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严啸干脆就把手指一直按门铃上,幸而这个点左邻右舍都没有,该考试的考试,该回家的都回家了。他把眼睛贴猫眼上,正看着呢,门开了,郑陆一把将蓐进来,随手敲了他一个凿栗。
严啸哎呦一声,摸着头撅嘴想要撒娇,可是郑陆看都不看他,转身趿着拖鞋又回了卧室。
严啸不甘心地跟着进了卧室,郑陆已经躺回床上接着睡了。
因为高三的学习非常紧张,严啸家住得离K大又是非常之远,自从郑陆和陶承柏这学期搬进教工楼以来,他这才是第三次来。平时只能打电话视频什么的。
严啸进屋第一眼看的还是床头的一对枕头,明明有两间房,陶承柏却非要和他的小陆哥睡一张床上;第二眼看的是床头矮柜上的相框,那是一幅搞怪的自拍照,两头贴着头大笑着面对镜头,陶承柏一指向上顶着郑陆的鼻子,郑陆则一指扒拉着他的眼角;第三眼看的是郑陆放枕边的卡地亚蓝气球腕表,那是陶承柏送郑陆的生日礼物。
陶承柏和郑陆的关系实是太亲密了。
严啸坐床边,朝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心里面非常嫉妒陶承柏。
“哥?”严啸趴上去扒郑陆的肩膀,“都十点了,别睡了。跑这么远来看,都不理啊,快给起来!”
郑陆不为所动。严啸又发挥了刚才按门铃的执着劲,一个劲唤他,连摇带晃的,郑陆被他烦死了,隔着被子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陶承柏早上走的时候给郑陆留了米粥,煮了两个白水蛋。郑陆浴室里洗漱,严啸献殷勤,自动地把饭煲里温着的粥盛出来,端到餐桌上。
“哥,什么时候回家啊?”严啸坐郑陆对面问他,手上摸了一个白水蛋,桌面上敲了一圈,开始娴熟地剥蛋壳。
“早上没吃饭?期末考考得怎么样?”郑陆喝一口粥,答非所问。
“考得很好。”严啸非常自信的口气,将剥好的鸡蛋一掰为二,蛋黄不吃抠到碟子里,蛋白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考们K大一定没问题。”
“有户口的优势,干嘛一定要考K大?把蛋黄吃了。”郑陆用调羹指着盘子命令他,跟他抢陶承柏的爱心早餐就算了,居然还敢浪费不吃干净。
严啸撅嘴不愿意吃,蛋黄噎,他这是打小被家里惯出来的坏毛病。
“快点!”郑陆拿眼睛瞪他。严啸就是不吃,见郑陆抬手要拍他脑袋,跳起来跑了。
吃完饭,收拾收拾厨房,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郑陆开了衣柜,找出一件短款的红色羽绒服,这是他众多羽绒服里比较贴身的一件,170的小个子也可以穿的。又找出一件很保暖的羊毛衫,这件衣服他只穿过一次,因为洗法不当缩水地利害,就一直放着了。把东西叠好装进包装袋里。
严啸窝沙发椅里玩电脑,不时回头地看郑陆,他以为郑陆是要把衣服拿出去干洗。看郑陆穿衣服戴帽子围巾,是要出门的样子,赶紧地把电脑合上了,跟到门口换鞋。
“家呆着吧,一会就回来了。”郑陆说着话一把握住了严啸的手,要把他手上戴的表褪下来。
“让戴一会么。”严啸捂着腕子,跟郑陆笑嘻嘻的。
“要戴可以,进屋老实呆着吧。”
“哼!”严啸气哼哼地把表还给了郑陆。心里骂他是小气鬼。
男生宿舍现已经不多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考完回家了。
“哥,来这干嘛来了?”严啸问,郑陆一年级的时候他的宿舍严啸是经常去的,但并不是现这栋楼。
“见一个。”郑陆领着他上楼梯。
“谁啊?”严啸心不焉地问。郑陆刚才出门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长度刚好盖过屁股,大衣比较贴身,穿着就特别地显线条。严啸此时跟后面歪着头地上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