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对此早有预料,骆凡话音一落,便眨了眨眼睛道:“师叔莫非忘了我有随意变化之能了?”
卖萌可耻啊!
骆凡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拉着杨戬的领口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感觉四下无人,不远处的大殿中,姜子牙与燃灯道人交谈的声音也在他耳边越来越遥远朦胧,仿佛隔了千万里似的,不自禁便加深了这个轻吻。
寒夜的风总是有些冷的,比不上城楼上那般彻骨的冰凉,却也足以给骆凡那一时发热的脑子降降温。
脑子清醒了些,才发现此时处的位置环境有点不太安全,于是松开贴合的唇准备后退。
杨戬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刚刚退后了些许的身体拉得更近了些,胸膛与胸膛紧紧地贴合,没有丝毫缝隙,就连心跳声都渐渐同步——
“咚、咚、咚……”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化作一声声鼓点般的节奏。
他望着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反射不出一点儿光,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就此吞噬,一双危险却又迷人的眼,叫骆凡忽然忘记了所有想要出口的话语,甘愿就此沉沦。
眼对着眼,鼻息浅浅交错,唇与唇隔着一个微小的距离,呈现出一种仿佛轻触的姿态。
“小师叔,继续……”
一旦开口说话,便能断断续续地触碰轻擦,磨出炽热的温度。
“我……”
骆凡张口欲言,杨戬却微微倾身,一时间,未出口的话语尽皆消失与唇间,消弭于空气中。
手,缓缓抚摸上对方的身体,沿着腰线暧昧地游走,正值意乱情迷之时,忽听得耳畔响起一声大喝——
“谁在那里!”
胆大包天的两只顿时吓得一哆嗦,瞬间回神,尴尬地分开,对视一眼,动都不敢动一下,心中祈祷着那煞风景的谁谁谁可千万别跑过来查看啊,他们目前那明显情动的状态还有些见不得人……
骆凡一边垂头整理衣裳,一边压抑住心头的那点小郁闷:一天之内被打断了两次,尼玛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那人见没人回应,又喊了一声:“何方贼子,竟敢夜闯相府?!”一边拿着武器朝这边靠近。
骆凡看向杨戬:怎么办?
杨戬顿了顿,感觉到那人正在一步步谨慎地靠近,刚刚那两声大喝已经惊动了巡夜的士兵,凌乱的脚步声正在往这边聚集,遂摆了个口型:遁地。
骆凡点头,的确,驾云神马的太拉风了,还是遁地保险啊……至少别人看不到他们的脸。
李靖已经靠近了那棵大树,巡夜的士兵们也赶过来了,他于是提着武器一跃跳到树后,摆好架势,定睛一看……人呢?
糟了,逃走了,会法术?是道士!
难不成是敌营又来了道士相助,李靖心道不妙,赶紧跑去给姜子牙汇报消息去,于是,这个晚上,姜子牙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劲地猜测申公豹又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给他找来了啥难对付的道士……
骆凡与杨戬没有回房,毕竟遁地也是有迹可循的,他两这时候回去,不是摆明了自投罗网?被责罚倒是不至于,不过万一到时候有人问他们鬼鬼祟祟在树后干什么的时候该怎么说?回答打野战吗?
于是,反正也出来了,骆凡大手一挥,决定直接去西方,完成燃灯交给他的借旗任务,然后速度回来,绝不在西方多停留一秒。
两人很快驾云到了西方教,经小童通报后,顺利地见到了接引道人。
稽首作揖后,接引道人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言不语。
毕竟是有求于人,骆凡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表明了来意,特别把助周伐纣顺应天意这个百试不爽的借口拿出来重点强调了一遍——他跟杨戬已经不是第一次去搬救兵借法宝了,经验丰富,一般这个借口一拿出来,各方神仙道士都会摆出一副顺应天意义不容辞的态度,大方得很。
不过这次他失算了,谁知道接引道人居然不走寻常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西方乃清静无为之地,与贵道不同,倘若借予,此旗恐惹红尘,遂不敢从命。”
骆凡听了瞬间就怒了:去你妹的与贵道不同,既然不同你丫的还好意思来挖墙脚?!
等等……骆凡从吐槽中回过神来,恍然觉得……接引道人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
他开始搜寻大脑,最后,注意力终于放到了改变他一生的那三句话上:
“天玑子,你可悟了?”
“执迷不悟!”
“远方东土之上,听说正斗得厉害,你便再去历练一番吧。金蝉子,带他下界去。”
仔细对比了一下音色与语调,骆凡身形霎时僵了:
——如来?!!
不对,人有相似,声音就更可能有相似的了,要淡定,这不是如来,绝对不是!
正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忽见接引道人身后那小童对这他眨了眨眼打招呼,小童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身和尚的袍子,但是仔细看看,腰间再加根丝绦的话也很像道袍啊,更重要的是,那张脸也很眼熟,骆凡忽然觉得,他看到了绝望在向他招手……
那丫的就是曾经毫不留情把他踹下云层的金蝉子啊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啦啦啦
悲催的小凡子,要是他知道他一天之内分别被哪吒父子打断了两次好事,心中该作何感想?【笑~
每当涉及重大胡编乱造的时候我都很忐忑,于是还是惯例加一句吧:金蝉子存在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佛教了,他下界历劫的时间咱就更不知道了,完全胡乱编滴,一切为了剧情与JQ,亲们莫较真哈~~【其实我赶脚,能够陪我走到这里的亲们,大概都被我坑习惯了……望天~~~
50菩萨很忙最新章
骆凡这时候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他从前还以为慈航道人是被接引道人挖走了之后,在西方被如来第二次挖走才做了观世音菩萨的,泥煤的,谁知道这两个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现在真是无比后悔跑来西方教来借那劳什子旗,尼玛总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啊!
他偷偷看了接引道人两眼,对方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仿佛根本不认识似的,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冒出了脑海:他该不会是被派去玉虚宫当卧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