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我伸手往四周摸了摸。
嚓。
指尖刮过一个塑料口袋,我立刻回手握住。
太黑了。
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呲啦呲啦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地下尤为明显。
我抱着“管他娘的”的心态撕开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手电筒。
啪。
开关按下。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口棺材。
而我也找到了掉落的东西。
是珠子。
木珠真的裂开了。
我挥开木屑,捡起里面的红色晶体,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看。
眼……珠?
咚!
地面上突然传来巨响,棺材狠狠一震。
悉悉索索的沙土开始流动,围绕着木棺徘徊。
不好。
以刚才的震感来看,这里距离地面应该不超过三米。
如果攻击力度再大一些,说不定就把我连人带棺一起轰了。
怎么办?!
怎么出去?
我看向手中的塑料袋,里面还有一张信笺纸。
信纸已经微微泛黄。
上面用黑色水性笔写了一行字——
“无论你在什么时候醒来,切记,这已是多年以后,立马想办法出去!”
没有开头,也没有落款。
“多年?”
这两字就像一记闷棒敲在我头上。
我扶着身侧的棺材板,有些想吐。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被人救了。
但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在这口棺里滞留了很久。
多年,到底是几年?
不行。
必须尽快出去。
还有什么办法……余光瞥见手里的眼珠,心下当即一凛。
脑子太久没用,都快生锈了。
我闭上眼睛,一边发出低鸣,在周围寻找同类,一边尝试再次侵入郭务昴的视线。
“呃……”
刀刮一样的钝痛折磨着眼眶,我有些不适应地闷哼了一声。
一片模糊的水雾之后,视线渐渐清晰。
“这次的作战能成功吗?”
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女人背对着我,她肩上挂着两把猎枪,头发剃成了板寸。
“不好说,胡光这次下了血本。”
这是吴大夫?
他的身形被女人遮了个大半,我不能确定。
“没事,他赢不了我。”女人说着,转过了身。
我看见她的右眼角上有一个银白色的花状纹身,一直沿着额角没入头皮。
既张狂又冷厉。
还带着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