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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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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某人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活生生胎死腹中,话唠爱好没能发挥出来,郁闷之极。

到原始森林那种地方,不知名的蚊虫蛇蚁是很多的,如果被咬之后没有及时抹药,很有可能引发痢疾等疾病,所以除了带上常用药品之外,还要穿上长衫长裤。

除此之外,狼眼手电,瑞士军刀等也是必需品,萧阑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支沙漠之鹰,跟着满满一袋干粮和水一起塞入背包。阿毛一离开大人就叽叽叫个没完,完全没有生存能力,所以也是必须携带品。

有了枪支和小动物,他们就不可能坐飞机,而只能选择火车。

五月初三,这是个好日子。

萧阑拿着红笔在黄历上“宜出行”三个字上画了个大圈,高高兴兴地带着冰山和宠物踏上拯救公主,哦不,是寻找老师和同学的旅程。

九寨沟旁边挨着一片广袤无际的原始森林,森林的其中一个入口就是从日则沟顶端的尽头处进去,所以萧阑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九寨沟。

九寨沟旁边有个小镇,叫贡布,跟柬埔寨的一个城市同名,但它在藏语里却相当于守护神的意思,从这里有一条捷径可以直接进入山里,贺家两老在多年前曾经听人说起过,但由于这个镇实在太小,连地图上也没有标识,两人下了火车之后,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终于找到这颗镶嵌在原始森林边缘上的明珠,贡布小镇。

贡布小镇确实很小,全镇人口只有几百户人家,相当于一千来号人的一个大村庄,与世隔绝,民风淳朴,在这里几乎看不见任何市侩的气息,人们的生活节奏缓慢而悠闲,唯一与外界连接的一个很小的汽车站,每周定点开往离此有几十公里路程的县城。

萧阑他们到的那天,正巧赶上小镇的汽车站发车,所以几乎没无须等待,就从县城直接坐车过来。

贡布并非没有出现过外地人,只是萧阑两人的外貌又格外出众些,他们从车站出来到小镇里面这一小段路,已经接受了无数好奇的注目礼。

小镇居民热情好客,车站唯一的值班人员叫丹巴,几乎负责了车站的一切事务,他听说萧阑他们是来旅游的时候,不仅热情地介绍这里的小吃,还邀请他们去自己家里做客,萧阑发挥话唠本色跟他打成一片,一个小时后,丹巴跟萧阑已经熟稔得直接可以称兄道弟。

贺渊径自沉默寡言,话也不多说一句,酷酷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丹巴觑了他一眼,把萧阑拉到一边,不安地小声问道:“是不是我惹你哥哥不高兴了?”

贺渊做事随心所欲,全凭心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萧阑也是面不改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阑索性对外都说他们的关系是兄弟俩。

萧阑笑眯眯:“不是,他就这个样子,从小面部表情功能缺失,俗称面瘫。”

丹巴喔了一声,感叹道:“你们真不像兄弟!”

“很多人都这么说!”萧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跟着丹巴一边走一边询问他这里的情况。

“你们去我家住的话,我阿爸和阿妈一定会很欢迎的,我们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丹巴热情洋溢,随即又挠挠头:“不过我还有半天才下班,我们这只有两个人轮班,本来是有三个的,结果那位大爷去年去世了,所以……”

他的汉语说得并不流利,有时甚至结结巴巴,但眼里的真诚和淳朴,却足以让任何人感觉到温暖。

“这镇上有旅馆吗?”

“有是有,”丹巴为难地笑了一下:“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建的了,有点……嗯,破旧。”

“还能住人吗?”

“当然,几个月前有一支考察队过来,上周也还有一队说是进森林里去探险的人来,都是住在那间旅馆里的,啊对了,”丹巴的脸色倏然严肃起来,“你们在这里玩归玩,那个森林,千万不要进去!”

“怎么了?”

“那两拨人,都是要进森林里去的,结果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丹巴叹了口气:“进去之前,洛桑爷爷还再三告诫过他们的,说那个森林里是格寨尔封印着魔鬼的地方,结果他们不听,执意要进去,果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与小镇接壤的那片森林,举目远眺,郁郁葱葱,高耸入云的林木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天气晴朗,太阳将光辉洒在森林和倚靠着森林的小镇上,看上去安详宁和,隐隐有种神圣无瑕的意味,一点也看不出所谓魔鬼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

扶苏小时候。

小小扶苏:嘻嘻,姐姐你衣服好好看,我摸摸~宫女:(害羞又好笑地躲开)

小小扶苏:姐姐,摸摸,摸摸!

老爹踏入寝宫,就看见小家伙被宫女抱在怀里,一面伸爪子调戏,一面还流着口水的模样。

第77章

“格寨尔是我们藏族的英雄,传说九寨沟那一带曾经留下他搏杀魔鬼的痕迹,在经历千辛万苦之后,他终于把魔鬼击败,并封印在那片森林深处,自己也力竭而死,所以我们历来将那片森林视为禁地,曾经也有不少人进去过,结果都没有再出来,你们可千万别去冒险。”

丹巴仔细叮嘱了一番,萧阑自然满口答应了,又跟丹巴约定好去他家作客的时间。丹巴很高兴,亲自将他们领到镇上唯一的旅馆,其实也算是招待所。

招待所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据说当时有个房地产商过来想要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结果后来不知怎么的工程就突然中断了,只留下这么个小招待所,变成镇上公有的产物。

招待所果然不负它十多年的历史,看上去不止是破旧两个字可以形容的,门口那块招牌上面,原本的名字脱落了,只剩下后面“招待所”三个字依稀可见。

从外头看进去,大堂没有开灯,四周也没有窗户,服务员恹恹地趴在前台那里翻杂志,一道门槛,外面阳光灿烂,里头黯淡压抑,如同两个世界。

见丹巴领着两人走进来,那个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因为在此之前镇上已经有两批外来人员来过,但论起外貌,贺渊与萧阑显然又是佼佼者,简直比得上电视里的明星了。

“纳木错,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帮我招待一下。”丹巴喊着服务员小姑娘的名字,小镇人口少,彼此之间都很熟悉。

小姑娘应了声,觑了萧阑他们一眼,有点羞涩和拘谨地翻着柜台上的簿子,不一会儿告诉他们:“二楼三号房吧,你们带身份证了吗?”

那头丹巴还得回去值班,又交代了两句,就匆匆走了。

贺渊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森林的方向。

萧阑拿出证件,托着腮帮靠在前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姑娘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认真地登记,笑嘻嘻地打听:“之前是不是也有人在你们这里住过?”

“是啊。”小姑娘没法分心,一说话就得停下来。“有两批人,第一批是两个老爷爷带队,说是大学里的老师和学生,去森林里考古的,第二批就不晓得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就走,那天不是我值班的。”

“以前从外地来的人多吗?”

“不多,几年前有过一队人来,说是地质勘探的,结果进了那森林,最后也没看见他们回来。”小姑娘神情严肃,显然对那片森林也怀着半是崇拜半是忌惮的感情。

跟一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说话,成就感是巨大的。

对于萧阑这种话唠来说,成就感更是巨大的N次方。

几分钟下来,让小姑娘崇拜而又神往地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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