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说。
邱少堂有一天和她说了些话,在她又问起一些问题之后,他笑笑,“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在没确定好之前,我还是想自己干干净净的,免得以后再有个什么,自己后悔,你心里也有疙瘩。”
他说干干净净,邱少堂倒也真的当得起这四个字。
追清若以前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感觉来了,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不过从他追清若开始,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清若这个人的毛病,那之后清若在遇到邱少堂,他几乎不是和男性朋友就是一个人。
也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女性朋友可以大晚上谈天说地的或者是非要他帮忙之类的事情。
后来清若和梁遇在一起了,结婚了。
邱少堂那边有过几次类似于相亲的,家里人安排的,他的一些朋友安排的。
不过邱少堂说,最亲密的只有他开车送人家回家。
其中一个有些例外的是,两个人接触了一段时间,本来是准备在一起的,后来又算了,最后一次他送她回家的时候他站在车边她抱邱少堂,邱少堂也拍了拍她的背。
清若那时候可是梁遇的妻子。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在一起,邱少堂介不介意她作为一个演员和其他异性的接触。
但是她总觉得,面对他,她却是是有很多很对的愧疚。
所以现在就算还没想好确定要在一起,他说干干净净,她也有点想努力真正做到这四个字了。
哪怕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在一起,那也没关系。
邱少堂有句说她的话是对的。
他说她在爱情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强。
所以梁遇那样的事,不离婚除非她死了。
她对另一半的所有温柔,体贴,包容,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不要出她的定下的范围。
只有两种状态,毫无关系,或者绝对占有。
诺诺上幼儿园开始,除了周末,周一到周五都是早上到幼儿园下午五点去接他,反而让清若空出了很多时间做其他事。
有天和朋友逛完街邱少堂来接她。
清若买了不少东西,也有邱少堂的。
她在咖啡厅等着,邱少堂来了提了三分之二的袋子,她提着剩下的才往停车场走。
清若上了车以后问他,“你怎么停了好多项目,公司运转有问题?”
邱少堂摇摇头,专心开车没说话。
清若有些担心,“那怎么回事?”
邱少堂偏头看她一眼,“谁跟你说的。”
清若嘿嘿笑了笑,“你别管谁跟我说的呀,你之前几年搭建起来的构架,你现在那些项目都停了,那你前几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邱少堂还是不说话。
清若等急了,黑了脸,“邱少堂!问你话呢。”
他还是那副悠悠闲闲的模样,打着方向盘转弯,“忙,又饿不着。”
“……”清若无言以对,偏头看着窗外没说话。
邱少堂也没说话。
她和梁遇结婚那几年,和邱少堂见得少,但是知道他事业版图越做越大。
谁告诉她的,他的秘书助理打电话来她这里问的,他们不敢问,问了邱少堂也是黑脸。
那么多项目说不动就不动了,好几个已经开始的项目还转给其他公司做去了。
公司版图扩张的代价,他作为决策者领导者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是忙。
出差,会议,应酬,还有附加出来的各种必须要去的晚宴,酒会,时间会排得很满。
两个人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清若下车之后邱少堂在后尾箱提她买的东西,看了看袋子上的标志,朝旁边的清若挑挑眉,“担心我以后养不起你?”
清若翻了个白眼,“是呀,我很难养的。”
他笑,“那你要个提款机还是要个保姆。”
清若认真的衡量了一下才回答他,“还是保姆算了。”
邱少堂是不缺钱的,他不好吃喝嫖赌,就是邱氏每年股份的分红都很可观了,何况他乱七八糟还有一堆零零散散的产业。
只是他自己的事业,他真的还是很努力很用心的拼命了几年。
有点可惜。至少清若觉得有点可惜。
挑了个天气好的周末,清若和邱少堂带诺诺去玩。
吃了晚饭才回家,他们出来得远,清若抱着诺诺坐在后面,没一会诺诺已经睡着了。
邱少堂关了车窗,调了车里的空调,清若拿了薄被给诺诺盖上,抱着他声音放得很轻也很温柔。
“邱少堂,我们在一起吧。”
“好。”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声音也压得很低。
很平稳,也没有什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