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安随即说道:“不会吧,我一直在院子里守着,你从哪儿进来的?”
“是啊。老太婆我也想问,你到底从哪儿进来的?我和子然一直守着门口,可是你却从里头屏风里走出,就算我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连门前的三寸之地都看不见吧。”
老太太也是对容吟霜的来历很是称奇。
容吟霜扬眉一笑,说道:“我怕在外面耽搁久了,郡王出事,就用了些小法术。”
至于什么法术,容吟霜也不打算跟她们戏说了。
温郡王很自然的走到了子然居士身边,子然居士见他醒了过来,并且看样子也是无碍了,就冷静下来,不愿与他亲近,暗自往旁边躲了几步。
温郡王叹了口气,对顾叶安和容吟霜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怪的梦?”
容吟霜笑道:“可不就是梦嘛。郡王您的三魂七魄都丢过一回了。”
温郡王脸上露出不解,顾叶安也接着问道:“你昨晚就追了出去,可追到什么了吗?你是从哪里把我爹的魂魄带回来的?”
“我昨晚跟着线索,饶了半坐城,今早才找到了地方,这个地方,郡王一定不会陌生。柳儿巷严府。”
容吟霜一提柳儿巷,大家就已经都知道了那里是严氏的地盘,子然居士一听,原先脸上的平静也是挂不住了,一甩袖,便背过身子,坐到了软榻之上,温郡王看子然居士的反应之后,也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头,说道:
“她怎么了?”
容吟霜看了看顾叶安,让他去说,顾叶安便向温郡王主动解释起来:
“爹你还记得昨天之前的事吗?你在那……额……南疆舞姬的房里喝醉了……”
温郡王的脸上显出了极端的不自在,对顾叶安瞪了瞪眼,又往子然居士看了看,只见子然居士背着他的角度越来越大了,显然是更生气了。
迫不及待解释道:“我,我就只是喝酒!没,没碰她们。”
这话说完了,温郡王就主动去到了子然居士的身后,突然就指天发誓起来:“我发誓,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
子然居士这才怨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容吟霜也对这事咋舌不已,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到公爹对婆婆发誓,咳咳咳。
顾叶安也是有些难为情,摸了摸鼻头,还未开口,就听老太太继续说道:
“然后第二天一早,就有下人来报,说是你死了。没看这府里都挂了白幡,死讯的信也发出去大半,我也摸过你的气息脉搏,确实是没了的,老太婆我哭的是肝肠寸断,谁知道老大家的一来,告诉我你没死,然后,我们怕有人要害你,就一直把你守在我的院子里,直到刚才,老大家的把你弄回来。”说完这些之后,温郡王虽然感觉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老太太又问道:“可是,这其中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就跟柳儿巷的那位扯上关系了呢?那个女人我看着就不正经,还想要做平妻,本来秦丫头我就不愿意扶她,就压她一压,没想到这回害你的还真就是她,老太婆竟然忽略大意了。”
容吟霜接着就把在柳儿巷的事情跟所有人都描述了一遍,温郡王听着听着,竟然也颇有感触:
“没错,我的梦里就是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虚无缥缈的地方,我整个人都浮在半空,想要下地,却总觉得身下没有地一般。”
容吟霜点头,说道:“是,严掌柜一直以来对郡王痴情一片,她想要与你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