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宋舟摇摇头,也笑了。说到底,最不吃亏的,还是那个楼大光头!
除了楼逍和李谨言,出访人员中,还包括作为联合政府代表的宋武,军方代表的马少帅和龙少帅。
随行的护卫人员,几乎清一色威武兵哥,彪悍-猛-男。北六省情报局的许二姐,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衬衫长裤,束起的马尾,丰润的红唇,像是一朵绚烂绽放的玫瑰。
访问团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许二姐,见李谨言大大方方将她带在身边,楼少帅也没什么表示,就算有所猜测,也不会述之于口,反倒马少帅来找了李谨言一次,话出口,李谨言愣住了。
“提亲?”
“我堂弟。”马少帅往椅子上一坐,摘下帽子,宽肩长腿,姿态随意。
“正式提?”
“要是能成,等回国,我叔叔和婶子亲自出面,我就是探探口风。”马少帅笑得爽朗,俊眉朗目,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绝对的秒杀,“那小子前年去北六省的时候见着了,想得觉都睡不着。嘿!”
“二姐的身份……”
“咱们马家不忌讳这个。”马少帅一摆手,“只要楼家不介意就行。”
李谨言没马上点头,“我还得问问二姐的意思。”
“成。”
马少帅离开后,李谨言坐在房间里,半天想不明白,马家到底是单纯的“提亲”,还是另有所想?
按照常理来说,再不计较,也不会一点不在意吧?
毕竟,许二姐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干脆不想了,把事情直接告诉楼少帅。
楼少帅的反应很平淡,“你看着办。”
他看着办?
“三马的夫人都有来历,”楼少帅靠在床边,顺手把李谨言拉到怀里,“他们的确是不忌讳这个。而且……”
“而且?”
“没什么。”
李谨言没有再出声,向后一靠,打算明天问一问许二姐的意思。
另一个房间中,龙少帅放下手里的牌,看向大咧咧推门进来的马少帅,无语半晌,“马兄,能敲门吗?”
“忘了。”
“……”
“一个人玩没意思,走,叫上楼长风宋破军,咱们开一局。”
“……”
“怎么?”
“没什么。”
龙少帅叹了口气,依照他的性格,怎么就和姓马的有了交情,这事,至今想不通。
番外四 ...
“嫁人?”
许二姐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让她进马家,是马家有不妥?
“是言少的计划吗?”
“啊?”李谨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许二姐在问什么,连忙摇头,“不是,是马家人提起的。”
“这样?”许二姐并未考虑多久,摇头道:“言少,我没想过嫁人。何况,您说的那人也不合适。”
“因为身份?”
“只是一方面。”许二姐将一缕黑发拨到耳后,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成-熟-诱-人的风韵,“要是我没记错,那位马少爷不到十八。您觉得,合适吗?”
李谨言沉默了。
好像,的确是不太合适。
“言少,不如让我去美国吧。”许二姐话锋一转,“师傅和我提过这事。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都要照看到。师傅年纪大了,二虎他们怎么样您也知道,我去最合适。”
“二姐,你真想好了?”
“言少,”许二姐笑了,“我早些年遭过罪,也犯过错。当初被关在牢里,没想着能有今天。其他的话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这条命是您的。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再想想。”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思来想去,李谨言还是找了个机会回绝了马家。至于后来某位马少帅为追妻远渡重洋,跑去山姆大叔的地盘,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就不是李谨言能预料到的了。
马少帅的“诚心”和“毅力”是否能打动许二姐……时间,才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这件事,李谨言也明白了,马家人全都是属狼的,瞅准了,轻易不会放手。
1924年8月,楼逍一行抵达柏林。
德国魏玛政府总理威廉马克思和军方代表出面迎接。总统艾伯特因健康原因,很长时间没有公开露面,另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缺憾,年逾古稀的兴登堡元帅,身着德意志传统元帅礼服,出现在了欢迎仪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