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权就没干涉?”
“自然是有的,听说元帅大人命黄将军领着五百霍家军亲自将七少爷绑回家,不许他住在三皇子府,要知道七少爷之前一直都是与三殿下同吃同住的。”
皇帝眉头一挑,脑子里自发地开启了阴谋模式,这二人表现得如此亲密会不会另有图谋?会不会是霍家的意思?会不会是霍家想扶持三皇子登基,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种种理由他都想了一遍,最终又一一被自己否决。
霍家断没有支持一个弃子的道理。
皇帝轻轻敲着桌子,瞥见桌上堆得老高的奏折,问:“於学中的奏折到了没?”
“到了的,厚厚的一本,奴才给放在最上边了。”赖济全将於学中的奏折递过去给他。
皇帝满怀心事地将奏折看来,看完后脸色稍霁,赖济全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这於学中还是挺会做事的,这次赈灾做的不错,滕誉的事迹也可圈可点,值得赞扬。”
赖济全笑着附和一句:“殿下可是皇子皇孙,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皇帝把奏折上关于滕誉的部分仔细推敲了几遍,既没有发现过度赞扬也没有发现诋毁,仿佛只是陈述一件实事,看来於学中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就在皇帝觉得滕誉也是可造之材时,御书房外有太监通报:“皇上,三殿下有信传来。”
“送进来。”皇帝以为会看到儿子写的赈灾报告,没想到竟然是一封家书,上面写着:父皇,儿臣公事已办完,决定在徽州走访民情一番,十日后归,勿念。
皇帝眼角抽了抽,脸色沉了下来,“真是夸得太早了!”
赖济全小心窥视着皇帝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把差事办砸了?”
皇帝直接将家书丢给他,吩咐:“去查查徽州境内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赖济全快速扫了一眼,就把信放下,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正巧大皇子提着食盒过来,他忙挂上笑脸迎上去,“殿下又来了?每日都这个时辰,不曾误了一丝一毫,殿下的孝心可动天地。”
大皇子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小太监,语气淡淡地问:“父皇还在忙?”
“刚看了徽州的奏折还有三殿下送来的信....”
“老三来信了?说的什么?”大皇子直视着赖济全,片刻后又从怀里掏了个荷包出来丢给他,“说吧,可别说你不知道。”
赖济全笑咪咪地将荷包收好,“哪能啊?三殿下来信说要在徽州多玩几天,十日后归。”
“玩?”大皇子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冷哼道:“他也就这点出息。”
“自然是比不得大殿下的。”
大皇子嘴角一扬,从他身边绕过去,“快跟上,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这段时间他隐隐又回到了从前,父皇依然最看重的是他,最宠爱的女人是他母妃,一切都回归了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