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地服服帖帖?服服帖帖还敢每天对他甩脸子耍横呢。这叫服服帖帖啊?他就差没给她当祖宗似的供起来了。
当然,在外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的,他笑得高深莫测:“女人啊,就不能惯着。”
店主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高啊。”
俞庭君低头才能掩饰不住抽搐的眼角。
高?高你个头!
再也没心情呆了,他快步追上前面的白嘉言。
他那房子外面看着老旧,里面装修地很精致。嘉言一进门就怔住了。日式和现代混搭的风格,整体暖色调,米白色的木地板,墙上是靛蓝色和深米色交错的雕花凹凸版墙纸,浅褐色的落地窗帘,明黄色的圆筒形垂形吊灯缓缓旋转……分明是五年前他们在杭州的那个小公寓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嘉言回头看他。
俞庭君若无其事地弯腰换鞋,牵了她的手坐到餐桌边,打开两份炒河粉,又给她装在了碗里,把筷子递给她:“吃吧。”
嘉言接过来,默默地吃起来。
他们吃的时候很安静,谁也不说话,吃得也慢。吃完了,俞庭君站起来,把碗叠在一起去厨房洗了。嘉言有点儿过意不去,跟过去说:“要不要帮忙?”
“你别添乱我就心满意足了。”他背对着她打开水龙头。
嘉言说:“瞧不起人了吧?我只是不会做菜,其他的家务手到擒来。”说着做事要去水里捞那碗。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碰碰试试?
嘉言缩回手。
四年过去,真觉得这人越来越高冷了。以前这种时候还会开几个玩笑。嘉言笑了笑:“你在部队里是不是特别无聊?”
“没,挺好的。”
“说说嘛。有妹子吗?”
“有。”
她看他。
俞庭君回过头,轻嗤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瞟了她一眼:“不过是分开训练的,平日没来往。每天训练就累得跟条狗一样,回去倒头就睡,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花花时间。我这样说,行了吗?要不要再从出生那年拷问一遍?”
“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有意思吗?”
她反而笑起来:“我不闹,真的,我就想听你讲讲。就我知道的,宋曼、韩璐、梁艳……”
她说到这里他就冷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和梁艳还有一腿啊?我连她一根小手指都没碰过。我要和她有一腿,当年我犯得着那么和她过不去吗?我用得着往死里整她给你出气吗?”
“给我出气?是因为中宸的股份吧?”嘉言嗤之以鼻,“真当我智商是负数啊。你以为我这研究生怎么考上来的?”
“那你想怎么样?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韩璐呢,后来你跟她还有来往不?”
“我就跟她上过一次!”他的横眉怒目,把那碗猛地给摔池里,溅起一片水,紧绷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冰冷的怒气。
“哪次啊?”嘉言反而平静下来,唇边还带上一点笑。
俞庭君冷着脸和她僵持对视了片刻,声音平静下来:“会所那次,和你吵翻以后,我去一个夜场,哨子介绍的。我那会儿心情差,就那次。”
“江玦?”嘉言惊讶。
俞庭君说:“瞧你这表情,人家对你献几次殷勤,你就真当他是只好鸟了?我和东子忙,没那么多时间,偶尔找个女人就是调剂,他那时候就是一个后宫。”
“妈的。”嘉言笑骂,“真不是东西。”
“我是不怎么检点,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乱。”
“您女人也没断过啊。”
“我又不是太监!”他也火了,“你审犯人呢?都说了过去式了,你还想怎么样?”
“到底几个,数的清吗?你都戴套了没?”她冷笑,“我怕得个什么病啊。”
“有病也传给你呀。”他轻笑,挑起一边修眉,眼神有点儿轻佻,“不过,我还真就跟你一人‘赤膊’上阵过呢。”
嘉言冷笑。
俞庭君笑,话题又转回江玦:“不过,这些年他已经收敛了,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刻意诋毁他。他就那么个人,挺花的,不过人也真。朋友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就算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帮你。而且,立场很鲜明。”
“早看出来了,你是真拿他当朋友呢,嘴上不说。”
他没说话。
嘉言说:“他这人还是蛮好玩的,对人也真。要没你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俞庭君听了,微微冷笑:“也许,他还是真是喜欢你呢,以前他只喜欢搞处女,你都跟我那么多次了,他还惦记着,一点都不嫌弃。呵,你这块鲜肉他从那时候就惦记到现在了吧。隐藏的够深的,差点就撬了我墙角。”
“现在他也具备竞争力啊。”她半开玩笑地对他眨眨眼。
他把她抱到台面上,按住她肩膀,发狠道:“再说一遍试试啊?别他妈逼我在这儿办了你啊。”
“你就会暴力恐吓我吗?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
“总是凶巴巴的。”
俞庭君嗤了声:“换了别人我还懒得搭理呢。”
嘉言笑:“是啊,谁能入您老的眼啊。宋曼那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啊,性子也开朗,有点小心机,但是不失可爱,所以那些年作为您的常备情妇之一。至于韩璐嘛?就次了点,所以试了一次就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