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说,我们更不懂。”余昆忧郁的摸着光脑袋。
“古仙…不是凡人,一化形就成仙的那类。”
翎奂剑仙总算回过神了,他表情怪异的指着沈冬问杜衡:“呃,这是你的剑…那这几个是谁?你们是一起飞升的?”
“是拉壮丁…”开山斧刚嘀咕一句,就被大长老生生拍到后面。
“晚辈是日照宗的沙参。”
“承天派白术。”
“哈哈哈!”翎奂剑仙顿时大笑,乐不可支,“我都忘记修真界这风俗了,同一辈的名字差不多,轮到你们就是药材,哈哈!对了你们的下一辈叫什么?”
破葫,烂瓦,碎瓶…这个,不提也罢。
沈冬醒过来的时候,脸特别痛(摔的)。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不但梦到自己变成一把剑,还梦到——他眼睛定定的看着身前的杜衡,果断的往后就倒。
竟然不是梦!!
但他没机会倒下去了,翎奂剑仙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冬。”十方俱灭什么的,是修真界好事者起的,最多只能当外号用。
翎奂剑仙皱了下眉,大约是觉得这名字太不像一把剑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还是那种神态悠闲,语气嚣张的德行:“你要好好跟着杜衡,嗯,你那招泰逢掌不错,这个在天上不算什么厉害法门,随便换就能搞到一套,没想到器灵用这个效果显著,以杀气震慑天地灵气,妙啊!有眼光!”
他欣慰状看杜衡,其实沈冬买这玩意纯粹是被人坑,跟杜衡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等等,什么叫好好跟…”沈冬头皮发麻,作为剑灵,他还要怎么“好好跟”剑修?嗯?没事打架撞得全身骨头痛不算,还要更进一步?
“不是有红线了?”翎奂剑仙诧异问。
这要是换了别人问这种话,翎奂剑仙会毫不留情的讥讽,但是对于剑,无论剑修还是剑仙都特别有耐心,态度也好。
不说红线还好,一说红线,沈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我只是一把剑。”
这会沈冬倒是死死咬定这件事不放了。
“对啊,你是杜衡的剑,你要是别人的剑,那才麻烦。”翎奂剑仙不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冬没法顺着这个逻辑去脑补,脑子一片混乱,眼前这个是断天门之前飞升的剑修?看情况也没有对自己的剑产生啥特殊好感,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就接受了杜衡的荒谬行为?这不科学!
“剑,即是我等的道,大道万千,变幻莫测。只要不与道相冲,就不是情劫,没什么不好。”翎奂剑仙理所当然的说,神仙可没有爱得死去活来这种情况,双修修的是心神与元灵,真正有身体碰触的双修者还真没几个,当然剑修跟剑从开始就得有身体接触…
——翎奂剑仙越想越乐,也越想越不能正视自己的剑。
还好他那把剑没有变成剑灵。
沈冬晕头转向好半天,手按着地面忽然发现不对,这才注意到周围云雾变化,狂风大作。他们好像停留在台风眼中央似的诡异。
低头一看,黑乎乎的地板,大块坚硬的纹路。
如果换了从前,沈冬还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但他曾经快递收到过类此的东西。现在只是把那一块鳞片变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看不见尽头的毯子。
“…余昆?”沈冬不敢置信的指脚下。
白术真人默默点头。
“飞得太慢。”翎奂剑仙摇头说。
余昆愤怒的声音随即传来:“我现在是鲲,你见过会飞的鱼吗?”如果不是天赋神通,可以驱使狂风巨浪,让灵气成漩涡托起这庞大身躯,估计余昆可以靠重量一路从九重天跌回人间去。
“老实点!”
翎奂剑仙不客气的跺了一脚,巨鱼版漂浮船立刻不稳的晃动了一下。
“天上会飞的仙兽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不是你比较胖,我还不稀罕站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