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过面,但连名字也不知道,怎麽都谈不上认识的吧。
田晓闻倒没怎麽惊讶,毕竟她知道他有个强大到不行的弟弟,而林菲菲和阿刘就完全是被花炎的态度所慑到。
阿刘是泓铭的学生,凭著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也算有些小家底小门路,而且最近又当上了学生会的小喽罗,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泓铭也算能挺起背抬著头的做人。老实说,林菲菲傍上他,绝对是高攀了,虽然那阿刘有点少年大叔脸。
但是对於真正在泓铭跺跺脚抖三抖的会长副会长等一行人,阿刘是连见也没见过几次的,别说说上话了。若有人注意到他刚才的神色,那是怎麽难以形容的一副诚惶诚恐啊,导致现在这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算活在同一片海域里仍然有鲨鱼和虾米之分的。
所以,对於今天花炎的出现,还对陵尹竹颇为热络的招呼,哪怕只是说了一两句话,但陵尹竹和田晓闻是什麽人?明湖又是什麽鸟不生蛋的烂地方?在阿刘眼里,他们堂堂四大联校之一高高在上的副会长今天的出现绝对是屈尊降贵像给了莫大的恩赐一般。
阿刘和林菲菲满眼都是“你小子好福气,你小子什麽来路?”的深谙眼神。
没多久,前面就来了一辆计程车。果然,P城再破烂的交通网对某些地方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陵尹竹将田韦和田晓闻让到了後座,自己拉开门坐到了前面,直接对司机吩咐了地址,“嗖”的一声,计程车就绝尘而去了。
与此同时,一辆澄黑的高级轿车也从泓铭的正门缓缓驶出。
车上一位状似不适的少年靠在另一位高大的少年怀里,在与计程车擦身而过之际,默默的盯视著另一辆车里陵尹竹,眼内掠过一抹复杂的幽深之色。
“小笙,有没有好些?要不要去医院?”
“唔,好多了,我们回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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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韦伤的不算重,但能见的地方差不多都烙上了青紫,特别是那张脸几乎肿成了猪头。
田晓闻自然难受,但哥哥这次能有这结果已经够好了,对泓铭,就算有再多怨愤,也只有放在心里的份。
“是不是回家?”陵尹竹回头问她。
田晓闻看了眼一边人事不省的哥哥,暗自低下了头。
“晓闻?”
“阿竹……”田晓闻叫了一声,就没了後话。
“怎麽了?”
“阿竹……”田晓闻绞著手,为难了许久,才慢慢道,“我哥他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我还是担心……”担心後面还会节外生枝。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等到安顿好田韦之後,差不多都过了晚饭的时候了。
阿竹和田晓闻最终没有将田韦送回家,而是由阿竹安排到了P城南区一座相对较偏僻的别墅里。
这麽大的别墅,自然是陵尹家的房产。
老实说,陵尹牧这样的身份,原是不可能窝在这样一小栋房子里生活起居的,主要当初还是为了颜小萍和陵尹竹著想,这是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