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口=”邵棠终于领略到了政客的无耻,仰着头问,“怎么就成了我的事?”
纪南理所当然的道:“阿榕要推行经济学,必得有人要冲锋陷阵。你是当世唯一的经济学大家,你不上,谁上?”
经济学大家什么的……饶是邵棠脸皮已经有了相当的厚度,听了还是有点火辣辣的……妈蛋!让地球人知道了,会笑掉大牙的!
新鲜出炉的经济学大家花溪先生,被无耻的政客赶鸭子上架,逼上了辩论台,深感责任重大,心情沉重的出了南书房。
才穿过一道门,便产生了心电感应。
“我的马?怎么牵到这来了?”
“阿棠!”司榕从马颈下钻过来。一身鲜红的及踝衣裙,绣花小靴子,青春无敌又英气勃勃。
她听说邵棠的坐骑神骏,心痒难挠,一下课便让人牵进来看看。
看了就舍不得撒手了。
“阿棠,”司榕抱着邵棠的胳膊,不可思议的问,“这样的马听说你竟有八匹?这是哪里寻来的?”
这样的宝马,能遇到一匹都是幸运了,邵棠竟然能有八匹,确实令人吃惊。
司南也跟了过来,见了那马,眼睛一亮,也赞道:“好马!”
邵棠道:“都是怀安府买的,二两银子一匹。……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儿?”==
司榕指着左眼:“这只眼写着‘不’。”又指着右眼,“这只写着‘信’。”
司榕道:“加起来就是两个字——‘我、不、信’!”二两银子一匹?给你一万两,来五千匹先!
邵棠:“……那不是三个字吗?”
司榕:“=口=”
邵棠道:“不管你们信不信,真是在怀安府二两银子一匹买来的。不过呢……”她矜持的笑笑,“买回来之后,我给它们吃了点东西,它们就变成这样了。”
纪南和司榕眼睛同时一亮。
邵棠笑吟吟的掏出个小瓶:“就是这个。一槽水滴一滴,饮五匹马,每日一次,半个月大概就可以了。千万别让马吃多了,药性很烈,马受不了。”
笑得无比的慷慨大方:“这个是赠送的样品,免费的。”
所以,就只有样品才是免费的。
纪南&司榕:“……”
奸商当初为了装逼,客串学术大家,结果入了无耻政客的套,被委(逼!)以(良!)重(为!)任(娼!)。因为责任重大,不得不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头在家埋头温书。
幸好阿璞在地球收集了足够多的数据。把相关的资料都整理了导出来给邵棠用,正好可以用来校正纪南整理出来的内容。
然后邵棠开心的在数据库里发现了一个大杀器——数不清的小说!
邵棠把穿越时空的小说全部提出来,又在其中筛选出严肃的架空历史类的小说,特别是作者有深厚的历史、政治的学术背景的那些,以阿越的《新宋》为典型代表。
那么多的前辈穿越到古代去搞改革,怎么可能不被问难,不被质疑。
邵棠让阿璞把其中主角与古人辩论的桥段全都提了出来。颇有点考前押题的感觉。她甚至不需要去背,因着她和阿璞之间的链接关系,需要哪段资料,阿璞便能直接将内容投射到她脑海中。
“哈哈哈!真是作弊神器啊!”
因为事情重大,这些天冯七也不来打扰她。连婢女们走路都轻手轻脚,唯恐惊扰了邵棠的思路。
轻手轻脚走过的婢女:“……”娘子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才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盼了许久的经济学大家终于闪亮登场。
郡王与国主一年多前出行归来,立刻便着手国主亲政之事。待国主一亲政,便抛出一套名为“经济学”的新学,立时便在学术界掀起一场地震。
与“食货”学同出一源,但格局之高远,眼光之深入,气势之恢弘,决非现有的食货学可比的。
完全就是一套自成体系、逻辑严谨的学问!
开创这新学之人,才华实在惊人!
什么?是个寡居女子?
一群中老年人心理上受到不小的冲击。但好在越是有学问的人,也越是有眼界,不会像乡野村夫那样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也是人,偶有一二天赋异禀,才智殊人的,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想象出一个丧偶的中年妇人,自幼苦读,博览众家。经历了几十年坎坷的人生,阅尽沧桑。又曾游历各国,眼界开阔,格局高远。后闭门苦研,终于学问大成。
众人想象着这个可怜又可敬的老妇人,容貌沉静苍老,两鬓斑白,满面沟渠……都不由得生出深深的敬意……
(曾见过邵棠的郑先生&司马先生:……)
现在正主终于来了,大家心情都不由有些激动。
于是经济学大家花溪先生闪亮登场了,闪瞎了一片老花狗眼!
卧槽!!!
阔大的殿堂中,诡异的寂静之后,一群白胡子老头齐刷刷的去看纪南!
郡王你特么玩我们?
这特么是花溪先生?
武肃郡王无限远目,把主场控制权交给了闪瞎一片狗眼的花溪先生。
司榕的女官给邵棠准备了最庄重的玄熏色礼服,结果无奈的发现邵棠那娇花似的嫩脸真心压不住黑红两色的搭配。最后给她预备的是一身玉色的礼服。
邵棠很喜欢。玉色的广袖大衫,几层衣襟重重叠叠,由浅到深,最里面一层是深青色的中衣,有种复杂的美感。也衬得她的肌肤娇嫩如雪,洁净无暇。看起来特别的飘逸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