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少年人身上自带香气,撩得人心痒,傅云宪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自许苏后背下滑,滑过他微弓的后背与纤细的腰身,大腿稍一用力上顶,手就托住了许苏的翘臀,隔着内裤摸他两股之间的那道窄沟,“改革开放是国策,30年前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眼下经济发展迅速,内部矛盾严重,差不多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你小孩子不懂。”
许苏懵懵懂懂,不懂也懂。不得不说,傅云宪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多少归功于他对形势的判断非常准确。中国先富起来的那批民营企业家人人不干净,个个有把柄,为免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杀鸡儆猴是很有必要的。
“案子转圜余地不大,傅云宪辩护8到10年,别的律师12年以上。”傅云宪用虎口卡住许苏的喉咙,人从身后贴上去,埋脸进他的颈窝,开始亲他的耳朵,“冲我们苏苏一句喜欢,案子再考虑,去检察院上课的事情叔叔答应了。”
“那跟刑鸣的饭局呢?”傅云宪的手指有意识地往他穴里捅,已经带着内裤没入了一个指节,他在那里搅弄着,刮蹭着,饶有技巧,饱含情谊,许苏前头又湿了。
欲在精神上征服,先在肉体上摧毁,许苏暗骂自己不争气,张嘴喘了口气,声音微哑:“叔叔……不吃吗?”
傅云宪皱着眉,看着他,目光陡然一暗:“吃。”
傅云宪将椅子踢开一些,让许苏褪下内裤,反过身来坐在自己腿上。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肉搏战,这会儿穴口软腻,很好亲近。傅云宪托高了许苏的腰,以中指沾了一点粥液,往那股间小嘴上抹了抹,就释出硬挺性器,双手分开许苏的臀,对准入口猛插进去。
龟头“嗤”一声没入半截,顺便被潮湿温热的穴壁包裹,滋味无比甘美,傅云宪再难忍耐,一摁许苏肩膀,让他一下坐到底部,哇地喊了一声。
原本打算进餐厅收拾碗筷的阿姨可能又吓着了,杵在厨房与餐厅的交界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许苏仍不投入,还有闲心冲阿姨挤眼睛,他露出一脸歉疚的表情,示意对方这个时间千万别过来,免得又逆了龙鳞。
“专心点。”傅云宪瞧出他正分神,大腿用力往上一送,顶得许苏几乎飞起,下落时性器又狠狠撞进深处,又疼又舒服,他情不自禁喊了出来。傅云宪在许苏后腰上轻拍一下:“动。”
许苏真就动了。他搂着傅云宪的肩膀,借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地起伏,好不卖力。
对于男男性事,许苏虽开了窍,但到底还是生手,不懂得怎么伺候对方才够快活,他自己不太舒服,傅云宪看似也不满意,两个男人距离极近地互相看着,表情都不对劲。许苏先一步撤离目光。
傅云宪伸手捏住许苏下巴,指尖嵌进他的肉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喜欢叔叔干你吗?喜欢吗?”
四目相视,许苏突然胆大:“我要说……不喜欢呢?”
沉默片刻,傅云宪忽地双手托住许苏大腿根部,保持着两人交媾的姿势,生生站了起来。
他说:“受着。”
大概想把阵地转移至卧室,傅云宪抱着许苏走向楼梯,拾级而上。
许苏脚不着地完全悬空,亏得傅云宪臂力惊人,托着他稳稳当当前行。每踩一阶楼梯,两人的结合处便随之一颤,性器擦摩肠壁,阴囊肆意晃动,非常舒服。许苏怕摔着,两条腿死命夹住傅云宪,心思仍在别的地方,从姚觉民那儿回来的第二天,S市正式入梅,连着几天风雨潇潇,天色始终阴晦,迟迟没有放晴的迹象。
何时才见太阳呢?许苏像梅天覆在墙上的藓,蔫着想。
脚踩最后一阶楼梯时,傅云宪终于表态,想司考就考,想录节目就录,傅玉致的助理最近离职,正空缺一个位置,就由他顶上。
许苏两眼一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连着问了几遍:“我没听错?我真没听错?”
“怎么,病傻了?”傅云宪又显出不耐烦来,手指嵌进许苏的臀肉,狠狠揉捏一把,“君汉的律助5000起步,以你的资历只值这些,自己去人事部把掉岗降薪的事儿办了。”
老流氓到底让步了,许苏乐得几乎开出花儿来,还故意拧着眉头抱怨:“这样一来,我的薪水少了好多——”
傅云宪知道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嫌得很,直接用嘴唇封堵。
对方舌头的强势入侵令许苏突然兴奋,他主动接纳,积极反馈,两人吻得气息渐乱,唾液溢出嘴角。
等不及回到卧室,傅云宪将许苏顶在墙上,分腿猛干起来。
灼热的硬物在体内快速进出,快感比过去那么些天累积的更为强烈,许苏爽得东倒西歪,一直扒着傅云宪肩膀的手都松懈下来,傅云宪一下下用力撞入他的深处,他的后脑勺也随之一下下磕在墙上,浑然不觉。
窗外传来隐隐蝉声与鸟鸣,你唱我和,此起彼伏,宣示着这场大雨终于停了。
第三十六章 邂逅
傅玉致的助理为什么离职,这在君汉所里不是秘密。
傅玉致是那类很难让人拒绝的男人,比油滑腻比蜜甜,若存心招引,男性同胞都很易把持不住,何况未谙世事的少女。傅玉致的前任助理就是这么一个大龄怀春少女,跟着傅玉致去外地开过几回庭,简直如被春日煦暖春风拂面,回家就跟男朋友闹了分手。男朋友刚贷款买了一套二居室,两人差一步就要领证了,节骨眼上被人横插一杠,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一连几日蹲候在停车场,一见傅玉致出现,当头兜脸地就朝他泼去一桶油漆。
傅玉致反应迅速,躲避及时,名贵西装虽遭了秧,但头发与脸只溅上了一点点,还不算太过狼狈。男朋友被保安架走,嚷说下回要泼他汽油,傅玉致还冲人挑眉一笑,说了一声“后会有期”。
他大大方方走进所里,在众人目光之下,从文珺手里取了条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咧着白牙哈哈大笑。
无妄之灾,他不觉恼,反而觉得自己挺有魅力。
面对大哥傅云宪,傅玉致坚持呼冤,声称自己从没跟那女助理上过床,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又非倾城绝色,何必自招麻烦。只不过是成年男女有礼有节地调调情,对方自己会错了意。
但傅云宪还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这次必须换个男助理。
这种事情在君汉所里发生过不止一次,曾有一个十八线的野模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傅玉致负责,否则就要告他强奸,还说握有证据,估计就是自己弄了点伤、留下沾带体液的内裤之类。
其实就是酒后乱性你情我愿地来了一炮,但女方存心设套,而无论司法还是舆论都更易倾向这类案子中的受害一方。傅玉致没出面,傅云宪把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怎么操作的,竟令那野模答应送回内裤,还接受了他的一笔钱。
待野模送还证据时,傅云宪却让对方当面操作把那笔钱连本带利地捐出去,否则就将以敲诈勒索罪起诉她。
几十万,这是法律层面的“数额特别巨大”,量刑起码十年以上。但在傅大律师眼里只是个小数字。
他不喜欢受人要挟。
至死不知与虎谋皮的危险,那野模眼见人财两空,穷尽毕生的智慧说了一句蠢话,说我不信你们姓傅的能比王法还大,我这就去告你。
傅云宪微笑,直接摸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他说,这是市中院院长,你找他伸冤。
事情搞定后,傅玉致才从办公室内间走出来,摸着鼻子笑。不待对方笑得花里胡哨,傅云宪一字不说,把那装着一条女士蕾丝内裤的塑封袋摔在弟弟脸上。
从外形上来说,傅玉致毫无疑问是许苏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但许苏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相当不顺眼。
这种不顺眼当然是相互的。
傅玉致看许苏也不顺眼,许苏这些年的拿乔行径他也都看在眼里,因此没少直截了当地质询对方,你当我哥是慈善机构?
后来某日所里小范围聚会,傅玉致喝得大醉,当众把许苏抵在墙上,强行摸他的腰与屁股。傅玉致少说高出许苏七八公分,许苏反抗不过,反被对方捏住下巴说,我哥睡得,我睡不得?
许苏不是能忍耐的脾气,忍你哥还是顾念翻案之恩、照拂之情,你傅玉致他妈算老几?他当面笑呵呵地应承下来,回头就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傅云宪,说你弟猥亵我,还满口污言秽语,想跟我做活塞运动。
下回再见面时,气氛明显就不对了。傅玉致半远不近地看着许苏,目光十分复杂,半晌,他才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