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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汐跟着萧齐豫上了楼,被领入一间暗房,里面放着几个盒子,盒子外头有一圈机关,最后一题考的就是机关了。
掌柜的在一旁解说,宋玉汐听得云里雾里,其实她是根本没心思听的,萧齐豫的目光跟烧红了的铁一般盯着自己,让她无论如何都感觉到不自在,掌柜的说完之后,让萧齐豫可以开始解了,萧齐豫却说了一句: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思考一下。”
掌柜的愣了愣,说道:“哦,好,这题是比较难,融合了很多奇门遁甲之术在内,不过没有危险,每个盒子里都有一样东西,公子只需解开盒子周围的机关,把东西全都拿出来就可以了。”
萧齐豫点头:“嗯,我知道了。出去吧。”
话说的自然而然,掌柜也觉得很自然,然后就带着人出去了,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内,只留下萧齐豫和宋玉汐两人。
等到房间的门给关上之后,宋玉汐转过去就要问萧齐豫,谁知道头刚一转,整个身子就被拉到了门后暗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刚要惊呼出声,就被某人堵住了嘴,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宋玉汐惊讶的同时,也不禁软了身子,竭力克制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就这么亲了一会儿,直到宋玉汐喘不过气来了,萧齐豫才将她放开,以指腹摩挲着她丰润的唇瓣,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一个没叮嘱,居然就跟李湛走一起了?怎么?若不是我早就派人盯着你,你还想跟他续前缘不成?”
宋玉汐脑中轰的一声,说道:“你派人盯着我?”
萧齐豫没有说话,不过周身的低气压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玉汐这才恍然大悟,有点哭笑不得起来,终于明白这家伙今晚异常的根源了,舔了舔唇,想要解释一下,却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腹,没什么味道,却让她的舌尖一麻,他手指感觉到舌尖的温热,还想进来探一探,却被宋玉汐上下牙关一咬,确实在他手掌要了一口,那不老实的指尖才赶紧退了出去。
“胡说什么呀!不就猜个迷吗?谁要和他续前缘?你犯得着这样生气吗?”
宋玉汐的声音压低了,几乎不敢发出声音来,怕外面人听到。
萧齐豫只觉得心里痒痒的,突然觉得她这样说话很勾人,指腹摸到她的唇瓣,又忍不住亲了上去。宋玉汐理智告诉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由着他,外面还有多少人正等着,德云楼的掌柜和伙计全都在外面,他这样放肆下去,肯定会闹出大动静来的,可他手按着自己后脑,根本动弹不得,宋玉汐只好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萧齐豫果然住了口,低头看向被她掐的地方,宋玉汐趁机逃了出来,却没走两步,又给他从背后抱住了,宋玉汐简直要急哭了,挣扎道:
“好了,别闹了。”
萧齐豫听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才住了手,放开她,让两人都各自冷静一下,整理好了衣裳之后,见她还在埋着头整理,无奈的走到她的面前,宋玉汐对他递来一眼防备又警告的眼神,萧齐豫恢复了冷静,似笑非笑的将她正埋头理衣襟的手拿开,然后长长的指节便在宋玉汐的衣裳带子上面飞舞起来,令宋玉汐惊奇的是,这位大哥不仅文武双全,居然对女人的衣服也了如指掌,连她刚才混乱间都没有整理好的衣裳,到了他手里,居然就服帖起来,虽然他替她整理衣裳的时候,手也不太老实,碰到了一些他不该碰的地方,不过,看在他这么能干的份上,宋玉汐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没一会儿,宋玉汐被揉乱的衣裳恢复如初,发髻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唇上的胭脂似乎被吃了不少,因为萧齐豫的唇畔还沾着她嘴上胭脂的颜色,忍不住笑了出来,从袖袋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他,可见他自己擦得笨手笨脚的样子,宋玉汐又看不过去,抢了帕子踮脚替他擦干净。
萧齐豫这个时候也比较乖,由着她把自己的脸当桌子擦,宋玉汐也是真没温柔对他,一来是害怕时间太长,外面起疑,二来是觉得萧齐豫胜之不武欺负人,而关键是……自己给他擦拭,这人居然不知道把身子弯下来一些,她踮脚踮的好累啊!
擦完了他之后,宋玉汐才掏出自己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只小镜子,对着镜子补了胭脂,又将头上脸上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回过头去,就见萧齐豫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想起先前的亲密,顿时脸又烧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萧齐豫更狠,突然对她说了一句:
“回去多吃点猪蹄,把该胖的地方吃胖一点……”
宋玉汐:……
她满头黑线,此时此刻,宋玉汐多想自己是个真正的十四岁少女,这样的话,就可以听不懂某人话中有话的意思了……摔啊!
☆、147|114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德云楼的掌柜脸色铁青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放在托盘上给拿了出来!萧齐豫走在当先,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谦谦君子的模样,是金钱如粪土,得了什么根本不在乎,趾高气昂的走入了人民群众的一片呼声之中。
景阳公主喜滋滋的上前接过东西,眼花儿都笑没了,在看见一张凤凰七弦古琴的时候,简直想要扑上去亲一口萧齐豫和宋玉汐。
郭怜卿和李湛过来,郭怜卿笑着说道:“大公子今日怎的有空出来逛花灯会,可吓了我们一跳呢。”
萧齐豫勾着唇,神色不见波动,让宋玉汐心里不禁暗暗鄙视了他一番,只听他对郭怜卿说道:“在户部侍郎家待了半日,回宫途中,见这街上热闹,便进来了,没想到遇见你们。”
郭怜卿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哥,你怎么出来都不喊我,我要知道你今日也在这里,我……我就不来了。”景阳公主东西是收了,可是也不代表她愿意和这个哥哥一起玩耍。
萧齐豫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去太尉府,怎么,这里是太尉府吗?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呀!”
景阳公主被哥哥教训的眼泪汪汪,虽然委屈,可以不敢反抗,捂着额头,低下头,躲到了郭怜卿身后去了。
宋玉汐看着他们对话,心中深感愧疚,萧齐豫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便知道这个漂亮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了,上前一步,对大伙儿说道:
“先前我从西面过来,那里有一群羌人在演杂技,看着很是惊险。”瞥了一眼萧景阳,萧齐豫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来都来了,我也不会赶你回去的。”
多日的相思,先前稍稍得以解了一些,萧齐豫现在心情很不错,也不介意给小妹妹放个假什么的。
郭怜卿听说有羌人演杂技,眼睛都亮了,她从小最喜欢看的就是杂技了,转头对景阳说道:“有杂技!”
说完这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往西边街上寻过去,景阳公主回过头来对宋玉汐解释说道:“郭姐姐从小就喜欢看杂技,小时候曾走丢过一回,后来就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地上看杂技呢。”
郭怜卿还有这个爱好?宋玉汐倒是不知道。抬眼看来看萧齐豫,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倒是记得清楚……也难怪,谁让人家前世是夫妻呢。只见萧齐豫高冷的容貌一成不变,感觉到她的目光,这才对她递来一眼,锋利的眉毛对宋玉汐挑了两挑,吓得宋玉汐赶忙收回了目光,懊恼的跟着景阳公主身后,追郭怜卿去了。萧齐豫和李湛则缓步跟在她们身后。
三个姑娘找了一会儿后,果然在长安街西门桥下看见了热闹的火光,人们围成一圈,时不时的传来喝彩声。
郭怜卿在圈子外跳脚看了一会儿,正好里面开始收钱,有些看客不打算给钱,就回头要走,空出来几个位置,郭怜卿立刻就带着她们走了进去,果然看见圈子里有些穿着半身衣裳的羌人正在表演很多杂技节目,有喷火球,有走钢刀,有顶喉铁,还有变戏法,看的人眼花缭乱。
一个羌族的女人拿着铜锣过来收钱,郭怜卿连看都没看,就丢了二两碎银子在她的铜盆里,那女子用蹩脚的汉话说谢谢。
郭怜卿从头看到尾,就连宋玉汐和景阳公主都被吸引了目光,被这些技艺给震慑住了,郭怜卿每回都给钱,两旁的看客见她们这些小姑娘出手倒挺大方,有的还出声和她们说几句话,可说了之后,就看见她们身后那些神色不善的护卫们了,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这几个小姑娘可不好惹,这才安分了下来。
看了大概有两柱香的时间,羌人的表演也差不多了,郭怜卿意犹未尽的搓了搓手,正要离开,就听见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的少年倒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就跟个骨头架子似的,身旁满是穿着铃铛的木棍儿,这是先前表演戏法的人放在那里的工具,他走路的时候没当心,就碰着了。
那少年衣衫褴褛,知道自己闯祸之后,赶忙要爬起来,收拾地上的东西,这时人们才看见那少年肩胛骨上锁着的细链子,链子周围满是血污,看样子,那细链是穿过他琵琶骨贯穿而入的,所以那少年爬起来的动作比较迟缓,大冬天的只穿了一条破烂的裤子,小腿肚和一双脚丫子露在外面,黑漆漆的也遮不住皮上的血痂,还有错综复杂的鞭痕,那羌人杂技团的首领走过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用羌人的说了几句,看神情和动作应该都是骂人的。
不禁踢他,骂他,到后来居然还拿来了他们先前抽马的鞭子抽在那少年身上,噼啪作响,郭怜卿第一个冲上去制止,因为最喜欢看杂技的是她,那么这些演杂技的人在她看来都是好的,可突然形象转变,她心里自然会觉得反冲,反冲越厉害,她心里的愤怒就越大。
“你干什么打他?”
郭怜卿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群大多都散了,她无所畏惧的走到那头领面前,大声说道:“他不过是个孩子,弄翻了些东西罢了,你有必要这样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