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八阿哥当即就急了,一方面派人去查流言源头以及那郭络罗氏的背景,另一方面抓耳挠腮的在想如何洗清自己身上可能的嫌疑。
毕竟这次热河巡猎,成年的阿哥只八阿哥没有去,完全是有机会的。
当然,太子也一如既往的在京中留守。
焦头烂额的八阿哥愁了半下午,与老师兼谋士何淖道,“要说起来,如果此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的话,动手的也只可能是太子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想明白的,大阿哥,四阿哥总不能自己害自己,那么除开这两人,除开八阿哥自己,有机会动手的显而易见。
何淖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事,叹了口气与八阿哥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我们没有证据。”
“二,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就算是有证据,除非十分的确凿,皇上也不会对太子怎么样吧。”
“皇阿玛从来偏心,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八阿哥想起此事,心中就郁闷的厉害。
自己样样都不错,至少不比太子差,可惜生母不同,命还真不一样。
“还是想想如何洗脱爷身上的嫌疑吧。”何淖显然不想对康熙的偏心眼多说些什么,毕竟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这边八阿哥和他的幕僚心中烦忧,那边太子宫中,太子胤礽却是心情轻松。
中肯的说,太子其实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一方面地位在那里,虽然住在宫中,有时候处置起来事情不方便,但是外面还有索额图作为臂膀。
另一方面,太子其实也是康熙精心养育了二十几年,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储君,手腕相较于康熙自然还很稚嫩,性格也过分傲慢,但是也是有些手段城府的。
不然每次康熙御驾亲征,或者出巡塞外,也不会放心让太子监国不是?
这一次,太子固然是下了狠手想要除掉大阿哥和四阿哥,也准备的很是周详。
但也不能不考虑,万一露出马脚了怎么办。
正好,八阿哥在京城,正好背锅。
而起八阿哥不是没野心的人,太子心里也看的明白,这一下如果顺利的话能除掉两个,不顺利也能除掉三个,岂不是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的事情?
因此,太子额外刻意的拉拢了姓郭络罗氏的侍卫,之前还授意此人去亲近安郡王府和郭络罗氏的族长,就是为了防备这一天。
如今,他自觉,算是高枕无忧了,只是可惜没有真正干掉大阿哥,自然心情轻松。
于是,他与八福晋一样,也来了几个佳肴上了两壶美酒,命几个姬妾过来侍奉取乐。
太子妃听说了后,却觉得太子这个行为非常不妥。
四阿哥和康亲王虽然未必人真死了,但是从消息传来也有四五天了,还没有找到人的消息在,大家都默认人估计是没了。
死了一个亲兄弟,一个堂弟,太子还有心情寻欢作乐?
太子之位多少人盯着啊,若是被人捅出来,一个不恤兄弟的名声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