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把骨灰坛平平正正地放在里面,重新盖好土,找了一个粗树枝,仔细削好刻上字,再将它稳稳地插在那个小土包上。
他做完这一切,有些吃力地坐下来。
再无牵挂。
叶鸿想。
孟顾川说:“无论何时……相信你手中的剑……无坚不摧。”
叶鸿倏然一惊。
无论何时……无论何时……
陷入绝境了吗?身受重伤了吗?修为全无了吗?
相信它,相信你手中的剑,它强大,它锋利,它战无不胜!
你怎么能被击垮,你怎么能辜负它,你知不知道,它在哭泣,它在颤抖,它在呐喊!
这是剑的荣耀,这是你的荣耀。
叶鸿举起含光剑,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剑身。
含光剑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发出柔和的光芒。
两年后。
深夜,大曜皇宫的冷宫内忽然冒出一阵红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忽然又消失了。有值班的小太监看到,以为见了鬼,吓得屁滚尿流。
这个人正是容晋。
他到底太心急了,刚刚金丹中期便急于结婴。但金丹期到元婴期向来堪比登天,他又心境不稳,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结婴成功?
这两年内,他飞快地跨入了金丹后期,但无论如何努力也没有一丝结婴的迹象。
容晋深知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但两年一过,他觉得无论如何再等不下去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头烈火金乌,它和吞天玄蟒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容晋抓住时机,在这个间隙里闪身进了山洞,看到血池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不出他所料,这血池的功用和修士所用的传送阵极为类似。
容晋的直觉向来准得惊人。
他有预感,这传送阵能将他传送到师兄那里。
果然,他刚刚一到这里便察觉到师兄曾经来过。只是师兄残留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应当是离开此处许久了。
容晋感受了一下灵气浓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将灵识外放一小部分,过了片刻后将庞大的灵识全部放出,将这一片区域仔细地扫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