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外头的人走了进来,露出了青黑斑斑的皮肤。正是那名斗兽场的女人。
南怀慕见了这人瞬间炸毛,跳起来想挠花这人的脸,她发觉这女人身上死气缠绕,明显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法子活下来,故意冒充成她的模样,来欺骗明铛。
可她刚跳起来,便又被明铛抓回了怀里。
南怀慕气的直扑腾,被明铛拍了下脑袋,骂道:“乖一些。”
没了气焰的猫崽子只好伏在明铛腿上,稍稍躬起身子,眼神凶恶地盯着那名女人,准备伺机而动。
那个女人脾气性格都模仿着南怀慕,从容不迫地接受了一切。可明明是高仿品,明铛似乎对她并无更多的热情,反倒是一只顺着猫毛,对背上的那片柔软情有独钟。
“还有什么事情吗?”明铛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什么宠物。”女人笑着说,“没事还不允许我来看看你?”语气之间的亲热与熟稔,仿若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挚友。
明铛抬了头,她自从展露自己的实力之后,便鲜少遇到敢这样和她说话的人了。
而实际上,她最渴望的,就是这种被平等对待的聊天,当年南怀慕就是这样和她说话的,不会过分责骂,也不会笑脸谄媚,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要乖些”,剩余的全然不过是些呵护。
明铛想到了南怀慕,又有些心中发涩,她低头去玩弄猫背上的毛。
女人突然说道:“其实我在外头听到了你们说话。”。
“没人拦你吗?”明铛抬眼望了她一样,瞧见这人的目光充满慈爱,看着明铛便像是看着疼爱的女儿
“我只是刚好路过。”女人继续说着,“要我来说,那个名叫莫寻的,这些年来势头正劲,而且到处留了好名声,我倒觉得……”
她说了一半,忽然顿住,脸色涨红,眼球微微向外凸出。
不一会儿,她便倒在了地上,用手不断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在上面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迹。
“是吗?”明铛饮了一小口的茶,没什么力气地说道,她睥睨般地望了一眼地上挣扎的人,“我还以为你是饶潇的人,没想到……莫寻也会玩这种小手段了。”
她说完之后,似乎是很不屑。
又动了动手指,抽干了那名女人身边的全部空气,剥夺了这人除了痛觉之外的全部感触。
南怀慕见地上这人已经抓的浑身是血,还浑然不知,依旧想将喉咙上的束缚挣开,觉得道侣的手段实在是可怕,又想不出明铛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养成这种习惯。
她跳上明铛的肩膀,拐了个弯,伏在明铛的后背上,缓缓地幻化出自己的人型。
明铛觉得自己身后的重量正在缓缓加重,又觉得心跳忽然变得剧烈无比,她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之后脑中仿若感应到了什么,奏响了欢乐的进行曲。
她觉得不敢置信,迟迟不敢回头看去。
直到一声耳熟的语气发出叹息,在她的耳边用清脆却沧桑的声调说道:“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明铛浑身都僵住了。
她忍不住地落下了泪来,猛地转身抱住了南怀慕,大声喊道:“南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