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死一头牛?
他娘的……水浒传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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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简单,嘴皮子一张一合而已。但为了圆谎,人们往往会付出诸多代价。
卫夕这几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等鞭伤好的差不多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轻功。
她对武术套路根本不熟,只在健身房里打过一年的搏击操。万一打不过贼人的话,一定是走为上策,会轻功可以飞檐走壁,用来逃跑最为实用。
经过小半条的练习,卫夕摔了无数跟头,终于能在墙头上站稳了。可她并没高兴多少,这种火候的轻功更像是身形娇小外加弹跳力强,根本不够逃命用的。拿劲做准备的功夫,早让贼人砍成肉块了。
晌午的时候,秋老虎出来了,毒辣辣的阳光刺地她睁不开眼。
花六给她送来了午饭,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她便提着木匣躲在树荫下吃了起来。不得不说,穿越后的唯一慰藉就是饭食还不错,没几天就把她养的很水灵。
今天送来的是银耳燕窝羹,水晶虾饺,白玉豆腐,还有一碗铺满肉沫沫的龙须面。以她现在的认知程度来说,有这待遇还进宫做什么娘娘?
吃饱喝足后,正值慵懒恬适的午后,她有些犯食困,索性将掏出一方锦帕盖在脸上,倚在大树下小憩。
迷糊了没一会,一阵秋风吹过来,带着凉意卷走了她的遮光布。她叶眉一皱,不情愿的睁开眼,那方帕子被风赶着,晃晃悠悠挂在了树枝上。
那锦帕织法甚密,她特别喜欢,当下站起身来,想把锦帕取下来,可那树枝距离地面约莫有一丈多高,根本够不着。
卫夕挠挠头,决定用一下轻功。
总结着方才的经验,她屏气凝神了一会,然后猛一提气,脚下使劲一蹬人就跃了起来。遗憾的是,仅限于跳的比较高,连树枝都没摸到,更不用说拿到帕子了。
反复试探了几下,她灰头土脸的收了手。算了吧,没戏了,萌萌哒小锦帕再见!
这一番折腾,累得她咻咻喘了几口气,正想坐下休息,耳畔忽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呼哨声。
卫夕愣了愣,本能的循声看去。只见墙头上站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阳光照在他脸上,明晃晃的一片白,看不清楚面容。
但凭着他脑后高束的乌发,卫夕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抽她鞭子的讨厌鬼么,消失了几天怎么又晃来了?
☆、第七章
卫夕轻哼一声,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君澄在衙门值了一夜,换差时正巧路过交堪馆,只听里面传来嘿咻嘿咻的声音,当下生了疑,这才翻墙一看。没想到却是她,一下下跳着,轻功用的相当笨拙,充其量也就使出了三分力道。
他将卫夕爱答不理的神色收进眼底,也不恼羞,心知肚明,估计这丫头还在为他出手伤她的事生气。不过瞧她脸色红润,想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君澄稍微松了口气,在墙头上迟疑了一下,纵身跃到卫夕面前。两个人对视须臾,他抬眸一扫,足尖轻点地上的一颗石子,身体旋即腾空而起,轻盈异常。
眨眼的功夫,卫夕面前就出现了那方失而复得的锦帕。
君澄微一努嘴,“给。”
“……多谢。”
卫夕接过来收进了衣襟里,抬眸觑他一眼,心道这男人才叫真正的身轻如燕。
“你的轻功稍显逊色了,身体还没恢复吗?”君澄说的很隐晦,言谈中却没有鄙夷的意味。论起轻功来,白鸟在锦衣卫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哥,人艰不拆行不行?
卫夕脸一热,眼神四下地飘忽起来,支吾道:“的确是这样,总感觉内……气息紊乱,老是调不过来。”
大爷的,差点说成内分泌紊乱。
君澄点点头,神色略显忧虑,见天色还早,于是道:“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调理内息。”
“嗯?”卫夕没反应过来,木讷地站在原地,态度看起来不太友善。
君澄眯了眯眼,叹气道:“不愿意就算了。”
皂靴一踅,他扭头便走了。
盯着他精壮的背影,卫夕这才清醒过来,这货说要教她轻功,简直是雪中送炭啊!心头给君澄点了无数个赞后,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君澄的胳膊。
“大哥,请留步——”
君澄停下步子,低头睨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卫夕忽闪着一双水脉脉的眼睛,唇角一弯,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你得把我的轻功教回以前的样子,我那两鞭子可不能白挨,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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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君澄不知从哪里收罗来了两个铁疙瘩,两头用麻绳绑在一起,砰一下仍在了卫夕的脚下。
卫夕错愕地瞪大了眼,不就是练个轻功么,拿这黑漆漆的铁疙瘩作甚?
君澄站在她面前,抑扬顿挫地讲开了:“轻功的妙理你也应当知晓,就在于吐纳运气。要想一跃数丈,如落花飞雪,脚下必要有些许凭借之物,借得细微的承受之力即可。”
卫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言以蔽之,要想跳得高还得有个垫脚石。这点她事先真不知道,此时真是受教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个人席地而坐。在君澄的言语带领下,卫夕花了老长时间才找到了自由提气与沉气的窍门,丹田之地一阵畅通,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尝到了甜头,卫夕像打了鸡血似得兴奋。就在她沾沾自喜时,君澄轻而易举的提起了地上那两个铁疙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