后有人,立马警惕起来,不动声色的先进了府。
身后的人一直都保持着十步之外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焚天进了屋,将韩墨衣安置好放在床上,确认对方没醒后,立即就出了房间,对空旷的院子道。
“出来吧,偷偷摸摸的所为何事。”
常柏青很快就从一处隐秘的角落走了出来,捋着胡子:“你就打算一直陪着那个小子这样下去吗?”
焚天不语,他面前的这个,是他今世的师傅,也算是对他有恩。
“怎么?莫不是为师真的说中了你的心思?”常柏青有些发怒了,想他费尽心思的将他骗来京城,做了那么多事,为的不就是他能坐上皇位!
焚天微叹一口气:“师父,我敬重你对我有恩,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如果韩墨衣再有个什么意外,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出多丧心病狂的报复来。”
他自认为这样说,意思应该表达的已经够明白了。
常柏青冷冷一哼:“你小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师父的话都敢违抗了,现在竟然还敢威胁为师!”
“不是威胁,是劝告。”焚天强调。
常柏青依旧没有好脸色:“难道你就真的不打算回去朝堂吗?”
焚天现在对那个已经没兴趣了,因为他要管的辖城不是凡界,他的魔界动荡都还未平息,谁有空来管他们的国家。
谁爱管谁就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