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白了秦长平一眼,脸上分明写着:哥,你还真是小气啊。
秦长平刚强势介入就秒杀了全场,之前的两个人不得不退出了,只剩下他当仁不让成为最后的赢家。
他不慌不忙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季沨的嘴唇,若无其事地说着:“放心,你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平叔真是的,季沨咬了下嘴唇,才刚回来,连凳子还没坐稳呢就急着要在大家面前表明主权呀,她颇为不好意思,但每次听平叔这么说话,又好像心里被触碰了一下,暖暖的。
她低着头装死,心情无比愉悦,平叔心里果然是最惦记她的。
秦长平坐在季沨身边吃饭,大家闲聊着今天的拍摄情况,长安聊着对这次拍摄风格的见解,宋淳则聊着鼓风机下两位姑娘的风采,只有到秦长平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今天拍的照片我会先从magic郭那里看看,如果出现不合适的,会都处理掉。”
……
一股冷空气来袭,饭桌上立马冷场了。
季沨单手捂紧了心口,给magic郭捏了把汗,心想,以我平叔那风|纪委的标准,恐怕我们这一天是白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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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制作后期,由秦长平严格把关下,与magic郭经过无数次探讨之后,最终工作室决定放弃了季沨那部分的作品,并且此生和秦长平不再往来,男人的友情破裂了。
magic郭通过这件事得出的结论就是:秦总您根本就不懂艺术!
秦长平则云淡风轻地回答:我懂不懂艺术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小季沨这次穿的太少了,我不能答应。
是的,在秦长平心中,比起艺术工作者对他审美修养的质疑,还是小季沨穿的多少,会有多少男人看到更重要吧。
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事情处理完毕后,把人也基本罪光了,只有安叔快被他们逗的乐死了。
……
休息日,秦长平一早就去找小季沨了,把她请到了自己家里,准备解决新住处的问题。
天刚亮就被平叔的电话吵醒了,季沨也是服了大叔的办事效率,一件接一件无缝衔接。
她去到了秦长平的家后,困意犹在,迷迷糊糊的,她瘫在了客厅的桌子上打瞌睡,鼻孔收缩下了,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
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有三明治和牛奶,还有煎蛋和瘦肉火腿。季沨正要伸手去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来了。
这细节已经尽收秦长平的眼底,他无奈地笑笑,说明着:“放心吧,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是买的现成的。”
他把盘子往小家伙面前推了推,示意挑喜欢的吃吧。
季沨就像是心思被戳破了,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自从上次感冒留在他的家里,领教了平叔带着迷幻色彩的后现代主义厨艺之后,那噩梦一样的味道还会时不常的在记忆里回味,在梦中惊醒,让她“通体舒畅”,深感生命的可贵。
不过在当事人面前疑他准备的食物还是有点不礼貌,季沨赶紧地拿起了三明治,积极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好好吃!”她连声称赞着,面包松软,奶酪和火腿完美融合,实在是太美味了。
“你喜欢就好,我早上特意去买的。”秦长平喝着咖啡,也拿起了一块。
特意去买的?季沨没听错吧,为了她特意起早去买早餐?突感这三明治味道快要出神入化了,她又咬了一大口,美滋滋地咀嚼着,一会平叔还要带着她去看新住处,心里更觉得过意不去了。
这时候她想起了巨灵神刘小玲的话,说她和恋人在一起时,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骚”,不懂男人的心思,不懂得调情的奥妙,该撒娇的时候就得撒娇,这才是好命的女人。
想太多不如行动一次吧,季沨也是个渴求进步的好青年。
她探过身子,故意懒洋洋地蹭在桌子前,就像美剧里职员勾引上司时的标配动作。忽闪着睫毛,抛了一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巨大媚眼,正中秦长平的脸上,故意娇滴滴地说着,“平叔,你对人家可真好,嘤嘤嘤。”
学着刘小玲的媚态,她挤胸,皱眉,甩头发,发嗲,扭扭捏捏,娇娇滴滴,赌上了这一年份的节操了。秦长平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问着:“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沨僵在了原地,糊上泥巴就可以直接入土了,脸上划下几根黑线,吼了声:“没事,吃饭啦!”
什么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差评!
早餐过后,秦长平带着她去看新房子了,他们走出了公寓,季沨站在一旁等着秦长平锁门,结果他却无动于衷,站在门口不动。
“平叔,别忘了锁门,咱们不是还要去看房子嘛。”季沨好心提醒着。
秦长平不慌不忙,他180度转身,抬起下巴,下巴尖朝向隔壁的房门。
“就是这里了。”
“什么?”季沨傻傻地问着。
“我说咱们已经到了。”
“啊?”
季沨生锈般转过头,看向隔壁黑漆漆的门板,一时也说不出话了。
“走吧,我们进去。”
秦长平掏出钥匙走了过去,转动钥匙之后,门就打开了。季沨呆呆地站在原地,很有一种私闯民宅的罪恶感。
“看看喜欢吗?”他催促着小家伙快跟过来。
季沨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进去,才迈进屋里就觉得豁然开朗,屋里很敞亮,通透明亮的落地窗,外面的小区尽收眼底,地板和墙壁全套精装设计,只是电器和家具还不是很齐全。
秦长平指引她过来看看里面的格局,厨房的灶台都是新换的,油烟机也是崭新的;洗手间里的设施完备,打开龙头就有热水流出,浴缸和淋浴各一个,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季沨全程在神游,有点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这和她预想的太不一样了。
“总面积比我那间小了一点,但是住起来的话应该感觉差不多,你还满意吗?”他问着。
季沨眨着眼睛,有些蠢萌地说着:“满意的我一时接受不了了,快,您能打我一下吗?”
小家伙一副懵圈的样子,就和刚醒来的小奶猫是的,秦长平觉得有点想笑,还说要打她一下,怎么舍得啊。他凑上前,抚摸着柔软的黑发,卷在指缝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季沨如梦初醒,脸色瞬间红了上来,这一吻可比打一下的威力大多了。秦长平把钥匙塞到她的手里,说着:“你先在屋里随便看看,我去把保养的车子开回来,然后咱们去买家具。”
又是租房子,又是买家具,季沨觉得越来越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