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最后一次的炼制,邪无涯眉开眼笑的坐下,右手一挥,数十个瓷瓶凭空出现,一边熟练的将器皿中的药水装入瓷瓶里,一边心情甚好的问着肖景辰,他可不会白痴的以为他只是让他来看他出糗的。
“嗯?你早就知道?”
闻言,肖景辰萎靡的神采倏然一震,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带着大量的目光一遍遍的扫视着他俊美无暇的脸庞,这小子,还真能沉住气呢。
“废话,你我都不是闲得蛋疼的人,怎么可能无事呻吟,说吧,只要不是打劫我的宝贝,一切好商量啦。”
鄙视的扫他一眼,邪无涯继续手上的工作,言辞之间尽显铁公鸡本色,听得肖景辰满脸黑线的同时忍不住想狠狠的抽他两嘴巴子,妈的魂淡,在他的眼里,他这个师傅就只会打劫徒弟?
“战王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本眼就闹不明白了,为毛你就这么的一毛不拔,怎么说你也是出自皇城第一家邪家的嫡系大少爷吧?咋就这么抠门儿呢?”
说正事之前,肖景辰还是忍不住吐槽一番,放眼天下,哪个大家子弟不是出手阔绰,以此彰显家族兴荣,为毛线这小子偏偏就背道而驰,抠门儿的程度堪比铁公鸡呢?
“要你管,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准备走了,劳资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扯淡。”
淡淡的扫他一眼,邪无涯明显不想再解释他为什么如此爱财,他知道肖景辰很疼他,但。。有些事说多了反而恶心人,不如实际的去做,他一贯都是如此不是吗?
“好吧,本院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今日为师找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关于考核的事情,鉴于风萧然突然去世,举国哀痛的原因,二次考核定于先帝出丧的第二日进行,新皇是两日后登基,想必并不影响你吧?”
无奈的摇摇头,肖景辰的神情语气突然的正经起来,疼徒弟是应该,但作为天羽学院的院长,他也必须为天羽学院的未来着想,眼看着天元大赛的时间逐渐逼近,他亦急了,不能再以任何理由拖延考核的时间了,关于前几日先帝驾崩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需要知道他的徒弟赢了,安然无恙就行,至于儿时玩伴风萧然,他只能是,他是自作孽,不值得同情。
“嗯,你决定了就好,我会准时出席的,第二件事呢?”
知道他是顾及他,邪无涯心里一暖,微笑着点点头,其实他这个师傅不蛋疼的时候挺好的,他也挺喜欢他的。
“至于第二件事,无涯,风刑天马上就要成为紫菱国的皇帝,你。。会是皇后吗?”
终于,众人隐瞒多时的事情还是被肖景辰担心的问了出来,邪无涯正在盛装药水的动作一顿,随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微笑着道:“这不是废话么?难道刑天还敢娶别人做皇后?”
“他是不敢,可不代表别人就不逼迫他啊,小无涯啊,皇室的事情素来非常复杂,作为一个皇帝,留下子嗣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你又是男人,难道你真的不担心?”
看着似乎一点自觉都没有的邪无涯,肖景辰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他预料得不错,恐怕已经有人逼过风刑天了,只是邪无涯还不知道而已。
这次邪无涯干脆放下手中的器皿和瓷瓶,低头沉默半响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担心他的肖景辰,唇角一扬,绚烂的笑容瞬间绽放。
“我相信刑天,他会处理好的,而且。。”
绚烂的笑容倏的染上一股少见的邪气,点点狠绝在他的眼底跃跃欲试的闪烁不定,连肖景辰都有点后怕的感觉,这小子,不会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了吧?
“除了我,谁也不配站在刑天的身侧,敢嫁给他?找死了吗?哼,他不娶就算了,只要他敢娶,娶一个我杀一个,娶一双杀一双,为了刑天,我不介意血染后宫。”
嘴角浸着抹邪气嗜血的浅笑,邪无涯站起来看向窗外,纤细的身体隐隐散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肖景辰知道,他是认真的,妈的,就是因为知道会这样他才更担心啊,难道他还能杀光全天下的女人不成,子嗣问题不解决,他们永远也别想清净。
“师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相信刑天,他不会让我为难,更不会让我烦恼,这些事交给他去解决吧。”
再次坐下来的时候,邪无涯脸上的邪气已然消失,美人是他的这一点他从不曾怀疑过,既然风刑天没有跟他说这件事,就证明他已经有应对之策了,他选择相信他,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男人,没什么事能够难倒他的,此时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调养,早日恢复精神力,不做任何会增加他困扰的事情。
“唉,或许我真的担心过头了也说不定,小无涯,不管将来你的身份是什么一定要记住,你是我肖景辰的徒弟,决不允许任何人小觑欺辱,任何时候都不能委屈自己。”
深深的打量他半响,肖景辰无奈的轻叹口气,无涯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样?只希望风刑天真的如邪无涯信任的那样,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些蛋疼的事情,别让小无涯陷入到祸国殃民的流言蜚语中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