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平看似和平时别无二致,他依旧严肃,依旧认真,却毫无顾虑地在季沨面前脱起衣服。
领带勾在指缝间粗暴拉扯,他侧仰着头,脖颈的肌肉紧绷起来,线条流畅,喉结随着呼吸上下鼓动,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吸血鬼存在,那他现在一定食欲倍增了。
随便把领带甩在一旁,他扯开了领口,指法熟练地解开第三颗,第四颗,乃至整整一竖排的纽扣,质感柔软的衬衫布料间露出了精壮的蜜色胸膛,结实有型的腹肌纹理若隐若现,一直蔓延到裤腰以下的位置。
那双大手伏在腰间,显得有些慵懒,指肚磨搓着金属扣,“咔吧”一声,皮带扣就弹开了,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裤缝间。
秦长平倒是满不在乎,旁若无人,可屋里确实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的,季沨已经彻底石化了,观摩着平叔的脱衣大戏,她像没了魂儿一样呆若木鸡,又因皮带妖冶的声响把三魂七魄都吓了回来,顺带连头发都立起来了。
不是说好了做一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酒鬼吗!?季沨心里在咆哮。
临走的时候吴超说秦长平就算是醉酒了也是只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可现在一本正经的脱衣服精神污染算怎么回事啊!
见秦长平裤腰的扣子敞开着,灰色内裤露出了一角,他双手正在往下扒裤料,裤身随着下滑褶皱起来,眼瞅着人鱼线要显露出来,十万火急,小季沨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瞬间血气上涌,脸上嫣红一片,手舞足蹈地扑了上去。
“等,等下,有话好说!先别脱!”
她慌忙拉开了平叔的手,这才得以让裤子挂在腰间。
简直太悬了,差一点就一脱到底了,变成了大型真人脱|衣秀节目!
可没等她松口气,那蜜色胸膛就压了上来,透过两片衬衫虚掩着,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日常中,秦长平总是裹得很严实,无论是什么衣服,什么款式,只要是带扣子的都会一直系到脖子根,所以就算是觉得他身材修长,比例完美,也是在雾里看花中脑补。现在竟然光溜溜的近在咫尺,还把她揽在了怀里,完全是赤|裸|裸的视觉和触觉感受。
季沨就像是一具断了电的机器人,彻底报废了,她的鼻尖抵在硬邦邦的胸口上,皮肤的触感极佳,平叔身上有酒味,有汗味,还有说不上来像什么的好闻气味,和以往清新的薄荷香不同,这种味道似乎也在刺激着季沨的神智,让她感到心跳过速,口干舌燥,甚至撩起了生理上的“饥饿”。
感觉到头顶上的温热,秦长平正在吻着她的头发,嗅着那散发着花香味的柔软长发,他好像所有行动都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拍,就像在播放慢动作,半天后才想起回复季沨的话。
“如果我不洗澡,小季沨就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吧。”破天荒的一次,秦长平说出的话都变得幼稚好笑,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紧张又多虑。
季沨心里想笑,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身陷裸|抱中出不来呢,她偷瞄了一眼目前的景致,血压瞬间提升至临界点,平叔的胸膛和腹肌一览无余,人鱼线若隐若现,内裤从深沉的黑色西裤中翘出来一角,显得特别荡漾。
她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个念头,虽然这么对比有点不合适,但是平叔和安叔的身材确实是如出一辙,都像是艺术雕塑一般完美无瑕,唯一不同的是,平叔此时更是带着几分撩人的欲|色。她对安叔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您,您不用去洗澡了,我,我不介意那点酒味的……”季沨磕磕巴巴地劝说着,几个字之间就差点咬到舌头。
“咱们还是去沙发上坐一会吧,先醒醒酒在说。”她建议着。
秦长平点点头,季沨趁机从那光溜溜的胸怀中逃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她闭上眼睛帮平叔整理下衣衫,心里抱怨着,好端端的一个大总裁,英明神武的,现在弄的和艳|星是的,成何体统啊。
“我扶着你吧。”她挽上了平叔的胳膊,由于身高悬殊,她极力架起胳膊的样子有点笨拙,有点可爱。
她抬起头,发现秦长平正在欣赏着她,垂眸的温柔落入眼中,如一片小小的雪花摇曳飘零,扰乱了一池春水。平叔抚摸着她的脸,那感觉她无数次地反复品茗着。
“放心,我自己能走的。”秦长平口齿清晰地说着。
他的表情太自然了,逻辑也很清晰,让季沨觉得他似乎是真的酒醒了,又变回了原本威风凛凛的总裁大大了。
可当他大摇大摆的迈出步伐的时候,季沨就眼瞅着他威风凛凛地倒了下去,不带一点犹豫的。
阿西吧!原来平叔的醉酒状态就是一本正经的表现出常态来唬人啊!实则根本就不行了啊!
她赶紧往前顶住平叔的身体,可脚下一滑,压过来的大男人又是死沉死沉的,精壮的胸膛像小山一般覆压了上来,季沨一下子就被扑倒了。
“唔!”
……
屋里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门厅的灯光透过藤条状的灯架地洒在二人身上,秦长平伏在季沨身上,将二人的发丝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季沨平躺在地上,并不觉得摔疼了,主要是因为平叔在倒下的刹那帮她垫了一下,所以她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狗血的穿越了,只是感觉到压在身上的躯体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她直盯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平叔原来是这么沉啊,以往和平叔相拥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照顾备至,很少能确切地感觉到他的重量,今天算是彻底体验了,这重量让她动弹不得,身体严丝合缝的粘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平叔?”季沨推着他的肩膀,轻声呼唤着。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有所减轻了,背光下,季沨看到那张无比俊朗面孔,虽然秦长平没什么表情,意识也是有点飘忽不定,却依旧显得魅力十足,他墨黑色的眸子视线有点涣散,反而让眼神更加暧昧,是让所有女人心动的光芒。
“小季沨……我的宝贝。”
他轻声呼唤着,季沨眨巴着眼睛,已经被深情的目光完全吸引住了,听着平叔亲昵的称呼,防线被逐层击溃。平叔轻轻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拂去面颊的上的碎发,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亲吻她的唇,舌尖舔着唇纹,细细品味。
唔,好痒……
简直让人难耐。
平叔以前亲吻都是很规矩的,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是在故意挑逗着,季沨缩着肩膀,下意识想要躲开舌尖的蹂|躏,却索性被彻底噙住了嘴唇。
缠绵悱恻的一吻,季沨从来没有被平叔这么吻过,大胆又霸道,她娇嫩的嘴唇被嗍起来,好像灵魂都要被勾出来了,然后持续压下,逼的她舌头无处躲闪,只能与之绕在一起,深深|浅浅发出按耐不住得低吟。
季沨被吻得晕头转向,鼻腔里淡淡的酒味袭来,平叔身上好闻的气味也越发浓烈起来,好闻到要使她飘飘欲仙,难道这就是费洛蒙的味道嘛?想到这个词,季沨浑身怔了下,传闻费洛蒙是种极具|性|吸引力的物质,如果她闻到的是的话,那平叔是想……
“呀——”
由不得她在多想,秦长平已经开始攻陷她的耳朵,把耳垂含在了嘴里,舌头舔|吮起耳廓。
“不要!好痒,别,别这样!”季沨根本就没有情|事的经验,再加上以往秦长平对她一直手下留情,都是很温柔体贴的对待,所以这次被稍微被逗一逗,季沨就浑身发抖起来。
身下的小家伙抖的厉害,这更让秦长平的欲望呼之欲出,渴求的情感在全身蔓延开来,从上到下,经过臀部、脊椎、一直蔓延到指尖,他离不开她了。
“你的反应好可爱,简直让人受不了了……”他低语着,反复品味她的耳朵,任凭她在怀里挣扎。
品尝着甜美,秦长平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他想要更多的亲吻,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吮过她的动脉,牙齿轻啃着锁骨,舌头舔着锁骨的窝里,就好像那里攒了一团蜜一样。
季沨早已自顾不暇,她想推开平叔,又陷在其中出不来了。
平叔这家伙,以前真是被他平时的样子给骗了,其实很有一套的……
秦长平感受着柔软的身躯,因为他的刺激难耐的颤抖,这让他愈发的兴奋起来,腋下沁出汗水,大手蹭着褶皱的布料,想要探索的更多,解开了她胸口上的第一个纽扣。
本可以在这里要的更多,却突然停手了,他站了起来,把季沨从地上抱起,横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