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的笑脸淡了下去,她想唐宋还是不喜欢自己,简白对自己说你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别人怎么想,自己是决定不了的。但是一想到唐宋和自己之间有那么大的间隙,还是不舒服。
简白尽量做到最好,但是毕竟是生手,对业务不熟,让王梓做报告的时候出现了一些bug,不过王梓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底下的人也没有几个是认真在听的,就算身在心也不在,ppt上出现错误也没有人看到。
出现一个错误,唐宋就记下一笔,等会议结束,唐宋把记录拿给简白,要她自己去看,厚厚一叠纸写的满满的,比报告本身还要多。
唐宋对简白的鄙视是那么□裸,叫王梓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会后唐宋抱着资料走到王梓身边,说:“我想尽快回到我的位置。”
“元明清更需要你。她现在受了伤在家,办公室里没有人可以接替她的工作替她处理大小事务,如果你走了她怎么办?”
“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些什么事情以后你就应该把我叫回去。”唐宋义愤填膺,两眼冒着怒火,几乎要把元明清这个人的名字烧成灰。
王梓笑了起来,说:“你说过了。”
“王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把我调回去,再让我在元明清底下待下去我会死的。”
“唐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剩下几天时间,等元明清回来你就可以下来了,所以,加油!”王梓拍拍唐宋的肩膀。
唐宋留在原地欲哭无泪。这时候她多希望世界上出现奇迹,比如说元明清突然消失不见,那她会感谢上帝的。
简白和同事一起聊天的时候,话题不知不觉从这一季的流行风格转到了元明清元副经理。
之所以会转到这个话题是因为简白说她认为元明清是把衣服穿得最有味道的人。
本来这话没有太多意思,话题却由此展开,原来每个人的八卦之魂都是如此的火热,一旦释放就熊熊燃烧起来。
元明清是大家的话题中心,每一个人都想谈她,而她就是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谈。
她的衣服家世品味,甚至说连她招蜂惹蝶的本事都有的说。
简白了解元明清没有大家来得多,她就见过她一面,所以在大家谈她的时候只能做旁观者。
有人说元明清跟王梓关系很好,当初王梓回来公司也是元明清给带过来的。
这倒是简白从来都不知道的,王梓也没有说到过,同事说了以后简白留了心,端着咖啡杯遮住脸,怕自己好奇的表情太过明显引来别人的注意,竖起耳朵专心听八卦。
“公司最早的元老知道我们总监是怎么来的,元明清把她带进公司,总监就从底层做起,做了几年就坐上总监的位置,元明清自己出国玩去了,一回来就自个就坐上了副经理的位置,不是不劳而获么!现在没几个人这件事情。”说话的人是办公室里资历最老的老大姐,说起来恨得咬牙。
“总监不是吃了大亏?要是我早跟元明清闹翻了。”
“谁让王梓好欺负,谁都能欺负她。”
简白低着头不做声。
“元明清一来公司就把好男人的心都抢走了,抢不走的都是gay!”
“噗……”大家笑了起来。
“小白,你见过元明清,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人问到简白。
简白在思量着怎么形容才适合,宛然一笑,说:“元副经理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怎么说?”
“我不讨厌她。”简白微笑着说。
may又打算出国旅游,这次计划在欧洲小镇住上一个月,餐厅也随之关门,餐厅的员工早就习惯了老板的反复,以前may一年时间有大半年不在中国的,像无形的风,没有人可以抓住她,大家收拾了东西打算关门,同时给以前的常客发信息请告知他们这个消息。
老板有个性,别人就只能迁就她,
may也别在意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失去的收入,餐厅只是她的业余爱好,是她梦想的一部分,赚钱是其次,最主要是让她有一个做事的地方。
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谁都说服不了她。
may肚子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还处在不稳定的时候,别人劝她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国的好,在家里好好安胎,may却笑着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坚持走出去,她打算让肚子里的宝宝走遍世界上每一个角落,而这旅程从宝宝尚在她肚子里开始。
在may走之前,特地送了王梓一份礼物,请人送到王梓的办公室里。
王梓接收了礼物,两个快递员一起送上来,那个礼物是一幅巨大的画,宽三米高两米,两个快递员出马都要小心翼翼得拿着。
王梓签收以后看到画上附的信,may说她现在已经坐上了飞机,就是不想王梓来送她。
离别什么的,总叫她不开心,所以干脆免了。
王梓在拆包装,把画框外面的纸撕开,露出里面的画。
may的画画了无数的蔷薇花,白色蔷薇花布满枝头,压得枝条都沉了下来,画中的蔷薇有着强劲的生命力,充满活力,开得鲜艳至极,让人联想到一个人生命最灿烂的时光。
这画写着是送给王梓的,画里却是简白。
简白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家里的变化,不同之处就在于墙上那幅漂亮的油画。
简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张力的画,白色蔷薇本是脆弱的花,却在这幅画中展现了强韧的生命力,肆意张扬,虽然没有红色玫瑰花那么红艳,却依旧灿烂夺目。
王梓站在画前欣赏着画,听到简白过来走过来,一副惊讶的表情,不禁笑起来。
简白问她:“这画真漂亮,画里的白色蔷薇花就像是活的一样。”
“你猜猜这是谁画的?”
“谁?看这个画风,我有印象,以前在画展上见过相似的画风,不过那个人画的是女人,花不过是布景,尽管只是不起眼的小部分,却一样让人印象深刻,不过她从来没有单独画过静物,我想应该是我猜错了。”
“她还是在画女人。”王梓说,“这里就有一个女人,你仔细看。”
“姐,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瞎子。这里只有花,没有人。”简白笑了起来。
王梓说:“may送给我们的礼物。”
“may的画吗?”简白惊讶地走到画前,在寻找这幅画的落款,在角落那里看到一个精致的签名,藏在花朵里,和花的线条融合在一起。
王梓说:“这是给我们两个人的,她说你是白色蔷薇,而我就是摘下你这朵花的人。我把你摘下来,种在我的生命里。”说着,王梓从简白身后抱住她,简白回过头,温柔地看着她:“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