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昭握住廖鸿先的手,低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给你办事还需要说‘帮’?”
廖鸿先揉了揉她头顶的发,轻叹道:“傻的。”
……
廖泽昌要急疯了。
今日他杀了人心中异常痛快。但痛快过后,他才想起来杀人好像是不对的。就让小厮草草地把人埋了。
因着手上身上沾染了血污,愣神过后,他赶紧洗澡。
洗着洗着,他就开始呵欠连天。眼睛困倦得睁不开。身上被水沾着的地方,又痒又疼,难过得要死。
那种难受,是深入骨髓的。就算他怎么克制,也无法抵抗。
不由自主,他伸手去挠。抓了半天,却是扯下来一大块带血的痂。
——原来,他把上次抓破结痂的地方给再次扯破了。
新的伤口沾上温水,又疼又痛。但好歹,让他清醒了一丝丝。
只是那骨子里的痒感,是无法消除的。
得吸食烟叶才行。
廖泽昌顾不得喊人来伺候。赶紧擦了擦身子,跑出来。穿上干净衣衫,才发现,一身血衣奇异地不见了。
这就也罢了。是小事。
他赶紧去到隔壁,想要找廖宇天和董氏。
谁知伺候的人告诉他,王爷和王妃刚才受人邀请去参加一个宴会。看他还在洗澡,就先走了。
廖泽昌吸着鼻子里淌出来的鼻涕,打着哈欠,去爹娘屋里翻腾。
找了很久,要寻的东西没找到。
他气得砸了屋里所有瓷器,吼道:“个老不死的!居然藏得那么严实!”
别无他法,廖泽昌回屋去寻自己那几片宝贝。
他急吼吼跳到自己屋子里,拼命翻找。
半晌后——
“我的东西呢?哪个混.账王.八.蛋把我的宝贝偷走了!”
廖泽昌气急败坏.
他的烟叶也不见了!
他虽然日日缠着父母要烟叶,但是私下里,他也偷偷藏了一点,想着有必要的时候拿来应急。
如今爹娘都不在家,他痛苦至极,只得用这些宝贝来缓一缓。
可是,那几片烟叶,居然不、见、了!
他冲出屋子,拼命大喊大叫。
桃姨娘从远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房门。
丫鬟婆子小厮,但凡不是方才被他点到名跟着的,都快速回了屋,关上门。
廖泽昌无法忍受身上难受的感觉。
他回屋抓起自己儿时得的金锁,搂在怀里,踉踉跄跄朝外跑着,喊道:“去梅府!去梅府!我要见梅大人!”
梅大人今日早上不过在外面吃了顿早餐,下腹就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他没法静心。
回到府里,他按着小妾弄了一回,没有效果,依然挺立。
梅大人暗暗窃喜。
他年岁已大。除了吃药之外,还真没这般泄了一回还长枪不倒过。
这就起了心思,想要去自己常到的那家青楼去瞧瞧。
——这些年,他靠着那些烟叶,可是攒了不少银子。钱多了没处花,他就起了花花心思,想要给自己谋些乐子。
女的,他早已玩够了。这一年,他喜欢上的是年岁不足的少年。
想到那些小倌儿的姿色,他下腹又热了几分。
里面有几个,可是着实不错。皮肤也好,身段也好。
今日轮到他休沐,有一天的空闲时间。不好好利用,着实是亏待自己。
这样带着花花心思,梅大人急急出了府,到了那青楼外。
他从小门进入,他不在外院多停留,七绕八拐,往那后院深处的小倌儿馆走。
这个地方可不好找。身份地位不足的,是没法进到其中的。
因此,但凡来过这小倌馆的,大家都多多少少互相知道些。
梅大人刚刚选中了人,进了屋,脱下外衫还没来得及办事,外面就有人禀道:“大人,有位少爷来找您,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您帮忙。”
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梅大人气极,却也知道能走到这小倌馆里的,不会是寻常人。只能按捺住性子,高声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