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郎君是觉得我这一条贱命比较重要,还是手底下那么多暗卫死侍的命更加重要,若是没我带路,他们永远也走不出这燕皇宫!”
玉润冷冷一笑,明明心虚却还是拿出了十足的气势。
她得赌一把,否则以桓玄的心性,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定会被灭口。
桓玄阴测测的望着她,似乎是在斟酌她这一番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这时又一道黑影从房檐落下,低声禀报:“郎主,中兴帝寝殿空无一人,而前往凤仪宫的侍卫至今未归!”
至今未归?也就是说要么死了,要么当真如眼前哲人所说,被困在了阵法中?
桓玄面色大变,咬牙切齿的骂道:“符锦……你竟敢耍我!”
听到他这一句骂声,玉润顿觉心口猛地一跳。
桓玄一心想要血洗燕皇宫,却独独放走中兴帝的目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同谢珏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栽赃陷害?!
如此说来,桓玄并不知晓符锦早已控制了燕皇宫,而这宫中所谓的皇室血脉,其实早就是她制成的傀儡。
想到傀儡二字,玉润的目光又落在“谢珏”身上,这个一模一样的阿绝,是不是也是一个傀儡?
符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时间,玉润只觉得心如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
渣寻一直很膜拜小龙女的白绡手套,就查了一下,发现美国佬还真的研究出来了一款名为nocry的防切割手套,感觉手残党可以试试呦~
☆、第127章:伤心
阴云密布的天空时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 却迟迟未见雨水落下。
而在长廊中徘徊的众人也迟迟找不见出口。
一身黑衣的桓玄恶狠狠地等着前方带路的瘦小人影, 听到信任的属下低声询问。
“郎主,这小道长, 该不会是诓骗我们的吧?”
桓玄阴沉着一张脸,并没有言语,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那个人影。
越看,越觉得熟悉。
容貌可以更改, 可是身段却不能。
只是比记忆里的人影要高出些许。
算一算, 他也是有一整年,未曾见到她了,上一次得来讯息,是说她同谢珏一道去了南安。
思及至此,桓玄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望着前方人影的目光似是想要在她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玉润仿佛有所察觉的回头, 正对上桓玄那逼人的视线,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小道士!你若是胆敢刷什么花招,小心老子一刀切掉你的脑袋!”
桓玄身边忠心的属下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玉润皱眉望去,只见那人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直到嘴角,凶神恶煞,很是狰狞。
“我若是真想要耍什么花样,早就同方才那位公子一般逃脱了,如今留下来好心给你们带路,你就是这样威胁我的?”
玉润并没有被他那骇人的模样唬住,丝毫不肯示弱,杏眼圆睁。
久未开口的桓玄终于发声。
“玉娘,你依旧是这副模样,明明是走投无路,却仍旧是执迷不悟!”
闻言,玉润浑身一僵。
到底……还是被他认出来了么?
“啪!”
一道闪电带着一声惊雷将天空点亮,而那琥珀般的明眸也正对上青年阴鸷的目光,大雨倾盆而至。
菡萏院黑漆漆的密道中,慕容珂浑浑噩噩的感觉到自己倚靠在一个瘦削的肩膀上,鼻端隐约传来血腥之气。
从前的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木材的味道,可是现如今,那味道却变了。
可不变的,却是他们敌对的关系。
“为何救我?”慕容珂艰难的开口,想要努力维持灵台的清明。
“你说过,只有你才知道师傅葬在何处。”
符锦无不嘲讽的说着,脑海里那张如玉的面容却如同滚烫的烙铁,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烙上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印记。
师傅……是徒儿不孝。
慕容珂又道:“容我想想……我挖了他的心之后,便命人将他的尸身剁碎,喂给军中蓄养的恶犬了。”
抓着他胳膊的手猛地收紧,在药效的麻醉下慕容珂却已察觉不到任何疼痛。
“你果然残忍。”符锦侧眸看着慕容珂,眼中又泛起了汹涌的杀意。
“残忍么?”慕容珂却是笑了,他浑浊的有些涣散的目光看着符锦的侧颜,突然抬起头,狠命的咬在了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