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是不同的。”朵莉法答道,“我们现在在莫喀什山系,往西南,是奎平大草原——卡拉内海一线,途经纳金丘陵和纳金密林,多奇花异草,珍奇灵兽,商队倾向于这条路线,补充草药兽皮等货物;往东南,是黑岩山脉——卡拉内海一线,途经黑岩、阿洛奇山系,这条线路多宝晶矿石,采石队多选择这条路线。”
阿絮哦一声,问:“那哪条路好走些呢?”
朵莉法叹气道:“哪条都不好走,只要是在荒野地带都很不安全,所以整个四方大陆才会有‘夜不过道标’的说法,因为夜晚的荒野瘴气很重,白日蛰伏的魔物都出来了,很危险。从奎平草原走,虽然道路平坦些,但是野兽妖魔多,还有肉食迷幻植物,不好对付;从黑岩山脉走,地形崎岖陡峭,高寒植被相对单一,野兽妖魔种类少一些,但是有很多奇异的地理现象,也增加了危险。”
阿絮嘟嘴,“看来一路免不了困难重重了。”
朵莉法安慰道:“也不用太过担心,能够行走在荒野间的采石队都是经历过风雨锤炼的,相当有经验了,也有强力的术者护送,不会出问题的。而且途中都有城镇村落,只要在白天赶路,夜晚安全停宿,不会有问题,而且路上还很有趣哦。”
“嗯嗯,有道理。”
“再说了,不是有位君子国的小帅哥在吗,他带着白灵虎,有白灵虎随行,低阶野兽不敢接近的。”
阿絮一惊,“哇,伊夏的小白虎这么厉害?难怪有的草食神君那么怕哟。”说着,不忘怪里怪气地冲什刹眨眨眼睛,后者哼一声,抱着胸扭过头去。
伊夏不好意思地捂脸,“我也不知道我家白白这么厉害啊,难怪从雪山下来一路上雪绒精灵都不敢靠近我。”
朵莉法说:“灵兽野兽间能辨识出彼此阶位的,野兽畏惧灵兽,同一兽系里低阶畏惧高级,所以会避让啦。”
蒲牢问:“灵兽,野兽是不同的兽系吗?”
“是的,两者不同,它们是按灵性高低与灵气强弱来划分的。灵兽极具灵性且灵气较强,有的天生就是我们的伙伴,有的则能被驯服做来使灵或者坐骑宠物;野兽的灵性就差很多,一般是做食物皮毛的料了。”
蒲牢又问:“那么妖魔呢?”
朵莉法嗯了一会,答道:“其实对于妖魔,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界定,究竟什么是妖,什么是魔,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所以大家统一把荒野里灵气强大、具有高阶灵识的灵物并称为‘妖魔’。”
蒲牢说:“也就是说,荒野里最棘手的是妖魔了?”
“总的来说是这样吧,最大的威胁肯定是妖魔,但也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有破坏力。”
阿絮说:“我大概明白了,四方大陆的野兽就是我们那的野生动物,灵兽就是有智慧的进阶家畜宠物,妖魔嘛,就差不多了,对应妖魔鬼怪。”
朵莉法嘿嘿地笑,“虽然不太明白你们那边是怎样的情况,但是听起来应该差不多啦。”
“嗯!”
晚饭吃的差不多了,朵莉法站起身收拾碗筷,说:“我给大家烧了热水,你们洗个热水澡,明后两天我带你们置办些路上用的必需品,等采石队启程的时候好送你们。”
“谢谢你。”
小狗崽托曼特别殷勤地帮阿絮引路,小尾巴摇的很是起劲,“阿絮姐姐,阿絮姐姐,这边这边~”
阿絮笑着跟着它走,“好的好的,你别着急。”
蒲牢板着脸,装作不小心,用脚尖顶了小狗崽子的屁股眼。
“嗷!”托曼颠了一下,委屈巴巴地扭头看看。
阿絮给了蒲牢一下,“讨厌。”
蒲牢用力把她拉进怀里,手指摩挲她的肩头,鼻尖蹭蹭阿絮发丝,“不讨厌。”
阿絮抖肩膀把她甩开,“就是讨厌。”
用作洗浴的帐篷里用木头支了一间高架小木屋,托曼忍着小屁股的痛,继续热情地介绍:“这个大石盆是我阿父从雪山上抱回来的大石头凿出来的,用来泡澡澡棒棒的!”
“嗯嗯。”
“还有这个这个,神奇海绵绵!沾着个羊羊奶浴盐,抹在身上搓泥泥,很香很干净!”
阿絮问:“你们这还产海绵?”
托曼说:“不产,跟商队买的。”
“好好,知道了。”
“还有还有,热水在那边的池子里,打开这个机关,就可以用竹管把水引过来啦。”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啦。”
托曼摇着尾巴出去,“秋宁阿姨我们一起出去吧。”
蒲牢冷着脸看它跑出门,“你出去就行了。”把门关上,转身走到阿絮面前,拉住阿絮外衣的腰带,阿絮按住她的手,“干嘛?”蒲牢低着眼,轻轻拿开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一边揉捏她的手,一边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外衣,说:“泡个热水澡,用神奇海绵绵,沾着羊羊奶浴盐,抹在身上搓泥泥。”拨开最后一层中衣,亲吻她的锁骨,“很香很干净。”
阿絮脸蛋染上红晕,慢慢后退,矮身坐在石盆边缘,往后躺了躺,伸长手够到竹管出水口的机关,扒拉打开,温热的清水汩汩流出,汇集在大石盆里。
噗通一声,洁白的胴-体落入温水之中,后背微微蜷曲,张开双手拥抱身上温暖的身体。
木屋内暖气腾腾,白雾弥漫,浮满香甜泡沫的清水里,深青和银白的发丝相交缠绵,红嫩的唇瓣在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留下可爱的吻痕。
一阵欢好后,阿絮拿着神奇海绵沾满浴盐,使劲在身上搓着,边搓边笑,“真好玩,以前我都没用过这样的。”
“嗯。”蒲牢躺坐在水底,将阿絮拥在怀里,下巴尖搭在她香滑的肩头,“以前不是也用过浴花海绵吗?”
阿絮说:“这个不一样,比较糙,搓起来格外带感,嘿,嘿,嘿——”
突然,阿絮手一用力,把胸口戳破了一块皮,红了一片。
“啊!疼!”阿絮猛地缩成一团,翻身钻进蒲牢怀里。
“怎么了?”蒲牢搂住她的腰,“我看看。”
阿絮仰起脖子,露出红红的胸口,晶莹的水滴沿着雪白的肌肤缓缓滑落,经过殷红的胸脯,轻微的刺痛惹得阿絮嘤咛低喘。
蒲牢眸子沉了沉,抬起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轻轻吻她的心口,然后温柔地吹气,“呼呼一下就不疼了。”
“嗯。”阿絮软下身子,趴在蒲牢光滑柔软的身躯上。
蒲牢从她手中抽走海绵,吻她的脸颊,“不用这个了。”
阿絮抱紧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