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36.我他妈的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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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sir,我们突击审讯了一晚上,他一句话也不肯说,显然对审讯很有经验。”乔治把审讯记录递给正抱著肩膀看著监控中犯人的雷天行。
雷天行翻了翻审讯记录,不禁暗暗叹气,还真让高强说著了,这个空降下来的自己的继任者真是个菜鸟。
看来自己的那些兄弟是真的对这个组长有意见了,居然就这麽想看人家出丑。
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看著自己的布莱恩,雷天行指了指审讯室:“我去会会他。”
拿著杯热咖啡放在托马斯的面前,雷天行敲敲桌面:“喝杯暖暖。”
托马斯不为所动,依旧低头闭眼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是我觉得你这次回到D国绝对是个错误,你都跑了十七年了,还冒这麽大的风险回来干嘛?”雷天行坐在托马斯的对面,就像是一个就别重逢的朋友似的闲聊著。
“虽然当年只有你一个人跑掉了,可是现在住在监狱里的那些人随便叫出来一个都可以指认你,而且警方还有那麽多证据,你就是不说话,你的罪名依旧成立,那个牢你也依旧会住进去。”雷天行清楚的看见托马斯的眼角一动,不禁继续说道。
“还记得江少安麽?”他突然转变了话题。
果然,托马斯突然睁开眼睛看著面前的警察:“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你是那个组织的高级成员,肯定对江少安很熟悉,而我对她也很好奇,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麽死的、因为什麽死的的话,我会考虑想法官求情,说你的认罪态度良好。”雷天行抛出诱饵。
“哼,你以为你这麽说的话我就会告诉你?无论你怎麽求情,我最终的也会是终身监禁。别浪费口舌了,按照你们的程序做吧,我什麽都不会说的。”托马斯又闭上眼睛,摆明了不想再说下去。
雷天行嗤笑:“真不知道你在维护谁?江少安在最後一刻才被发现,我想是有人向你们通风报信吧,不过,这个通风报信的人还真特别,你们所有的罪证都被警方获取了才告诉你们。
我想他一定不是真的帮助你们吧,你看看,你们当年的那些人,被击毙的、还终身监禁的蹲在黑牢里的,而你呢,在外流亡了十七年也不好过吧。
你就不想把那个人揪出来,问问他,为什麽直到最後一刻才告诉你们江少安是卧底?让你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毒品王国土崩瓦解?”
这是雷天行的猜测、也是他的赌注,他在赌,当年真的有人向贩毒组织通风报信,真的有人出卖了江少安。
托马斯睁开眼睛,那双看著雷天行的眸子中充满了阴毒与怨恨!
雷天行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果那个人可以早些告诉你们,或许你的那些兄弟不会让警方击毙那麽多,或许可以像你这样跑出去,也或许你们的组织可以继续的存在下去。”
“别他妈的说了!”托马斯满眼通红的挣扎著,把限制椅用手铐砸的砰砰作响。
雷天行挥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按住犯人的警员,继续说道:“告诉我,告诉我他是谁?让我把他抓出来,让他也收到法律的审判!”
“操!我他妈的不知道!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潜回来把他杀了!妈的!妈的!妈的!我弟弟死了!我老婆被判了18年!我他妈的也想知道是谁在最後一刻才透露的消息!为什麽不早告诉我们!为什麽?”
雷天行冷眼看著托马斯疯狂的样子,以他的经验他明白,托马斯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不知道是谁出卖了江少安!
可是,连托马斯这个高级成员都不知道的事情,还会有谁知道?那个人会是谁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不甚满意,但雷天行还是找准了自己的方向,让他有了一个清晰的道路。
出了审讯室,雷天行看著一脸崇拜的望著他的乔治道:“这个人没有用了,你们再问问他回D国的目的,然後就重新整理一下卷宗,报律政司准备起诉吧。”
乔治点点头,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审讯功夫不行,马上就安排了布莱恩和高强去做。
雷天行没有多做停留,马上进了电梯准备去局长办公室报告一下审讯的结果。
他觉得有必要重开档案,调查江少安不明死亡的原因,与国际刑警组织内部叛徒、或者说就是贩毒组织安插在内部的鼹鼠!
(9鲜币)37.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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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磊身上披著雷天行宽大的浴袍盘膝坐在床上,虽然脚踝上仍旧锁著铁链,可脸上却带著傻笑。
一手捧著精致的白瓷小碗儿,一手拿著同样花纹的勺子,江磊一脸怪异笑容的盯著碗中的米粥。
自那天被雷天行从诊所接回家里之後,他的一日三餐全都是雷天行亲手做的,虽然他依旧冷著脸不与自己说话,放下做好的粥就转身出去,但是从每一顿饭都可以看出,雷天行是真的拿他的身体放在了心上。
变著花样做出的各种粥让江磊喝过之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他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忙,可是他依然每天七点之前就会回来,然後把中午就放在砂锅中,煲著的粥端进屋子,在拿走中午用过的碗。
每一次看见粥中换了配料食材,他就会想,若是这样一辈子也好,他甘心情愿的被他锁在这个屋子,永远不出去。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还记得九岁那年他被从孤儿院领回雷家,那个人告诉阿雷说,他叫江磊,以後就是你弟弟。从哪开始他就觉得他好像这辈子有了依靠。
自己的性格倔强别扭,每次闯了祸,或是有人欺负他,那个只比他打了三岁的男孩儿都会保护他、维护他,不允许让任何人欺负他。
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目光渐渐的离不开他了?是什麽时候开始,放学以後他都会习惯性的寻找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在校门口等他的人了?
是十一岁那年自己打了同学,那个男孩儿替自己扛下他父亲的皮带?还是十三岁那年他背著高烧的自己跑向医院?
真的不记得了…… ……
他只记的,想听他叫他一辈子小磊,想只有自己可以叫他阿雷。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十五岁那年变了,从他拿起枪的那刻起,他们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麻木的盛了一勺粥放进嘴里,机械的咀嚼著,似乎还沈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直到空了的勺子放进嘴中,他才穆然惊醒。
哦,已经没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