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城中的其他人忌惮吕布,我却一点儿不怕他一样。对半斤,我也是一点儿也不惧。
半斤如今被打得智商下限,没有记忆本就没什么安全感,这几日似乎因为脑震荡的关系身体有些虚弱,警惕性很高。我和他相处日子虽然短暂,但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大部分时间都紧紧的跟着我。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跟着我的话,就会被丢掉一样。
我是一个有着十多年驾龄的铲屎官。家里养过很多宠物,不乏有这种胆子小的小家伙存在。虽然这么说半斤有点不好,可是他这种反应,跟我妈当初捡回家的那只流浪小狗有些像。不敢出门,就怕你把它扔掉,不管你在哪儿,它总是要蹲在原地等着你,有点可爱,又让人心疼。
“你别动哦。”我警告了一下很可能吓到半斤的凌统,又扭头去看半斤。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让半斤明白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他是一边的。
“半斤把枪扔了,然后慢慢来我这里。”我向半斤伸出手去,并慢慢往他的方向移动,半斤很听话,立马就丢掉了手中的枪,虽然还警惕着凌统,却乖巧的向我走来,然后拉住了我的手。
他脸色似乎因为船摇晃的关系有些苍白,紧紧得抓着我的手,力道大的让我觉得有点疼。
“乖乖,没事没事,凌统欺负你了,我让孙策帮你打回来。”我想拍拍半斤的脑袋安慰安慰他,可惜我身高是硬伤,实在是碰不到,只能作罢。
半斤对我傻乎乎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又像是个小尾巴一样,紧紧的跟上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罩着半斤多久,我只求他赶快回忆起来自己的生平,或者在我看顾不到他的时候,他能照顾好自己。半斤毕竟不是吕布,吕布那个老司机已经对那些暗地里的为难全然不在意了,他不来跟我告状排挤的事,依旧带着玲绮过自己的小日子,看样还很乐在其中的样子。我曾经猜想过,他不会把排挤当生活调味剂了吧,要真是这样,心也够宽的。
半斤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可我还是注意到了其他人对他的防备。
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大概只有赵云还是如之前一样对待半斤,依旧对他略有些照顾。
哪怕赵云是因为我才隐藏起了防备,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无法将脑残的半斤扔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也做不到因为这件事而闹得跟赵云吵架。
“没事的。”赵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扭头就见他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看穿了我的心事,继续小声道:“你要是拿不准注意,就去信问问郭先生。”
其他人正忙着将敌将捞上来,没人注意到赵云的动作,而在我身边的半斤一直盯着那边的捞人行动,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我很多事情都去麻烦郭嘉,这些小事我自己也可以处理的。”如果连一个武将都护不住的话,我这个主公真的跟傀儡没什么两样了。
赵云继续道:“他会很乐意帮你的。”
赵云这话说的,好像郭嘉很爱管闲事似的。
“他挺爱管小谨你的事。”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吗?”
“没有。”
鬼才信。
☆、第96章 终章 篇(四)
在捕获了三只敌将后,我们稍作整理,直接霸占了敌方的船,继续向着与姜维他们汇合的南海前进。不要介意我们这一强盗行为,谁叫敌方的船是战船配备,耐撞又速度快,要是不收入囊中,就这么直接扔在原地,实在是太浪费了。
而这一路上,我也终于有了除曹丕外的玩伴。
“给你编个小辫吧。”
自得到了新的武将后,我就在竭尽全力的欺负他们。啊不,我是说,我在很有爱心的让他们尽快适应新!环!境!
然而,新来的人中,就是有人不肯配合我的行动。啧,朕是主公啊!胆子肥了,居然敢不听话!来人,大刑伺候——!
“住手!你还是女人吗!居然对男人如此……”
我伸出手,用力扯着眼前青年的腮往外拉,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是多么的恶劣。我很开心的观察着那肉被逐渐恰红的变化过程。而被我捉弄的男子气的眼睛都红了,然而他双臂被绑在身后,腿也被绳子捆得像是毛毛虫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抗我的能力,哈哈哈,真是开心!
他试着挣扎,我手下一个不稳竟然让他跑了,他忙喊:“你这……”然而话还没说完,又被我双手捧住的脸,抓住后,两边开始往外拉。
我像是玩粘土那样,用力的揉搓他的脸,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真名吗?”
这人被我掐得毫无形象可言,可就是死咬牙不肯透漏出他的事,以及敌方的消息来。要不是他双目清澈干净,没有死相,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还处于被控状态了!
他这么不配合让我很为难啊。
我很不理解,这人明明是唯一头脑清醒,一看就捏着重要消息。可他就是不肯说到底是闹那样!我也是出于无奈,才把他绑起来逼问的。
说起来,捕获到的这三个敌将,甘宁先不说了,他最开始就因为凌统完全露了真名,对我已经没有新鲜感了,除了他的胸肌。而另一个看起来很有学识,性子也挺柔和的人直接就告诉了我他的真名——司马师。
说实话,我对司马这个复姓没有任何印象……
因为这事,曹丕还嘲讽了我一通,笑话归笑话,曹大世子还是有点爱心的给我科普了一下司马懿家的二三事。
司马师,司马昭都是司马懿的儿子。
司马师和司马懿我是真的不熟,可是这个司马昭我却听过,毕竟有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话存在嘛。
本来我是想从司马师哪里问问半斤的真名,顺便把这个不肯配合的人名字也问出来,可司马师因为身体的——或者该说某种缺陷吧。司马师除了自己的一些事情还有一些印象外,对其他的事不是记忆混乱,就是没有任何记忆。甘宁也证实了他所说的是实话,而曹丕也给司马师做了些测试,证明了他的记忆比银屏残缺的还厉害。我也就没能从他哪儿问到有关于敌方的一些消息。
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甘宁,他倒是给我带来了一些消息,可却是完全用不上的敌方大本营内部大体图纸。
你倒是给我带具体坐标啊!给我带这么个破图纸有屁用啊!用来打地洞存粮用吗?!
我心好累啊。
这就像是满怀希望的准备去看展览,结果到地方没带票一样,让人胃疼。
“朱然。”我只需要叫一声,之前捞这只不听话的敌将被弄伤的朱然就会飘来,帮我一块整治不听话的家伙。有时候,半斤也会来搭把手帮个忙,我们三个很快乐的在欺……——在跟新人友好的相处着。
我现在就跟中毒了一样,卯上劲了跟这个不肯配合的人较真。他越是不肯说,我越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掐已经没用了,我干脆就搔他的痒。朱然还提出了相当下三滥的招数,扒掉他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摸一通。半斤很想试试,不过被我拦下了。
我们也是有底线的,不暴,也不能这么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