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耀看着她那样的眼神,无法拒绝。
“那早点休息。”
司机同意,她高兴了,连连点头往被子底下钻,睡着的狄小池就被她钻醒了,哼哼唧唧的要吃饭饭。
房间很寂静,狄小池的需求无法忽略。
狄耀拿起书继续翻,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些英文字母。
池向向抱着孩子坐起来,拉开哺乳睡衣的胸缝,一本正经的喂孩子,这若无其事的表面是其实是波涛汹涌的大潮在滚,坑娘的娃儿,三番五次的当着狄耀的面就要吃饭饭,她由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现在的“坦然面对”,反正把衣服拉低一点,只露个点给狄小池含在嘴里就行,倒也走不了多大的光。
就是气氛有些微妙。
大约八分钟后,狄小池喝饱了,舒服的哼哼着吐出源头,池向向的衣服还没理好呢,小家伙嘴巴里的奶呈喷射状的飚了出来。
“啊啊,吐奶了!”池向向手忙脚乱。
“给我。”
狄耀放下书,立即去接她怀里的狄小池,碰上孩子胸腹时,他的手背碰到了温软黏湿的液体,池向向轻叫了一声,赶忙从床头拿了小方巾往自己胸上堵,狄小池在喷,她也在喷,那块白色的被子被母子两个搞得湿迹点点,狄耀无处安放自己的眼睛,把儿子竖抱起来,埋首埋进婴儿暖暖的奶香里,声音低哑,“你休息,我照顾他。”
池向向尴尬地,“嗯。”
原以为要为这小小的意外介怀一个晚上,岂料,眼睛一合上就进入了梦乡,每天起夜无数次给狄小池喂奶,她太累了。
夜里,寂静荒凉。
池向向被吵醒,她闭着眼睛抱孩子喂,别说拍嗝了,狄小池到底吃了多少都没看清,全母乳喂养后,缺觉至极,最后,感知系统休眠,池向向死机般的睡着了。
下半夜,狄小池饿的哇哇哭,当娘的就是没醒。
狄耀惊醒,一看这情况立即就哭笑不得了。
池向向面对着父子俩侧睡着,一对胸就摆在狄小池面前,能看不能吃,小家伙的眼泪已经把床单染湿了。
狄耀握住了她的肩,狠心揉了两下,“向向?儿子在哭。”
池向向痛苦的皱眉,一脸的倦色,长发散在脸上,有些乱,孩子的哭声特别响亮,她都没醒,可见疲累程度多深。
狄耀那双眼睛如墨一样的黑,看了她好久,叹息了一声,想了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既能让她安然睡觉,又喂饱狄小池。
他掀开自己的被子,跪到床中间,首先把池向向侧拉了过来,动作有点大,希望她醒,却没有,狄耀只能进行到最后,把孩子侧躺到她胸前,伸手到她睡衣的胸位置,拉开缝隙,摸到她温软微发涨着的波涛之地,光滑细腻的触感瞬间袭击了他的脑部神经。
“向向?”嗓音紧绷,做最后的挣扎,想把她喊醒。
几秒后,她没动。
风度用尽,怪不得他。
手掌熟悉了路线,顺利为儿子找到了粮仓的入口,哭声立即停止了,咕哝咕哝的吸允声不绝于耳。
狄耀皱着眉,仰头看白色的屋顶,喉结滚了一下。
那一瞬间,情愿自己长胸。
第二天早上。
池向向一早起来挤了八百毫升的母乳存进冰箱,站在冰箱前来回算狄小池的饭量,应该足够,何况她四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池向向满足的去卫生间洗漱,不知为什么,今早起来感觉精神特别棒,连刷牙都精力十足,昨晚睡的并不是多好啊,两次夜奶困的她不行,差点把狄小池压的窒息。
主卧门开着,刘素眉在给孩子洗脸,狄耀站旁边看着。
刘素眉随意的问,“胃口还是那么大么,昨晚吃了几次?”
“五次。”狄耀薄淡的声音。
池向向差点被牙膏沫子呛到,喝了水吐出来,她心里想,一孕傻三年是真的呀,明明五次却只记得两次?
吃完早饭,和狄耀一起出门接人。
满月酒在明天,亲戚们几乎都是本地,唯有这一桌的同窗处在外地,提前赶了过来,池向向老家是一个四五线的小城,自然没有大的交通枢纽,得去临市去接人,好在挨的特别近,开车去高铁站也就一个小时出头。
出月子后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和老同学见面,池向向心情好的不得了,挥手了狄小池,就往楼下狂奔,出狱的人也不过如此激动吧。
外面的空气太好啦!
自由啦!
放飞啦!
狄耀昨夜没怎么睡好,眼底下有着黑影,“你的。”
“什么啊?”池向向看他给的袋子,翻了翻,有一沓纱布小方巾,两包湿巾,一卷餐巾纸,一个空的奶瓶。
她有些感动,狄耀当爸爸久了,不但会在出门时给狄小池备好各种用品,还给她也备下了。
这些手帕空瓶之类,会在她涨奶的时候派上用场,毕竟,胸前挂着两颗石头,得不到疏通,会痛死,也会发生尴尬,比如,她的白色羊毛衫被润的湿透,像个地图一样。
她的脸颊有点烫怎么回事?
滴滴滴,警报声在响,池向向忘系安全带,狄耀很自然的倾身过来,拉了带子扣到她腰侧,距离很近,能看到他的睫毛像两排刷子,深邃的眼眸,还有眼脸下的黑影,她愣了下,声音关切。
“昨晚没睡好?”
狄耀怕讲出事实会吓到她,淡淡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