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知道。
“嘶-”
正好饼子吃得差不多,有点儿饱,短尾灰在凉凉的竹榻上呈大字的趴着,它觉得这样舒服。细长青爬到它的背上盘着闭目养神。
倪叶怡将饼子窝移了个位置,又把屋里稍收拾了番。
“倪大夫。”江村长笑着进了屋。
“村长,看你红光满脸,心情不错呢。”时常打交道,倪叶怡和他说话也添了点随意。
江村长没隐瞒。“今个村里杀猪,足有七只猪,我看着村里人都围过去看热闹,气氛好的很,压根就不像是年景不好,往周边村里瞅瞅的,可没哪个村有咱们村这么好的气氛,我看着就高兴的紧。”
“这倒是真的,都是村长管理有方,咱们村子便是灾年,也能安安稳稳的过着。”倪叶怡递了杯凉茶过去。“村长我昨儿无事看了会书,看到书上说,每逢天灾就容易出*,我琢磨着,是不是得注意着山匪方面?”
原是这事,江村长松了口气。“倪大夫不太了解这边,咱们这块啊,是没有山匪的,不知倪大夫发现没,这边的山都是矮山,地理位置也普通的很,四面都空荡荡的,窝不住人。”
“确是这么回事,看来是我想多了些。”倪叶怡笑笑接话。“天灾还好,就怕出*。”
“是啊。虽说没山匪,要是老天再不下雨,这越往后就越危险,为着口粮食,有些人都能变成疯子。咱们要注意的,就是这些失了理智的人。早就跟周边相熟的三个村子说过这事,让各村的村长管着点村里人,实在过不下去,相互间是可以多少支援点,可丧尽天良的事却万万不能干,开了头就容易出事。”江村长对梨树屋是有信心的,其余的三个村,熟归熟,到底还是存着谨慎。
倪叶怡深觉有理。“把规矩立严点,管紧些,尤其是些棘头,觉得会坏事,就格外的盯着点。”
“对。我们就是这么商量的。”江村长觉得倪大夫说到了心坎上。
俩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小半个时辰,江村长才离开茅屋,走时,拿了些粗粮饼。
回到村里,江村长没去看杀猪,路过老梨树时,瞅见坐在梨树下的朱太婆,他走了过去。“太婆,倪大夫给了点粗粮饼,又薄又脆,给你尝尝。”
“倪大夫这饼子做得真细致哩。”朱太婆只拿了两个饼,咬了口,都没用力就断了,不用嚼,薄薄的抿会儿就化在了嘴里,一股子淡淡的清甜味,满口苞米香。“真香。”
“喜欢就多吃两个。”江村长又递了两个过去。“太婆你慢慢吃,我先家去。”
朱太婆乐呵呵的摆了摆手。
七头猪全部杀完,卖完肉,众人拎着肉高高兴兴的散去,已经接近午时,正好可以张罗午饭。老吴就留在钟家吃午饭,晚饭到施家吃。
施家的猪全部杀完时,不等开始卖肉,施家人先将倪大夫需要的肉和骨头拿出来,吩咐着儿媳往山里送去。
倪叶怡接了肉和骨头要付钱,施家儿媳死活不要,没得法子,她只好做点红枣糕果脯糕,让施家媳妇带回家。有法术就是妥妥哒,她在厨房里忙活都能轻松不少,而且,有些本来是做不到的,却可以做到。美~滋~滋~
做的红枣糕果脯糕,倪叶怡留了点,中午就吃这两样糕点。
下午早点把骨头炖着,再整个红烧肉,晚饭就是这样的。
施家和钟家杀完猪,次日村里又有两户人家说要杀猪,没办法,连人都得省着吃,哪里有余来喂猪。昨儿梨树屋杀猪的动静比较大,周边村子都听到了风声,可惜他们过来时,猪肉已经被刮分。离开时,很不甘心的和江村长说着,再杀猪可得打个招呼。
今个两户人家杀猪,江村长就放了点风声出去,邻村手里宽松些的,颠颠儿的跑了过来等待着。依旧有人过来问倪叶怡要不要肉,昨天的没吃完,她今个就没要再买。
近半个月里,村里陆陆续续的开始杀猪杀羊等,大些的家畜,至于鸡啊鸭就再等等,牛的话不能杀,这可是命根子呢,不能最后得留着点。来年的庄稼都得让它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