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躲到这里了……还真是让我好找——”
有些熟悉的声音,迫使楼映臣抬起了头,他看到月光下,一片银白色的光晕,月亮成了背景。
“你——?!”
“好久不见。”
银狼微微的笑着,邪气而高深莫测。
噩梦,对于楼映臣来说,只是代表了两头狼的存在。
他冷冷的盯着面前不断逼近的银色,口气开始不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里明明就是猛犵的势力范围。为什么他还会出如入无人之境?
银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靠过来,开口就提起一个禁忌的话题:“你觉得,有多少头狼对那个叫战的不满?”
……
有一瞬间的失神,楼映臣沉默,他的血液因为一个字而冻结,憎恨是主观的情绪,但是恐惧是本能的反映,对于一个轻易可以将自己杀死的存在,他的可怕是深深刻在骨子里面的。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银狼的话说了一半没再继续,目光在楼映臣的左眼上打量了许久,突然又凑近,“恨他吗?想不想报仇?”诱惑的声音,宛若恶魔。
可惜楼映臣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没有任何激动的神色。
“不为所动?还是说你仍旧在意他?”
“与你何干?”
楼映臣瞥了一眼银狼的脸,转过身去,“我的仇,我自己会报,用不着借着你们的力量。”他是有很大的负面情绪,但是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他心里清楚,这头银狼,比狼王更加敌友难辨。
“还是说,你舍不得?”
银狼讥诮的突然说了一句。
轰的一声,楼映臣似乎听到了自己的理智崩溃的声音。
再次回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狰狞一片。凭什么,凭什么你这个家伙来自以为是的了解我!凭什么我要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你们的眼下,凭什么我要被你们所支配!
眼睛中的黑紫色突然间精暴成了莹紫,暗光流转,一片炫目。银狼不禁感叹,这双眼睛,简直……
简直如何他还没有想到,就见一阵旋风刮了过来,他身体本能的退到了一边,却又见楼映臣扑了过来,速度,角度,恰到好处的将他往绝路上逼。
不错啊,似乎变得厉害一点了,只是——
银狼随着楼映臣的暴走也开始正色起来,两头实力强悍的狼开始私斗起来,他们撕咬在一起,并没有太在意所谓的章法,一个是在泄恨,一个是在测试。
“你确实进不了不少,但是这样的实力对狼王来说……根本不堪一击。”银狼颇有吃力的压制着死命挣扎的楼映臣,躲过挥舞的爪子,像是安抚一个抓狂了的孩子,“喂喂,别抓……很痛啊——”他无奈的闪躲几次,然后出其不意的突然在楼映臣下腹抚了一把,果不其然,楼映臣僵了,少有的在那张从来都是冷淡淡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银狼突然心情大好。
“做什么这么纯情的反映啊……”
楼映臣一骨碌翻起身来就往外走,他哪里知道,春季积压的欲望竟然给银狼这么轻易的一下就撩拨上来,一面克制着深入骨髓的欲念,一面飞奔着向远处那方深潭跑去,背后,银狼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唇角带上了一抹恶性质的微笑。
将身体浸入冰冷的水中,让身体里面的灼热随着水的流动而缓缓降低,楼映臣长舒一口气,总算没出乱子,只是当他想要上岸的时候,伸脚却发现,他的一只后腿被随着水流浮动的水草缠住了。
扯开就好吧……
楼映臣使劲踢了踢腿,可是奈何那水草竟然坚韧得不见挣断,他有一点焦急,毕竟是陆生生物,在水里太久没有安全感,正当他在考虑怎么把那水草弄断的时候,却见身边噗通一下落入一银白色物体,待水面再次翻上来,就看到银狼那有些刺眼的笑脸:“被水草缠住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它弄断?”
“……”
楼映臣没有说话,确切说他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安,冷淡的盯着银狼:“不必——”
“嘿嘿,难道你想一晚上都泡在这里?”
银狼笑得很是奸诈,也不再理会楼映臣的反映,一个猛子就跟鱼似的扎到了水里。
水面逐渐的平静,方才的水花马上被缓缓流动的水流抹平,但是楼映臣知道银狼在他身旁,他感受得到脚边水草的颤动。
可是……会不会太久了?
即使是再坚韧的水草,会让狼的牙齿也无法咬断?
楼映臣心里的不安开始扩散,他焦躁的移动身体往岸边爬去,移动了一点方位,靠到岸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爬上去,他发觉,自己的双脚都被缠住了。然后,胯间忽然一阵轻柔的触动,只觉得什么东西靠了过来。
第25章
楼映臣曾经的夜生活也不算寒酸,他身边围绕的女人虽然不是多如繁星,但也囊括了各种风姿的绝色。但是他对同性完全没有性趣。
可是现在——
冰冷的潭水浇不灭体内的一把烈火,反倒是刺激着皮毛下的皮肤变得更加的敏感。颈上的皮毛被从水底跃上来的银狼激烈的舔舐,楼映臣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是食物,而银狼是食客。
呼吸有一点急促,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样的情况太突然,他没有处理的经验。直到腹部柔毛处被一火热的物体抵触,楼映臣才腾地几乎跳起来。
该死——玩真的……
银狼将楼映臣紧紧的压制在半身高的岸边,嗅着他身上皮毛被水浸透以后的味道。用牙齿一寸一寸的浅咬他的皮肤。
“早知道……你这么美味,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该放过你……”
银狼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的嘶哑,在这样的环境下分外的性感,但是也是这么一句话让楼映臣瞬间回了神,他猛然间推制身前的石岸,力气竟然将银狼顶了个趔趄,两头狼分开,楼映臣才阴冷的回头说:“他妈的你还敢说,那次你差一点杀了我!”
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少少的有一点的错愕,银狼注视着那张愤怒得几乎扭曲的脸,半响才噗嗤一下闷笑起来,然后,似乎是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原本的暧昧气氛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狂笑打散的无影无踪,待到银狼冷静下来,楼映臣已经挣开一只后腿,正翘着腿踩另一条腿上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