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硬生生闯入他的生活,花言巧语、坑蒙拐骗,将他这个沙漠之甍的少主迷惑,甚至还毁了他的清白——呵,一个男人的清白,想起来只会令人觉得恶心!可恨自己弥足深陷,竟上了他的当!还对他……对他……念念不忘。
君临闪烁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君无殇英俊的脸庞,如果他只是盗走沙漠之甍的圣物,那他不会恨他。偏偏君无殇在拿走圣物之后还引来更多的外族人,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疯狂地掠夺着族人的性命……沙之冤,血祭。
想到这里,君临的眸光蓦然变得血红,杀气顿现,他狠狠咬合贝齿,将君无殇在自己口腔里肆虐的舌头咬破,贪婪地吸-吮着血液——是他的血。他早该如此对他,将他吸干殆尽,只留一具空壳才能解恨!
君无殇另一只手在君临的后背游移,似乎在勾勒那朵沙漠玫瑰的形状,对自己被咬的事根本毫不在意。
君临能够感觉到后背痒痒的,君无殇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挪动,令自己浑身不由战栗起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沦陷。
——自己的后背最是敏感,经不起任何挑逗。
君无殇趁他不备将舌头收回,倒吸了一口冷气,唇角带血,表情纠结。看来是真被咬得疼了,他轻笑一声,戏谑:“没想到,这里,还是这么地敏感。”说着,食指一点,按在他后背,然后从他的脊柱一路向下,停在那个令人尴尬的位置,似动非动。他挑眉看着君临,强势只是表面的,其实他心中早已忐忑至极。
想过很多次找到希尘之后的情况,要么被他恨之入骨,一剑了结;要么将他欺凌到底,收为己用;要么做牛做马,任他处置……可偏偏,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以陌生人的身份在自己身边三年,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莫过于此。原以为天涯相隔,永不再见;岂料近在咫尺,朝夕相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自己却不自知,还总是从君临的身上看到希尘的影子,莫名被吸引。
他一定在角落里偷偷地嘲笑过自己吧?带着报复和快意,嘲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疯狂地搜寻他的下落;嘲笑自己总在半夜惊醒,然后喝得酩酊大醉,念着他的名字;而他在每个夜里照料烂醉如泥痛苦自己的时候,又有多痛快?不知在睡梦中是否会有长剑横在脖颈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呢?
所有的一切努力、挽回、弥补,在他看来,定然是可笑之极吧?
竟然在这样手足无措的情况下识破了他的身份,如今,该怎样收场?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他?
君无殇想说话,却无从开口;想生气,却气不起来;想道歉,又不甘心。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要纠结死。
“原来你的本性还是如此的……恶劣!”君临舔舐一下唇角残留的血迹,冷冷推开君无殇。
君无殇深吸一口气,重新将他拽到怀里搂紧,贪婪地呼吸着他周身的味道,终于说出了内心深处的一句话:“希尘,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君临木然地立在原地,任由他紧紧地桎梏着自己的腰身,“你也会说对不起?”
“我当然会。”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可你没有给我机会!当年为何离我而去?你知不知道我……我是拼了全力去救你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谢谢你杀了我的全族,谢谢你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君临,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莫希尘了。
“不是我……”君无殇听着他面无表情地指责,心中蓦然一痛,仿佛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疼得鲜血淋漓,他只是想要得到那个圣物,却没想到有人黄雀在后,在他不自觉地带领下找到了沙漠之甍,并将那个沙漠中隐匿的家族一举摧毁,斩草除根。
“不是你?你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莫希尘冷冽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瞬间剖开了君无殇的心,“如果不是你走漏风声,又怎么会有江湖中人知道沙漠之甍?”
君无殇自嘲一笑:“是啊,可错已经铸成,我想弥补,可你没给我机会!你竟然丢弃了我!将我狠狠丢弃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没看出来。你现在倒是活得风生水起,一点也没有想死的意思。”莫希尘尖酸刻薄的讽刺。
没错,当年他被君无殇拼死从那些恶魔的手中救出,可是家已经没了,还是因为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就算他也爱自己,就算他舍不得亲眼看自己死,可,背叛就是背叛,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固执地恨着他,即便看他因自己而受伤昏迷,也无动于衷。
那时候的他,只想看着他死!
所以,他将失血过多重伤昏迷的君无殇丢在了沙漠深处,流着泪一步步走出了沙漠。
回首处,大漠苍凉依旧,沙漠玫瑰开得无比妖冶,却也永远离不开那些滚烫的沙。
君无殇,你就为你的错付出血的代价吧!
这之后,莫希尘大病了一场。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直到三年前听说江湖上最新崛起的落霞宫,那个宫主,名唤君无殇。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被你所杀。你不记得了吗?”君无殇倏然点了莫希尘的穴道,将他轻轻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草地上铺散着莫希尘的衣衫,正好一用。
莫希尘无法动弹,只能瞪着君无殇。
君无殇伸出手,遮挡住莫希尘喷火的眼睛,伤感道:“希尘,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恶魔一般,嫌恶、恐惧,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明明之前,我们还是主仆啊!”明明之前,我们还是相爱的啊!
莫希尘不自觉地颤抖着,只因被点了穴道,无法出声,也无法阻止,只能不甘地盯着眼前的一只手掌,掌心有颗浅浅的痣,那般熟悉。很久之前,也是被他这样挡住双眼,无法看到他的表情,所以自己才会一直蒙在鼓里,忘记看一看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人,眼里究竟有没有自己!
“希尘,我不想这么对你……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可我知道你一定不肯原谅我,所以,既然无法得到谅解,那么,就请你尽情地恨我吧!最好,恨到骨子里,永远也忘不掉。”
胸膛上有冰凉的水滴落下,一颗接一颗,谁的心,在逐渐融化?
是他……哭了吗?那个从来都只以自我为中心,从来自大狂妄目中无人的君无殇,哭了吗?
莫希尘心中一震,只觉得更加迷茫,就像自己这三年来一直偷偷潜伏在他身边却从来不忍下手,茫然而不知所措。
当温热的掌心覆在自己的眼睑,莫希尘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没有泪滴滑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中一片揪痛,潜伏了三年的伤痛此刻爆发出来,再也止不住。
君无殇的衣衫簌簌落地,同样精瘦的身体贴了上来,细密而疯狂的吻落在颈间,莫希尘认命地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不给人半点反抗的机会,固执地幼稚可笑,疯狂地令人发指。
一种尖锐的痛贯穿全身,仿佛要将他送到云端,正当他轻飘飘地想要享受云端清风的时候偏偏又被现实拉回,紧接着的剧烈撞击令他跌落地狱,煎熬,这漫长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折磨绝对是一种煎熬!
莫希尘眼睫颤动,很好,君无殇,你要我恨之入骨是吗?那便随你的意好了。
我,莫希尘,恨你入骨。
——————我是君无殇你好可恶,莫希尘你好可怜的无良围观党————
我们断断续续走了好久还是没能找到那种方式,我曾想过怎样用心耗尽力气才能完成这段故事。几乎忘了你的样子,你曾经的样子。已经慢慢流逝,你说我们的事只剩坚持。
这场大雨要下多久才能冲淡那段抹不去的日子,我的阴天等到放晴还是密布你烙下的那个名字。几乎忘了你的样子,说爱我的样子。已经慢慢流逝,我想我们的事已经如此。
我看不清转身前你的样子,我说不出告别时那两个字,掌心的那颗痣,被你深藏在了手指,时间埋葬你的心事。奈何我再坚持,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这场大雨要下多久才能冲淡那段抹不去的日子,我的阴天等到放晴还是密布你烙下的那个名字。几乎忘了你的样子,说爱我的样子。已经慢慢流逝,我想我们的事已经如此。
你织了网好让我轻易断翅,用你的刺钉住了我的十指。掌心的那颗痣,被你深藏在了手指,时间埋葬你的心事。奈何我再坚持,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我看不清转身前你的样子,我说不出告别时那两个字,掌心的那颗痣,被你深藏在了手指,时间埋葬你的心事。奈何我再坚持,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你织的网笼罩我明天的光,你说的谎编织出我的天堂。
【十指,听着这首歌,看这段比较有感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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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承认,沙漠之甍是咱借鉴了雪花女神龙里的沙漠之甍这个名字,因为觉得好听,亲们表拍我啊,哈哈。喵呜,某墨小猫趴地式,萌萌的大眼睛盯着乃们,装乖求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