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慕笑着饮酒。
柳钊回身怒视南怀慕,硬着头皮道:“秦雀儿,你看,报应来了。”
南怀慕轻动指间,又一道天雷劈下,贯穿而过酒楼屋顶,顺着柳钊直直降下,柳钊慌忙跳开,这才偷了一命,然而半边身子依旧遭了殃,满身白衣化作灰烬。
他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南怀慕,觉得自己的这名妻子,仿若在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不,她真的还是人吗?这天雷,肯定和秦雀儿有关!
柳钊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真相,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又一次的无法控制身体,喉咙中像是被堵住了石头,连气都发不出来。
南怀慕走上前去,立在他面前睥睨道:“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愿承认,你确确实实是个小人。”
柳钊被气的脖根通红,瞪大了眼睛愤怒注视南怀慕。
南怀慕道;“既然被选中为世界之子,却终生只为蝇头小利奔波,这个世界,着实可悲。”
没有人能听得懂她在讲什么,但是大家看得到柳钊的惨样。谁也没办法再将那道雷和柳钊分开关系。
说起来,也实在是柳钊倒霉,若非南怀慕刚被褚云激的心中憋闷,也不会用这般狠绝的手段对付他。
众人信天道,被天道降下雷罚的人,还有谁会信服于他?
柳钊盟主的位子,已经到了尽头。
南怀慕和一帮人商讨了片刻,决心将书信昭告天下,然而不知从哪窜出了一条碧玉小蛇来,喷出一道毒液,将书信尽毁。
本该作为证据的书信,瞬间没了影子。
南怀慕见此蛇灵敏,大约是柳钊后头那苗女所饲养,便掏出筷子丢了过去,正好扎入小蛇七寸之内。同一时刻,远在百米之外的苗女呕出一口血来,知道自己灵物已死,给柳钊留了封信,匆匆启程回苗疆疗伤去了。
南怀慕欺负完男主之后,心中郁气稍稍散发,便回到客栈,却发现褚云不见了身影。
她瞬间脑仁发痛,胸口阵阵窒息,险些要将整个客栈掀翻在地,却在这时,嗅到了一丝褚云的气息,南怀慕连忙顺着气息寻去。
此刻,夜幕已深,街上烛火熄灭,独有绿柳巷内留了一片欢声笑语。
褚云立于河堤沿岸,硬撑着一口气,已是强弩之末。
她身前站了一黑衣蒙面男子,身长七尺,倚在树上,手中抛玩着一把锋利匕首,在空中发出咻咻的声响。
褚云左臂血流如注,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模样极为凄惨。
那男人说道:“排第七的,听说你几日前抢了阁主的解药,胆子倒是不小,你把药交给我,我便饶你这条狗命。”
褚云费劲千辛万苦抢来的药,如今是她最为宝贵的东西,自然是要藏好,怎么可能轻易就给别人。
那男人像是早就习惯了褚云的沉默,自个儿又说了起来:“不过点缓解药罢了,分我一半,我便饶了你。”
褚云冷哼一声,袖中挥出一把小刀,被男人斩落。
“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竟敢在我面前玩小花样。”男人将小刀掰断,丢在地上,接着一步一步地朝着褚云走来,“我能排上玲珑阁第一,自然不是躺着上去的。几颗药丸罢了,等我收了你那姘头的人头归去,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