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除了我都有病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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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还不至于被一点火吓得神志不清。”听完朗歌的话,许风沐也产生了怀疑。潮湿的木头很难燃烧,而他到停尸房的时候,起火的时间应该不算太久,每间房门都烧得非常旺盛。

  太不正常了。

  朗歌拿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刘江,你去打听西区…不,打听整个东平的门窗制造厂家,问他们这几天有没有给西二院送过一批新木门。”

  许风沐右手麻醉过去,被烫伤的地方发痒发疼。他把手摊平压在桌下,试图用石头的温度抚平灼热感。

  “我到地下二楼后,发现小姑娘前后左右都在起火,把她整个人围在里面。我踢开她前面燃烧的木材,抓起来扔远,才把小姑娘抱出来。出来的时候她妈妈、郑明渊和院长在住院楼外面等着,我把小姑娘交给她妈妈的时候,两个人哭得听糟心,然后就被院长带去检查了。”

  紧接着许风沐到急诊室处理右手的伤,中途郑明渊又叨叨个没完,非要医生给他打麻醉上更好的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挺多,更细节的部分他也记不清了。走出医院的时候远远看到女人和她女儿跟院长在一起,两个人回过头看着许风沐,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

  “原来你直接上手,难怪伤的那么重。”朗歌对其它阴谋的部分漠不关心,只记住了许风沐受伤的原因。

  他在得知许风沐钻进火场,当即想要冲过去把他拉出来,在等待消息的短短几分钟里,每秒都在压制把西二院夷为平地的冲动。朗歌不动声色走出凉亭,向前看了眼发现月光下朗诗抱着小猴子,犹犹豫豫的往他们身边走过来。

  “他不是不能出门吗?”许风沐凑到朗歌身边小声问。

  这事逼难道在骗他?

  不像啊。

  “白天不能出门,因为他被拐走的时候是白天。”朗歌低声回了句,站在原地等朗诗一步三顿的走过来。

  平常他活动的范围撑死到大门外的台阶,整整四年没有离开过屋子的范围,今天居然已经能走到后院了。

  真是奇迹。

  “哥哥,”朗诗在离他们还有三步的时候停在宅子的阴影里,前方月光特别明亮,宛如白昼。他抱住怀里的小猴子,怯生生打量许风沐,糯糯地叫,“药哥哥。”

  哥哥,要哥哥?

  什么意思?

  许风沐听得云里雾里,十分糊涂。

  朗歌倒是听懂了,他跨过去蹲在朗诗面前,指着许风沐教他,“沐哥哥。”

  “呃…”听朗歌叫沐爷已经习惯了,猛地他开始叫哥,让许风沐整个人虎躯一震。

  算起来,朗歌年岁要大几个月。他出生在皑皑白雪的十二月,朗歌出生在春晖融雪的二月天,真要排起来他还要叫——

  “其实你正常叫我名字,就已经在叫哥了。”朗歌从他的表情里看穿了许风沐的想法,他拉着朗诗的手,招呼许风沐,“走吧,沐哥哥。”

  “你名字真占便宜。”许风沐闷闷跟过去,暗自重复了两遍他的名字。

  朗歌,朗哥…

  他们开始商业合作后,好像还真叫过几次他的全名来着。

  啧,又让这事逼占了便宜。

  朗歌带他走进房子里,装饰依然是许风沐见过的一分为二。

  朗歌指了指古典风格的半边给他介绍,“那里是我父母以前居住的地方。”他又指了指现代风格的半边,“以橱柜为中线,整个东边都是我的卧室和书房,你要想找我可以过来。”

  许风沐一脸无动于衷,显然对于找他这件事没什么想法。

  “客房和朗诗的卧室在二楼…首先确认一下,你的恐同应该不针对小男孩吧?”为避免多生事端,朗歌提前问道。

  许风沐跟朗诗隔着朗歌对视了会,他很久没接触过这么大的小男孩,不太确定是否会对他产生抗拒。许风沐犹豫着伸出手,在他脸上快速的摸了下收回。

  还好,没有什么恶心反胃的感觉。

  似乎还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他以前摸过类似的小脸。

  许风沐摇摇头。

  “那好,朗诗半夜睡得不太|安稳,很可能到处乱钻。他大概经受不住你揍,手下留情。”朗歌表情微妙的看着他们的互动,把朗诗扯过来藏到身后,单手扯开披在外面的西装露出里面的棕灰色衬衫扔到茶几上,“走吧,我带你去参观房间。”

  “好。”许风沐毫无疑心的跟在他后面,顺着台阶走上二楼。

  朗诗留在客厅里,把朗歌乱七八糟乱扔的衣服捡起来,感觉到哥哥今天情绪亢奋的可怕。

  而且,他刚刚似乎对自己露出了…杀意?

  朗诗抱紧怀里的小猴子,瑟瑟发抖的想,不就是因为药哥哥没有摸他的脸吗?

第30章 030

  安排好的客房在楼梯口第一间,绕过玉阶金栏的楼梯,许风沐又闻到了资本主义浓郁的腐败气息。

  朗歌没有带他参观房间的意思,许风沐大概也不会对豪宅产生多少兴趣。

  两个人前后脚走进客房,推开门许风沐粗略打量了一下,发现客房的装潢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奢靡…除了占地面积大。整个房间的家具都采用柔和的米白色,桌椅棱角都设计了柔和圆润的弧度,底部包了隔音防撞的海绵层。沙发和双人床非常柔软,床头有用来倚靠的柔软棉垫,旁边是两根防摔的把手,床上摆着情侣款的枕头和靠垫。

  要是不往阳台看,客房可能是朗歌住所中‘家’气息最浓烈的房间了。

  穿过半拉半敞的窗帘,外面是个半开放式的阳台。阳台左侧是个小小的吧台,隔着半扇窗帘和落地自动玻璃门能窥见吧台的一角,放着两把高脚椅,还有个三层无挡板的酒架,上中下三层分别是白酒红酒和啤酒。靠栏杆的一侧是个简单的料理台,要真的使用起来连油烟机都不用,栏杆外就是他们刚才呆的后院,绿树月明,天然供养。

  阳台右侧是浴室,朝外的两面都是磨砂玻璃,最右面是大理石墙壁,靠房间的这侧直接抵着玻璃门。屋主应该是特意拉开了窗帘,隔着干净光洁的玻璃,浴室里奢侈的大浴缸和一圈齐腰高、明显居心不良的暖玉栏杆。

  “朗…”某人真名太占便宜,许风沐叫不下去,干脆换成最习惯的称呼,“朗神,你煞费苦心让我到你家,难道是为了偷看我洗澡?”

  “放心,在你允许前我不会随便进你房间,顶多坐楼下举个望远镜隔着毛玻璃看。”朗歌直直走到后面,拉上浴室那侧的窗帘。感应门自动打开,他穿过玻璃走到阳台左侧,隐在窗帘后捣鼓着什么。

  对以后要借住的地方还算满意,许风沐扯开领结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挽起衬衫右袖坐在床边,“你进来举望远镜也行,洗个澡而已,没什么不敢给你看的。我原来读书的时候,还经常去洗澡堂,里里外外到处都是裸|男,都习惯了。”

  “只给看不给吃,那我还是不看了。”朗歌躲在阳台捣鼓着,说出来的话生怕不够欠揍,“我搞这个浴室,主要是为了以后干你的时候增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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