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桦殇别开了头去，程项垣过去路桦殇身边，坐下。
“不用等陈添了，我们明天就走吧。”
路桦殇闻言微微蹙眉，转过了头来。“什么？”
程项垣轻轻道：“不用等了，陈添需要留在这里······至少一年。”
路桦殇一愣，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程项垣微微摇头。“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多说，只说让帝豪高层看中，在这里深造一年。”
路桦殇闻言再度一怔。“在这里深造？这里的什么地方？”
“陈添没有说。”
路桦殇闻言定定的看着程项垣，有些不解的样子。“你没问？”
程项垣想了想，轻轻道：“那也得别人愿意说，他既然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没用，更何况，留在这里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路桦殇没有眨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程项垣。
程项垣不解。“怎么了？”
路桦殇嗤笑了声。“他不是你认的弟弟吗？不是你的救民恩人吗？你就不担心？”
程项垣沉默了。
“程项垣，你是怕在我面前多说了我会不高兴？”
“不是。”程项垣立刻摇头，轻轻地抓住了路桦殇的手。“我说的是真的，他不是小孩子了，他选择留在这里，说这儿对他的前程有好处，你叫我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我怎么能阻止？”
路桦殇皱眉。“前程有好处？”
程项垣点头。“他是这么说。我想过······他留在这里，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可能······是其他。但是，他的性格······总之，他不是小孩子了，他既然选择留下，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尊重就行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路桦殇闻言紧紧抿了下唇角。
程项垣轻轻道：“路桦殇，他就算是我弟弟，甚至，我将他当做小九看待，但是她终究不是小九，他的思想，理智，早就成熟了······他是大人了，他想做什么，我这个做大哥的，只要支持就行了。只要······他走的不是邪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只要······他走的不是邪道。
路桦殇深呼吸了口气，最终深深的看了眼程项垣，缓缓点了点头。“嗯。”
程项垣微微笑了笑。“那我们明天走？我很想小九。”
提到小九，路桦殇的表情也松动了两分，他缓缓点头。“嗯。”
他其实······也很想儿子了······
程项垣看路桦殇点头，笑了，然后立马想到对方刚才的问题，忙道：“医生怎么说的？检查下来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