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瑾给自己添了一杯酒,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长安笑着说:
“冻着他?他在宫里是混世魔王,他要是冷了哪里不能拿件儿衣裳。”
柳依依不敢再多言站在阁子门口瞭望长安什么时候回来,她只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十八皇子,难道是真的天家无情。
齐嫣看着长安走了默默叹了一口气。
长瑾看了齐嫣一眼,突然乐了:
“怎么?腊月的萝卜动了心了?”
“光我动心有什么用?人家那儿不是还有走哪带哪儿的一位呢吗?”说着齐嫣眼睛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柳依依。
长瑾摇头:
“你们女人真傻,只会把视线锁定在女人身上,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齐嫣不解。
长瑾指着门口反问齐嫣:
“看见了么?长安是奔着什么去的?是太子!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和太子抢人!诶!”长熙一脚踩上长瑾的脚,制止住了他的口无遮拦。
齐嫣更糊涂了。
长熙笑眯眯的冲齐嫣解释:
“长安打小最粘太子,如今也是,长瑾的意思是你要想办法让长安的注意力从太子身上转移到你身上。”
齐嫣点头:
“这么大人了还粘哥哥,真不知羞。”
长瑾听了看了长熙一眼,幽幽道:
“是啊,有些人啊真是不知羞。”
长熙装作没有听到长瑾的画外音,淡淡的笑着将一块兔腿夹到长瑾碗里。
长瑾哼了一声,将头扭开。
晚饭前落了一场小雪盖住了白日人们行走下的脚印,长安跑出去后追着雪翊的脚印便寻了上去。
天黑路滑,雪翊身边也没有宫人掌灯搀扶,等长安追过去的时候雪翊已经摔倒在地上。
大氅瘫在地上,雪翊的玉冠被摔碎,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听到有脚步声雪翊侧了头:
“魏杰?”
长安站定,眼睛里满满的是雪翊散着发披着雪白的狐皮大氅跌坐在雪地一脸茫然的样子。
睁大了眼一颗心跳动的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发现他真的爱雪翊!很爱很爱!爱的恨不得将雪翊全都拢在掌心里,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恨不得一口一口将雪翊吃了彻底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雪翊借着月光看清是长安,柔和了表情显得很高兴:
“长……”
话未说完被长安狠狠吻上。
呼吸交缠,鼻腔里全是彼此身上的味道,手一把将雪翊按在怀里压倒在雪地上。
“雪翊!雪翊……”
吻细细碎碎的在雪翊的脸上脖颈间落下,眼神迷恋哀伤。
雪翊被长安扑的有些发蒙,他扬了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茫茫雪地上一个人披散着头发睁大了眼睛任由另一个人热烈的吻着,雪白的大氅摊开,白色和藏青色交缠在一起。
直到舌头被长安允的发麻,雪翊才想起来推开他身上的人。
长安刚被雪翊推开便又狠狠的抱上去,将头埋在雪翊脖颈间。
雪翊任由他抱着,心底一片荒凉。
许久长安一把将雪翊横抱起来,笑着为长安拢好衣服送雪翊回东宫。
长安穿的很少,可长安胸膛的温度还是透过两人相贴的皮肤传递给雪翊。
雪翊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第二天,雪翊毫无意外的被魏帝用报上来的折子摔到脸上,魏帝大怒。
雪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
“十八弟年少无知是儿臣没有及时制止,才……才让他昨晚失了分寸。”
魏帝在雪翊面前站定:
“你以为朕不会处理你么?”
雪翊叩首在地:
“所有责罚儿臣愿一人领受。”
魏帝痛心疾首:
“是你口口声声向朕承诺,你对长安绝对没有其他心思!你怎么昨晚就……”说完气的一拍桌子!
雪翊犹豫了下,对魏帝发誓:
“儿臣绝对对十八弟没有其他心思,而十八弟也是一时年少无知,求父皇莫要责怪他!所有责罚儿臣愿意一人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