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殷柏然低头瞧着不做声纪清晨,突然一笑,问道:“你相信柏然哥哥吗?”
纪清晨抬头瞧着他,认真地点头,殷柏然也是开心地她头上抚了下,柔声说:“我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你小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你受委屈。
现在,就更不会了。
待他们往回走,因着前头戏台旁都是女眷,殷柏然与方孟衡不好过去,于是他们便在此告辞。
纪宝茵害羞地不敢抬头,却还是忍不住瞧瞧地拿眼去觑他。可谁知此时方孟衡也正在瞧她,两人四目相撞,登时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冲上了心头了。
曾榕方才虽听到了殷柏然的话,她也觉得以殷柏然的性子,不至于瞧见纪清晨被人欺负,就这么任人宰割。于是她上前,伸手拉着纪清晨的手臂,说道:“沅沅别害怕,顶多这家子人,咱们以后离地远远的。”
可是她刚说完,一旁地韩氏也点头,冷哼了声,“这还是国公府里的太太和小姐,可真是恶毒到一块去了。”
纪宝茵这会也点头,“我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说谎,连眼睛都不眨地人。”
只是曾榕再瞧着纪清晨的脸色,竟是有些不对,待一寻思,才恍然。
谢萍如和裴玉宁,一个是裴世泽的继母,一个裴世泽同父异母的妹妹。韩氏和纪宝茵是不知道的,可是纪清晨当着纪延生面前,喊出的那一句话,她可是听地清清楚楚。
能叫一向听话的沅沅,与纪延生顶嘴,她一定是极喜欢裴世子的吧。
到这儿,曾榕心里便揪地慌,这都叫造地什么孽啊。裴世子那样好的人,可是偏偏却有这样的继母和妹妹。瞧着这谢萍如的性子,也是个厉害的,只怕裴世子小时候的时候,也没少受她的委屈。
可是他自个受委屈了,曾榕却舍不得纪清晨去受委屈。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要这般害她,若是以后真的成了一家人,谢萍如母女岂不是更好下手了。
只是纪清晨默不作声,她这会也不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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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然回去的时候,便瞧见裴世泽正在与秦家大公子在喝酒,他冷笑了一声,便是上前。倒是秦天闵见他回来,立即抱拳道:“大皇子,不知方公子可找到了?”
“孟衡初来府上的,倒是一时走岔了路,”殷柏然轻声说,倒是叫秦天闵不好意思起来。
秦府的园子确实是大,头一回来这里的,若是没人指路,走错了是难免的。
秦天闵又与方孟衡赔罪,倒是叫方孟衡不好意思了起来。而殷柏然此时走到裴世泽身边,见他手中端着一杯雨过天色汝窑小酒杯,登时笑道:“裴世子倒是好雅兴。”
“偶尔而已,大皇子说笑了,”裴世泽轻声道,言语中倒是颇为客气。
只是殷柏然却突然探头靠近他的耳边,裴世泽有些惊讶,想退后,可是却已经听到殷柏然开口说:“方才我去花园,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裴世泽微微偏头瞧着他,殷柏然眼中带着冷意,却已轻启薄唇,“你那个妹妹,居然敢动沅沅。”
砰,裴世泽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杯中还有半盏清酒,却是滑落的途中,泼洒在他的衣袍上。
殷柏然轻轻摇头,脸上已没了方才的寒冷,轻声惋惜道:“裴世子,你也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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