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要扯远了,”沈闲伸长手臂,将烟头摁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硬邦邦道,“窦峥跟你告状了?”
“唉,”石磊叹一口气,“下三倍春药什么的……是有点狠了。”
沈闲倏地坐起来,“这叫狠?他路杰差点强暴我叫不叫狠?我能被你上就能被其他男人上?你这什么逻辑?”
石磊听他越说越不堪,忙也坐起来抱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冷静一下嘛,其实我也觉得你这药下得好下得妙下得呱呱叫,但是……唉,路杰跟窦峥现在是名符其实地有一腿了,做过了嘛,两人感情就不一样了,他跟我这哥哥求情,让你别再报复路杰,大家冰释前嫌,怎么样?”
沈闲想了想,哼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再接着报复。”
“我就知道嘛,”石磊笑起来,“我老婆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滚!”沈闲推开他,郁闷地背对他躺下,“关灯,睡觉。”
石磊关了灯,钻进被窝抱住他,被沈闲不爽地甩开,接着又锲而不舍地抱了上去,沈闲甩了几次都没能甩开他,便由着他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石磊越来越觉得沈闲到更年期了,码字、摄影、代课,工作一大堆,却突然整个人就懈怠下来,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混吃等死,还一批评就炸毛,人家编辑姑娘都要哭了。
石磊让他把学校的代课工作给辞了,减轻点负担,沈闲犹豫半天,说每周去大学转一圈,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石磊深深地无语了。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一点是,起床气严重。
也不能算起床气,石磊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沈闲不是啊,他还有不轻的神经衰弱,对他来说码字码到凌晨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经常就是沈闲困顿地爬回床上去,刚睡没两个小时,石磊就起床了。
结果这天早上,石磊起床找袜子的时候不小心动作有点大,把沈闲吵醒,两人就在床上吵了起来,沈闲一气之下把石磊的袜子从窗口扔了下去。
石磊傻眼了,接着就火气上涌,把沈闲按在床上狠揍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他去楼下捡袜子!!!
沈闲趴在床上,摸着自己火烧了一样的屁股,傻眼了。
长这么大,奔四的年纪,他被家暴了?靠!尊严何在???
石磊从楼下捡了袜子回来,吃完早饭,穿戴整齐临走前到卧室看了一眼,“我去上班了,你没事儿吧?”
“我事儿大着呢!!!”
“唔,还撒上娇了,”石磊轻笑,走过来,捧起他的脸要亲。
沈闲愤怒地把他推开,“老子准你亲我了?”
“谁亲你了?又骚包又得瑟脾气还不好,我亲我老婆呢,”石磊死不要脸地说,“我老婆贤惠可爱又懂事又体贴……”
话没说完,他被老婆的第二人格一顿王八拳打了出去。
沈闲趴在床上半天郁闷,还是觉得气堵,他也知道自己行为反常,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就想跟石磊吵架,好像吵架了才安心。
打电话找他的闺蜜青鸟诉苦,对方声音甜腻地哼哼,“一定是……嗯嗯……大半年只跟一个人上床……嗯啊……憋出来的……嗯轻点儿……”
沈闲满脸黑线,“我靠你个贱人,晨勃还是一夜没睡?”
“你思想太……啊疼……太龌龊了……啊啊啊……”青鸟继续呻吟体,“老子昨晚把腰扭了……嗯嗯……按摩呢……啊……”
“按个摩你叫得跟OOXX似的?”沈闲无语。
“又爽又疼嘛,”青鸟那边哎哟哎哟地哼唧了一会儿,停了按摩,对手机里有气无力道,“最近很久没OOXX了,你有时间来看看我呀,我觉得我现在气质特别纯洁,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沈闲:“……”
青鸟:“哎,你刚刚说的那事儿,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叫什么吗?叫七年之痒。”
沈闲被他雷得笑了起来,“得了吧,还七年之痒呢,我们才一年都不到。”
青鸟:“你别不相信,咱们是GAY啊,爱情保质期比异性恋们短,七年之痒也来得更早呗,这是道坎儿,挺过去你俩就真的好了,挺不过去,再喜欢也得分。”
沈闲:“你跟那渣滓当年也痒过?”
青鸟突然顿住了,过了一会儿,轻哼了一声,“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谁还记得?哎呀,你别老给我提他,人家好不容易走出情伤,准备开始第二春呢。”
沈闲惊奇,“有对象了?”
“暂时还没有,看上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家看不上我,”青鸟严肃认真地说,“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药物,效果类似于苗疆的痴情蛊,给对方服下之后他就会对我情根深种。”
沈闲:“……”
青鸟疑惑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沈闲:“……你有这闲工夫干点什么不好?你想让本文变成奇幻小说吗?还痴情蛊,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青鸟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说话了。
沈闲心里也堵得慌,两人对着电话破天荒冷场了,半天,沈闲清了下嗓子,“那个……嗯,什么蛊的……哪天研制出了,给我一份。”
“你想让本文变成奇幻小说吗?”
“去死!”
85、当街打小三
幻空会议室中,石磊翻看着送上来的策划案,不时抬头看一眼旁边口若悬河的运营总监,思绪却自动脱离肉体飘到颐和小区的家中,不知道那厮这会儿起床了没……最近闹腾得忒不像话了……今天早上打得有点重……但他太欠揍了……
“老大!老大?”
“嗯?嗯?”石磊如梦初醒,看向白菜,“怎么了?”
白菜狂晕,对那边一努嘴,小声道,“他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