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立难安间,一回头就发现这家夥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到了自己身边,挂著那张冰寒的脸不耐的看著他。
“喝不下就吐出来。”
陵尹竹直觉的鼓著嘴巴摇头,两人不近不远的距离却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脸有点燥热。
你干嘛过来,快走开!
和沐沈西比耐心,永远只有一个“输”字!
大眼瞪小眼了许久,陵尹竹完败,努力吞下含了老半天的粥,几乎比吞一整个鸡蛋都痛苦。
“你、你不上学吗?”想快快赶他走。
沐沈西声音平淡如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什麽?!
陵尹竹一呆,抬头去看时间。没想到他这一觉几乎睡了一天一夜。
回头看外面天色,大概再一两个小时就要暗下来了。
难道这位大爷在这里等了他这麽久?
陵尹竹犹疑加惊异的看著他。
沐沈西抽出一张面纸,抬手自然的替他擦掉嘴边的烫渍,“你的酒量很可以。”
陵尹竹再糊涂也听得出这是一句明显的反话。没空在意他的动作,他只暗暗的用眼角的余光给了某人一个大白眼。(不敢明目张胆的瞪他。)
我酒量就是差,你想怎样!
然後生气的把粥碗往桌上一推,脸上倒是神色自然,回身上楼,“我要出门一趟。”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别怪他心眼小,别人的确是为他忙了一夜,但也不知道为什麽,对於面前这人,陵尹竹是经不得激的,就算两个人早已是朋友,但这火仍是一点就著。
陵尹竹也发现,自己很容易跟他生气。
沐沈西看著他大踏步的上楼,轻轻的挑了挑眉。
陵尹竹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时,才发现自己是穿著家里的睡衣的。不用想了,很可能是某人给自己换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陵尹竹就觉得头脑里有东西在嗡嗡的叫。
都是那个梦害的!
他恨恨的跑去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还有那脖子上的印记,陵尹竹跑回房间换了件领子稍高的衣服。
然後风风火火的咚咚咚下了楼。
果然见那家夥仍是雷打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该干嘛干嘛,陵尹竹深吸了口气,拿了钥匙就往玄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