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姐姐暴力虐的敌将活动了一下,他困难的往旁边一滚,侧躺在地上,露出了那张沾上土狼狈不堪的脸。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盯着我看,那双漆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求原谅,求放过!”的意思。
我注意到他想用卖萌装无辜打动我,却顾不上欣赏手下败将的求饶姿态。
因为他那张脸啊,我是见过的!
之前在洛阳城有一位与我相撞,还扶了我一把的人。而眼前这个敌将,正是当时从拐角处出来的人,他与那个撞到我的人是伙伴!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没有现在灵动,是一副死气沉沉冷淡的样子。
我蹲下来,指着自己问道:“你记不记得我?”
他苦笑一下,答道:“记得,当日然与伯言急着出洛阳城,在拐角撞到了伯言的人,正是阁下。”
我又问:“伯言是谁?”
“陆逊。”
好吧,总算知道那时撞到我的人是谁了。
我起身,安抚的拍拍还余怒未消的孙姐姐的肩膀,对旁边的士兵道:“你们先将这人带去我的帐子,我有一些需要审问他。”
“可是卢尚书……”
我见士兵有些犹豫,便道:“无妨,你见尚书就实说,就说军师要审问俘虏。”
卢植有心培养我,所以只要我做出的决策问题不大,他都不会过问,带走一个敌将审问而已,他八成还想让我拿对方练手呢,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小老头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遮掩过去。
有个护短的师父就是好呀~。
敌人在攻城,我却将敌将带回了帐篷。
将士兵屏退后,孙姐姐立马上前拽住了对方的耳朵,拧的那人嗷嗷直叫,小声喊着:“孙小姐饶命,然再也不敢了,孙小姐饶命。”
“哼,让你伤主公!”孙姐姐出气了,回到我身边来,站在我旁边等我审问这人。
看着那武将被孙姐姐欺负的可怜样,我突然觉得脸伤和惊吓没什么事了。
还有,这小子长得跟我男神扎克斯有点小象,俩人看着都是开朗活泼的类型,额前同样有一撮很调皮的呆毛在卖萌。
“你叫什么名字?”我声音柔和的连我自己都吃惊。
而被审问的人也同样吃惊,他大概以为我会先直接报复吧。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忙答道:“朱然朱义封。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不过孙小姐在这里的话,然是不是可以认为,对面那些家伙是敌人?然之前无法自由控制身体,又是何原因?”
“主公,让阿香来解释吧。”孙姐姐给朱然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知道一些大体的事情。
朱然听后点点头,试探的问道:“如此的话,那可否让主公先为然松绑?”
我摆摆手,让姐姐上前给他松绑。
终于重获自由的朱然活动了一下手腕,立马对我作揖道:“主公,然有事要报。”
“说吧。”我点头同意。
他道:“若如孙小姐所说,那主公一定要小心,这次来的不只是伯言与然,还有另外四个武将,不过然只见到过关兴,其他三个未能见到。”
妈妈呀,对方居然安排了六个武将!
“真是大手笔啊。”我腿都在打抖,敌手为了改变历史也是蛮拼的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额头系着绿带拿着偃月刀的是关兴?对面还有其他人吗?”
朱然答道:“只有然与关兴二人。”
关兴武力有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爹是二爷。
二爷的崽啊,哪怕愚钝武力值也肯定不会低的,他骨子里可是流着二爷的血,遗传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孙姐姐见我面露难色,大概也想到了二爷,问我道:“主公难道要放过关兴吗?”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很丧病的问道:“姐姐你说我把城名改成麦城会怎么样?”
“……”姐姐和朱然沉默,很默契的以倒退一步回答了我的问题。
好吧,还是别作死了。
我正想着怎么拿下关兴,只听外面有士兵报道:“军师!卢尚书叫你快些回到城上。”我听到,让朱然留在帐内,安排士兵把守做好俘虏他的戏,才带着孙姐姐直奔城墙跑去。
我重新爬上城墙的时候,第三轮的猛攻已经结束,天空落下了小雨。
卢植见我来了,淋着雨对我道:“子晴让你身边的小子出战,何进的援兵来了。”
我顺着卢植的指向看去,发现河岸边有一支步兵队。队伍中,那面代表何进的褐色旗帜迎风飘动着,可我眼中只看到了前面领队身披银甲骑着白马的武将。
我虽然看不清,却知道他手中的枪一定泛出了刺骨的寒光。
孙姐姐对我耳语道:“是赵云。”
“嗯,他来了。”
他来,我便安心了。
我看着孙姐姐取了弓与剑,带着城中剩下的步兵、骑兵出城,迎上了见此情况而展开第四轮猛攻的黄巾,而河岸边的士兵队则从侧面与黄巾交战。我亲眼看到那披甲骑白马的赵云冲进了黄巾中,以手中枪将黄巾硬生生切割成两面。
正在我们与黄巾交战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后方来了一支挂着淡紫旗帜的部队,从后方偷袭黄巾交战。仿佛蛇吞鼠一般,极速的毁灭着黄巾。
黄巾就像是被包起来的馅一样,被前后夹击歼灭了。
胶着了一上午的战事,竟然瞬间平息。
卢植站在我旁边指着那紫色的旗帜道:“那是丁原的士兵。”
“丁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我隐约觉得丁原这种时候来,一定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