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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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一剩下他们俩气氛就会开始变得尴尬,糖棕眼神绝望地平躺着,焦灼地心想着待会儿天黑了,曼陀罗真要是来了,自己这么个五树中的拖拉机,该怎么把雍锦年这么大个障碍物给先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而雍锦年看这恶心的要死的货色又开始一副悲痛欲绝,可怜巴巴的表情横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只不耐烦地皱皱眉又忽然冲他开口来了句。

  “那天下午我怎么会忽然晕了的?”

  “恩?我……我也不知道呀?你不是……不是自己睡着了吗?”

  “……我他妈是自己睡着了的?”

  “……我也不知道……我脚疼,一直在睡觉,我……我不记得了。”

  经他好基友蒋商陆一番指点后,现在也有点知道怎么对付雍锦年了,糖棕尽量装的一脸无辜抵死不承认,果然被蒋商陆了解的相当透彻雍锦年沉默了一会儿真的就不再逼问他了,而过了好半天,就在糖棕以为雍锦年不会和自己再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却显得语气有点复杂地和他慢慢来了一句。

  “……那个模型是蒋商陆送我的,不是什么随便的朋友……他当时忽然退学了我着急,没想真的打你。”

  这一句解释一说出来雍锦年自己也有点尴尬,糖棕张着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那天他们吃完火锅出来之后,蒋商陆和他聊到雍锦年时候的那句评价了。

  “老雍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人傻又好哄,他如果平时不对别人稍微凶一点,这个世界上真的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欺负他,因为他真的太容易被欺负了。”

  这般想着,好半天之后眼神有点黯淡的糖棕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该回答雍大什么,因为这句解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相反真正应该听到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而勉强地点点头刚想开口安抚下雍锦年的情绪后,糖棕在这时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自己病床的窗户口有个突兀冒出来的长树枝在冲他像招手一样的晃来晃去,而瞬间认出这好像是遏苦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好半天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哆嗦着抬起手扯了扯雍锦年的衣袖。

  雍大:“………………………………………………”

  眼前的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被甜晕过去一回的雍锦年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脑子里还是隐约有点印象的。

  而就在他眼看着故技重施的糖棕有一个饿虎扑食要朝他过来后,吃过一次亏所以产生了点条件反射的雍大立即就往后躲了一下,可他这不躲还好,这么一躲糖棕非但没有扑空,还实打实地把自己那张还顶着雍二皮囊的嘴给堵在雍锦年嘴上了。

  而摁着面如菜色一脸想吐的雍锦年抽了抽嘴角,干脆将错就错的糖棕直接就把自己的眼睛给闭上,又实打实地把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点点糖水都给顺着牙齿缝送给了雍锦年、

  半响嘴都给啃红了的糖棕从雍锦年身上爬起来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在确定晕倒了的雍锦年这次是彻底醉死了自己的糖水里后,他这才从床上艰难地爬下来,又到窗口边给遏苦王志摩还有他们开窗户让他们上来。

  “哇,小糖,你刚刚在病房吃鸭脖了啊?怎么嘴这么红?”

  王志摩个缺心眼的一顺着窗户爬上来就说了句让糖棕很尴尬的话,偏偏这个习惯性犯二的死口蘑进来后看到嘴同样也红通通,但却已经晕倒在沙发上的雍锦年后,还一副自觉自己很聪明的样子笑着补充了一句。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和你便宜哥哥刚刚一块在病房吃鸭脖了吧。”

  糖棕:“………………………………”

  心里实在不太想继续这个有关鸭脖的尴尬问题了,糖棕强颜欢笑地把这件事给随便揭过去之后,跟在王志摩后头一起爬窗户的遏苦和闻楹也上来了。

  而在提出先把雍锦年带到隔壁的空病房去暂时别让他靠近这里后,闻楹看了眼面前本体还十分很虚弱的糖棕,又将一片从手掌心窜出来的凤凰叶片递给他道,

  “我们就在你附近,不用紧张,感觉到她来了就叫我们。”

  “恩,好,谢谢你,闻楹。”

  糖棕配合着他们就把病房稍微布置了一下,当确定曼陀罗时常出没的夜晚终于来临后,被独自留在病房并暗自释放出自己味道的糖棕也侧躺着面朝窗户闭着眼睛,时间在一分一秒钟慢慢过去,他的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止不住的畏惧。

  但是当熟悉的飞虫振翅声在窗户口隐约响起的一瞬他还是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而将自己的眼睛略微眯开一条缝后,脸色惨白的糖棕便眼看着比那天晚上和遇到时身体溃烂程度还要严重的曼陀罗阴冷地在窗户外面笑着看着他,而那一双本该美丽动人的眼睛里竟是浓浓的恨意和杀机。

  “我……我要杀了……杀了你……”

☆、第七只凤凰

  在曼陀罗出现在医院之前,闻楹,遏苦和王志摩也在楼底下提前进行了一番交流和部署,遏苦将他的菩提树枝一条条分散在住院楼的墙壁缝隙和屋顶上,如同一双双眼睛一样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而王志摩在将身上的孢子四散开来,和遏苦的树枝搭配在一起,几乎将整个医院都提前步下了一道天罗地网。

  只是这等待的过程注定是漫长且枯燥的的,在这个时间段里,闻楹也和遏苦说了一下自己暂时还没有找到树种的事情,而当被闻楹问到神树的更多特征以方便他继续进行后续寻找时,遏苦略有些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半响盯着身旁的闻楹看了几眼才语调低沉地低下头来了一句。

  遏苦:“神树自然是一种很神奇的树种……”

  王志摩:“遏苦也是一种讲废话的树种……”

  遏苦:“……我没有说废话,我只是刚准备说接下来的。”

  王志摩:“好好好,你说你说,我不打断你了总行了吧。”

  遏苦:“……………………………………”

  被王志摩这么一捣乱,遏苦的表情也无奈了些,只不过他本来心里的那点沉重和迟疑也伴随着王志摩的插科打诨而有点消散了,而重新认真思索了一下后,他看着眼前闻楹还是语气郑重地开口道,

  “神树是一种不会死的永生树种,他是地面上所有生命的起源,从他的树枝上最初走下来的就是如今这些类植体人类的祖辈们,与恶魔赐予修罗们的不死能力不同的是,他所能带来的一种让死亡植物都能够彻底新生的能力,只是和一般植物相比起来,神树的生长期也非常的漫长,就算是进入生长期之后也不一定就能真正的长大,因为根据他的物种特殊性,他必须要先经历一场来自他自身的严峻生存考验才能完成最后的蜕变……”

  “什么考验?”

  “或者是几乎杀死他的痛苦,或者是毁灭他希望的折磨,在最可怕的痛苦和折磨之下神树才有可能在烈火中涅槃重生,而当他从死亡的绝望中重新复活的时候,他也就真正成为了……我一心侍奉并永生追随的不死神树尊者。”

  “这也……太不容易了吧?”

  王志摩听遏苦这么说着,就觉得这看似很厉害的神树也是挺倒霉的,这又是痛苦又是折磨的,谁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真的再活过来,而遏苦闻言只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一直沉默着的闻楹仔细听着也没有多想,把有些特别的地方稍微记忆了一下,就打算过几天沿着自己母亲生前去过的某些地方来尽可能地找找。

  于是就这么简单聊了一会儿后,伴着一阵连空气都顿时冷却下来的阴风,脸色一变的王志摩和遏苦还没来得及说话,隐藏在一边树丛间的三个人就眼看着密集的白色飞虫从医院外墙飞过来。

  而当那个身着黑色风衣,红色裙子,脸色灰白,面颊上的虫眼几乎已经遮挡不住的女人出现在住院楼外部后,他们眼神一变的同时也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她现在这样是只能在晚上出来吗?”王志摩有点被吓着了。

  “……不,我觉得她可能只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进行了光合作用了,才会选择更隐蔽的夜间出行……”遏苦回答。

  “哦哦,那我们什么现在上去?这位大姐把出场搞得这么渗人,小糖看见估计得吓死了。”

  “等糖棕叫我们,别急。”

  闻楹的指令让王志摩和遏苦都暂时按捺住了,眼看着曼陀罗借助吸浆虫的聚集找到了糖棕病房的窗户口并打算闯入,面无表情的闻楹稍稍将手掌间的凤凰叶默默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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