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了。”易明让人将张莲云用绳子一捆扔在马车上,也不管她下面还在流血,直接跳上马车对承德道,“快点上来,我们要走了。”
“走?去哪里?”承德疑惑道。
【正文·始】OVER
去哪里?”承德疑惑道。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去青楼给老鸨送去。”易明微微一笑。
承德:……
你认真的?
张莲云的运气当真是糟糕到了极点,她若是落在王仁手里,最多也不过是被王仁给贾府送回去,顺便骂一顿。但是落在了易明手里,那可就真没什么好下场了。以前曾经提起过,这易明从小父母双亡,守着家人留下的偌大家产,在众多亲戚的虎视眈眈中一步步走过来,在向其他商家竞争口中夺食将名下的铺子经营的有井有条。虽然有一个姑父护着,但他仍然还是免不了勾心斗角和拼杀。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养成了心狠手辣的性子,他只认一个理,要打击敌人便要一次击中对方软肋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马车来到京城里最偏僻的一家小青楼馆里,这青楼规模小,漂亮的女子也不多,是达官贵人绝对不会来的地方。这里接待的大多是些走夫平民。属于比较低贱廉价的青楼。可就是这样的青楼,里面的女子便是永无出头之日。被人家买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承德留在了马车里没有出去,这种地方他不能去,也不想去。只有易明一人带着一个小厮,小厮力气挺大,拖着一个女人下马车都轻轻松松。
一个平常接待普通百姓的青楼里突然迎来了一个看着就很有钱的客人,妓院顿时就炸开了锅,哪怕现在不是接客的时间,也没人打算将他往外赶。年老色衰的老鸨首先迎了过来,只是她还未说话,看到易明身后的小厮胳膊下还夹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易明。这位看起来……不像是来玩的。
“老鸨,我抓到了一个从你家青楼里跑出来的女子,特来奉还。”易明慵懒道。
老鸨更是摸不摘头脑,疑惑道:“我这楼里没有跑……”
还未说完,易明就摸出了一个东西抛给老鸨,老鸨接下来放在手心里一看,竟然是一块碎金子。老鸨立刻笑嘻嘻的揣进了兜里。看着易明意味深长的笑容,老鸨顿时就懂了,这是想低调处理自己家里不听话的丫头或者是妾室吧,慌忙开口应和道:“哎哟,我还着急呢,不知道这楼里的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多亏您送回来。爷,既然来了,要不要玩一会再走?”
“不必。只是不知道她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肚子大了。”易明扭头看向那昏迷的女人,看见了她浅色衣袍上渗出的血迹,勾唇道,“看来是可以接客了,孩子掉了吗?”
老鸨微蹙眉走上前,看着易明没有阻止便当众解开了她的扣子,而后摸着她的小腹。
被吵醒的留宿的嫖客难得看到这么水灵的女子,都在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女人的身体,偷偷咽口水。
老鸨摸了一会道:“孩子保不住了。”
易明露出满意的笑来:“既然人已经送回来了,就要小心看着,可别再跑出来。”
老鸨连声应是,保证不会让她从这门再出去。既然有人搭钱送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她岂有不要的理。易明办完了事,便爽快的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个手里有点闲钱的流氓点了这个新来的女子。这样的小青楼是不会给刚堕胎的青楼女子休养的时间。从此以后,京城角落里一个小青楼里便多了一个叫做‘小红’的青楼女子。已经入了贱籍的低贱女子,这一生都没办法离开那里。等张莲云醒来后面对一个点了自己的泼皮无赖是如何崩溃绝望,那就不是易明会关心的事了。
易明回到了马车上,让小厮驾着马车回到自己和承德在京城的住所。
承德心有不安,道:“这样真的好吗?那个女人……”
“那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为贤的。”易明非常肯定道,“为贤喜欢男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那活儿不行,他都绝对不可能碰哪个女人。他在扬州的时候曾对我说,他这一生只求一真心人相伴到老。”
承德一愣,而后斜着眼看向易明道:“等等,这句话就是你对我说的吧。拾人牙慧。”
易明尴尬一笑:“有什么关系,我也能做到啊。”
“那么那个流言呢?是真的吗?”承德道。
“不知道。可能是虚假的吧。他身为大理寺卿,若是身无疾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拒绝所有亲事?”易明道,“无后可是大忌。”但若是身有疾那便怨不得他了。不娶妻也是为了避免浪费好女孩的大好韶华。
“不愧是王大人,想的周详!”承德的眼睛闪亮,一脸崇拜道。
易明:……
论脑残粉在面对偶像时的智商和三观。
易明掀开窗户的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色,心中却在思量。那个门卫这么理直气壮的将王仁不行的事说出来,想必本人肯定是很不在意这件事。上有所行下有所效,就是嚣张了点。既如此,废掉的事便应该是假的吧。
当晚,将大理寺的案件解决后,王仁独自一人回到家,才刚进大门,旁边迎上来的门房便报告了今日的事情。
王仁听的直皱眉:“女人?说有了我的孩子?”
门房也是义愤填膺:“没错!现在这大街上谁不知道您不行啊!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找人栽赃也不知道找个好的!”
王仁:……
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该不会在大门口就喊我那活儿不行……了吧?”王仁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门房大嗓门回答道。
王仁无奈叹气。
“老爷,这不能说吗?您上次不是说这种传言不用管也行,最好是众人皆知?”门房疑惑道。
但是也不需要你这样在大门口喊出来啊。王仁无奈想道。
“老李啊。”王仁感慨对门房道,“你什么都好,够忠心,也听话。如果平日做事能多思考一下就好了。”
老李低头想了想,抬头后还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王仁。
王仁也算是对他没辙,罢了,作为一个看大门的,只要衷心听话服从命令就行。他当初就是看这个汉子老实衷心,但智商有点欠费这才选来看守大门的。是他要求高了,真抱歉……
“今天来的那两个人有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王仁道。
“有!”老李立刻回答道,声音铿锵有力,“都是扬州来的,说是您的朋友。一个是新上任的通政使司副使,叫做孔瑜,字承德。另一个是扬州的富户,叫做谭秀伟,字易明。”
“记得挺清楚。”王仁赞了一句道。
老李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我知道了。”王仁道,“下次这两人若是来了,便客气点。他们的确是我的朋友。”虽然那个孔瑜他并不认识,但是算一算时间,易明应该是找到了他的真爱,大概就是这位吧。
“那让他们进来吗?”
“若是我在家,按照朋友拜访的规矩来,我不在家便告知他们一声说我不在。”王仁道,“我不在家的时候,能进来这宅子里的除了我弟弟和老师以外,只有十三爷可以。这个规矩永远不变。”
“小的记住了。”老李大声道。至于原因,一根筋的老李不会去问,他只知道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