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刘仕诚觉得还是很困,于是关上窗户,又走回去。
脱下外套,只穿着睡衣,扯过自己的棉被,躺在那里。
季蒙站在床边,抖了抖他的那床铺盖,呼地一下又罩在刘仕诚身上。
“……”刘仕诚被蒙在下面,不知怎么办好。
季蒙还是安安静静地在旁边。
“……季蒙,”刘仕诚说,“你那个,不凉吗?”
“还好。”
刘仕诚又问,“这样还能不冷?”
“没。”季蒙说,“我不也有棉被,只是少盖一点而已,我睡觉很老实,不需要那么多。”
不一样的,刘仕诚想,如果不能捂得严实的话,会透风的,那样会很难受。
季蒙的固执,他是知道的。
不管自己怎么说,无论是说不冷还是说不用,季蒙都不太可能再把这个给抽回去。
那怎么办?
刘仕诚实在没法心安理得地入梦。
季蒙原本是在刘仕诚睡着了之后才动的手脚,可能也没想到半夜哨子会响。
“……季蒙。”
“嗯?”
“给你一个小缝。”
“……?”
“你钻进来吧。”
“……”
“……”
然后刘仕诚就听见一些声音,一个暖暖的身躯贴了过来。
“……”
刘仕诚再不说话了。
他觉得很尴尬。
闭着眼睛,打算装睡。
季蒙把胳膊也搂了过来。
刘仕诚动了一下。
季蒙纹丝不动。
刘仕诚也没再坚持,就随他去。
之后,刘仕诚就在季蒙的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
……
——第二天两个人又出发去看动物。
越往后,就能看见越多。
不过,有点遗憾的是,对于这里的主角——火烈鸟,却没有瞧见多少。
刘仕诚早就听说过,在肯尼亚的湖上,会有大片大片遮住半个湖泊的粉色的火烈鸟。
但是这里好像并不是这样。
“前几个月有一场森林大火。”
“……嗯?”
“所以大批的火烈鸟迁往了别处。”
“这样……”
“下次再来你应该就可以看见了。”
“……”
不过,只是这剩下的一些,也可能想象得出来原来的景象。
就像一片落霞覆盖在湖面,也似大幅的红色织锦飘入凡间。
季蒙走了过来,从后面把刘仕诚搂在怀里,蹭了蹭刘仕诚的额角:“火烈鸟是集群而居,从不离弃。”
“……”
“不能理解?”
“……”
“那个,”刘仕诚扳开季蒙的胳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