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雁行终于反应过来夏飞说的是谁,指的是什么事,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的宛如石块。
这,这种事!
“和他接过吻吗?”最后舔过穆雁行的唇角,夏飞抬起头,唇角噙着飨足的残忍笑意,“像这样?”他露出森白的牙,在穆雁行紧抿的唇上用力咬了下去,满意的听见身下人鼻腔中溢出的闷哼,满足的舔了舔牙尖上的血渍,偏头看向穆雁行,好似一个等待答案的孩子。
穆雁行闭上眼睛,这不是夏飞!夏飞会温柔的笑,会用懒洋洋的眼神斜睨他,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残虐味道的男人,绝对不是之前穿着室内鞋,却一脸平静的骗他说正准备出门的夏飞。绝对不是笑着说一个人吃饭太寂寞,想让一个人陪着的夏飞,更不是刚才轻佻的称赞他笑得好看的夏飞。
那个人该有着让人心生暖意的笑容,虽然精明狡黠,却连撒个小谎都漏洞百出。虽然连撒个小谎都瞒不过旁人,却足以让人明白他的体贴和关怀。
“为什么不说话呢?”夏飞轻柔的为他吮去唇边溢出的血渍,动作说不出的淫 靡色气,“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做这样的事情呐。你吻过他吗?想和他这样做吗?回答我,嗯?”
“……”穆雁行沉默着,却是第一次茫然了,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做这种事情么?他想对黎里好,想将人捧在手心上,却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难道这不是喜欢?
“为什么不说话呢?”夏飞再次低喃,轻笑出声,“呵呵,又是想到别的人了么?我真是讨厌你这一点。”他右手拽住穆雁行衬衣的衣领,粗鲁的撕碎开来,手指恶意的按压上染红的纱布,“这样,会不会清醒一点呢?”
“呃——”剧烈的疼痛袭来,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口中不可抑止的溢出嘶哑的呻吟,穆雁行咬紧了牙关,痛苦的摇了摇头,汗湿的黑发黏在他苍白的脸上,眉间深刻的隐忍却令人更想狠狠去破坏。
“没有吗?”夏飞慢条斯理的掀开黏湿猩红的纱布,让裂开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深而狭长的刀伤中汩汩的溢出鲜血,此刻就是夜风也吹不散浓郁的血腥味。夏飞鼻尖微微动了动,甜腻的血腥味让他满足翘起了唇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郁了三分,“说的是真话么?”
穆雁行努力维持着一丝清明,沙哑的出声:“夏……飞,停下来……拜托……”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在刚才发生了什么?!
“要回答呢。”夏飞抬手抚向穆雁行的胸膛,掌心蘸着鲜血抹遍了整个胸膛,让鲜红的血液涂满了蜜色的皮肤,入目的一片绯色让他兴奋的笑出声来,“这样是不是更好看了?”
好想吃掉。他缓慢的舔了舔唇角,然后俯□,伸出湿滑的舌尖来,沿着胸口肌肤的纹路一点点的舔舐过去,直至伤口边缘。
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兴奋的几欲颤栗,舌尖毫不犹豫的滑入了伤口深处,挤压着吮吸过冒着血珠的嫩肉,牙尖毫不客气的咬噬着破损的皮肤,口中弥漫起对他而言无比香甜诱惑的血的味道,不由大口大口吞咽起带着血沫的唾液,贪婪的宛如饥饿已久的兽。
“夏……飞……”穆雁行的声音带着颤音,硬生生的,艰难的从咬紧的牙关中逼出这两个字来,超乎极限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不已,眼角滚落出生理性的泪水,被痛苦占据的脑海也只记得这两个字了,“夏……飞……”
思维被疼痛中断,只是下意识的一遍遍的唤着这个名字。明明已经被本人如此对待了,但却仍然执拗的愿意相信这个施虐的人,最初的那个温柔的夏飞,不会就这样消失。
他本来,一直都是个执拗的男人。
而被嗜血欲望控制的男人,并不能听见他微弱颤抖的呼唤,白皙的脸颊被蹭上了鲜红的血液,偶尔抬头间,面容妖异得陌生,狭长的眸子却是越发的鲜红了。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混沌的意识,最后闪现出这个无奈的想法。穆雁行垂下眸子,从被汗水和泪水模糊的视野里,隐约看见埋首于他胸口的男人,在心中叹息一声,他死守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黑暗吞没。
这个残忍施虐的男人,不是真正的夏飞……即使如此,他依然坚信着这一点。
所以,请快点清醒过来……
昏迷后的穆雁行,无法看见,阳台上的绿色盆栽在他昏迷的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迅速的铺满了整个阳台,肥大宽阔的叶子宛如被子一般,柔韧的舒展开来,伸向紧密贴合的两人,似乎是想将两人分开。
然而叶片的力气似乎比不过夏飞的,并不能将夏飞从穆雁行身上推开。于是数张叶片再次迅速的动作起来,将两人的身体一层一层紧紧的缠绕包裹在其中,宛如蛇类般一点点的勒紧,不留下丝毫可以活动的空间,身处其中的夏飞好似被禁锢于琥珀中的虫子,再也无法动弹。
绿色的厚实大茧中传来被困的男人低哑威胁的嘶嚎,大茧表面在震动了数十分钟后,似乎里面的人终于没有了力气,绿色大茧逐渐安静了下来,好似一颗等待新生破壳的奇异的卵,静候着清晨的第一缕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雁行大哥以为夏飞飞精神疾病犯了有木有~
PS:异能第一阶段: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