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时候门口站着两排士兵,见状都纷纷让开一条道。
早已有人通报了城守汪经纶,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樊仁二话不说先上来揪住领子问:“我儿子在哪?!!!”
这个汪经纶身材矮胖,比樊仁矮了不止一头又大腹便便的,樊仁立刻被他拽的弯下了腰。
“我说城主大人,我劝你冷静一下,我已在贵公子身上下了[傀儡符],你伤我一下伤害会有一半转移到他的身上,城主大人你不想间接的害死自己的儿子吧?”樊仁笑着说道。
城主闻言立刻脸色变了颜色,身形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做绝?”
樊仁面不改色的看着汪经纶说:“你对别人做绝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汪经纶闻言眉头紧锁道:“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南城观的道士交给我两个人的魂魄。”
“哪两个人?”他也特别想知道。
“吕子平和他妻子马氏。”
这名城守乍一听这两个名字竟然耳生的很,转头看向师爷寻求解释,那师爷上前一步小声在城主耳边说:“就是前一阵子少爷看中当铺那小媳妇和他丈夫,后来那小媳妇在道观自尽而死,那丈夫不见他妻子下山就在山下摆了个条幅挂在那招摇,让道观还他妻子,道观那边让少爷想办法,少爷就……把他老爷子杀了嫁祸给这个吕子平,吕子平在牢里的时候受尽折磨也不招供,最后没办法了,硬是按压问斩了,前天菜市口刚刚斩了。”
这城守一听一巴掌把师爷给扇的老远,呵斥道:“如此荒唐之事你们竟然都瞒我不报?是何居心??!”
“大人息怒!!大人饶命!!我等也是没办法啊,少爷威胁我要是敢跟你说我一家人也活不了……”师爷呜呜哭诉着。
这汪经纶一副气恨难消的模样喘着粗气,樊仁却对此无知无觉一样,对他来说这个汪经纶无论知不知道此事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平时教子无方是最大的责任,其次宠溺其子无法无天才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是其二,自己眼皮底下发生此等冤案竟然毫不知情可见其平时根本不关心百姓死活,也是昏官一个,现在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根本就是在做戏,是其三。
“大人,贵公子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你要是继续在这里跟我演戏耽误的可是你宝贝儿子的生命。”樊仁冷冷的说道。
汪经纶小眼睛瞪着樊仁说:“你最好祈祷我儿平安无事,否则我就算倾尽全城之力也定将你和那个白衣男子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在你死之前体验到什么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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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遇故人
樊仁微微一笑说:“你威胁我没用, 我有的是办法在你折磨我的时候自尽而死,死后你对我皮囊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感觉的。”
“哼,你别忘了那些南城观的道士他们最拿手的就是对付死后的灵魂,到时候还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汪经纶继续狞笑着威胁道。
樊仁对此仍然没什么反应,眨了眨眼睛说:“你不用这么威胁我,到时候他们能抓到在下的魂魄我就认了。”
汪经纶见自己说尽也威胁不了樊仁分毫,气的直跺脚, 对手下喊道:“那帮道士什么时候到??都多长时间了?!!”
正当他的话音刚落,只听有人说道:“汪大人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小心中了他的离间之计。”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樊仁有过一面之缘的尚潜。
尚潜拜了拜汪经纶, 汪经纶有些不悦道:“怎么是你来?你师父呢?”
在汪经纶看来,这么大的是竟然只派了三代徒弟过来,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启禀城守大人,切勿生家师的气, 是在下听说这人竟然自投罗网要拿圣才公子做要挟交换两个人的魂魄,且不说我等名门正道岂会随随便便收罗百姓魂魄, 就算我等真有他索要的东西也不能这么让他得逞了,若是开这个先河,以后公子的安全岂不是让人殚精竭虑?按照我们道观的想法,此事就交给我们处理, 保证活着救出公子,并且严惩这等邪魔外道之徒,简直是我们道家的耻辱。”
听了尚潜一席话,汪经纶摸了摸下巴的几根须子说:“如果真能按照你们保证所说, 交给你们也无妨,不过事先提醒你,这家伙说在我儿身上下了什么傀儡符,他身上的伤会转移给我儿身上。”
尚潜闻言冷哼了一声说:“大人放心,就算不伤害他一分一毫我也能让他开口告诉公子的在哪。”
对于尚潜的自信,不但汪经纶惊讶不已,就连樊仁都错愕了。
随后樊仁被尚潜压着离开了城守汪经纶的家,直接向那次一样拿出了一张纸鹤式神,骑上去就飞走了,尚潜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其中有一个跟班神色看着比其他人冰冷的多。
目送着樊仁就这么离开了,汪经纶总觉得隐隐的不安,但是让他现在处理樊仁还不如给南城观那些道士。
坐在纸鹤式神上,尚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樊仁说:“想不到邑古村一别你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敢跟我们南城观对着干,看来你这个井底之蛙是活到头了。”
樊仁闻言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木然的说:“我没想跟任何人对着干,只是你们做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我的良心看不过去,我现在特别好奇,你们南城观的道士还有良心吗?是不是都被挖出来喂狗了?”
尚潜闻言气急败坏败坏的抓起樊仁的领子就扇了好几个耳光,狞笑着说:“你放心,我到时候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挖出你的良心喂狗。”
他们直接飞到大殿门前落了下来,尚潜抓住樊仁的绳子就向殿内走去。
这里是南城观的正殿,气势恢宏,又粗又高的顶梁柱一个人都抱不住,殿内很空旷,两侧铺满了蒲团,正前方伫立着三尊彩色漆身的三清神像。
神像前有一个中年道士,体型健硕,穿着和尚潜等人一样的服侍。
尚潜和身后众人见到此人后纷纷单膝跪地叩拜道:“弟子尚潜拜见掌门!”
樊仁也被尚潜带的跪在了地上,他想起之前尚潜说过他是云牙真人第四代亲传弟子,可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怎么也不像是收了四代徒弟的老家伙,看来那个什么云牙真人应该是退隐清修了,而这个不知道是一代还是二代弟子接替掌门的位置了。
这个掌门闻声转过身,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瞥了一眼樊仁说:“你就是樊仁?”
樊仁仰起头盯着对方说:“是。”
“事到如今都到这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明人不做暗事,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掌门中年人弯着腰对樊仁说道。
樊仁闻言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在下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非要说是谁指使的话,那就是在下的良心。”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听见樊仁挖苦竟然面不改色的,和刚才气急败坏的尚潜完全是两个等级。
这么看来,这个尚潜起码还有羞耻心,这个掌门简直都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完全麻木不仁,冷血无情。
“你真以为用那种雕虫小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从来没想过为所欲为,我只是想给那一家三口还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哈……”这个中年掌门闻言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