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救地看向萧正峰,想着萧将军这么英雄的人物,该是帮着自己的吧?
谁知道萧正峰对她的求救目光置若罔闻,只是抬首看向不远处,不远处阿烟弱柳扶风一般站在那里,脸颊旁有一点碎发轻轻拂动在她的耳边,细致的眉眼妩媚的身姿,看着分外的动人。
萧正峰当下就抛却了两个吵嚷的女人,径自冲着自己的娘子过去。
“烟儿,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萧正峰知道这些偏远之地的人比燕京城的人还要势利眼,可是没想到堂堂顾烟也有被冷落的时候。
“没办法,她们或许是觉得我生得太过美貌了。”阿烟倒是自得其乐。
萧正峰闻听这话,不免嗤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阿烟的碎发,笑道:
“早些回去吧,这家宴实在无趣得紧。”
阿烟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就在他们不远处,谭如月嫉妒地望着说笑的一对男女,不免神伤。
孟聆凤从旁,冷哼一声,不屑地想:你算哪根葱,也敢觊觎我萧大哥!我孟聆凤还在一边晾着呢,轮也轮不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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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和阿烟回到府中后,难免说起今日的事儿来。
阿烟提起心中的疑点:
“他花厅里摆放的那些,个个价值千金,不是寻常物事。”
萧正峰倒是不懂这些,听到这话,皱眉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呢。”
阿烟猜道:“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或许家中颇为殷实?”
萧正峰却断然否定了阿烟这个猜测:
“离开燕京城前,岳父大人曾经给了我这位知军大人的身家背景和履历,上面记载,他出身贫寒,是永和七年三甲出身。”
阿烟听到这个,不免诧异,挑眉道:“那么他府中的宝物从何而来?”
略一沉吟,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抬头看向萧正峰,却见萧正峰眉头紧锁地在想着什么。
“你是怎么想的?”她试探着问。
萧正峰抬首看她一眼,坚毅的唇轻抿了下,冷笑道:“还能如何,军饷而已!”
这话说得,却是有些悲凉了。
要知道当时他和齐王抗击北狄军,险些大败,十几万大军因为没有粮草而被迫偏居一隅,被人家追得狼狈不堪,如果后来不是顾齐修前来督战,并带来了大批粮草解困,怕是这场战事会是另一番局面。
因为这个,萧正峰自然是对那些贪图将士口粮的人恨之入骨,如果这位知军大人真得是贪了军饷才发得横财,那么萧正峰势必不会放过他的。
萧正峰沉默了片刻后,便对阿烟道:“我有事,去一趟军中,晚上会晚些回来的,不必等我。”
那一晚,阿烟都躺在榻上歇息了,萧正峰还没回来呢。后来一直到她迷迷糊糊睡去了,才感到男人摸着上了榻,上榻后也没像往常那样干事儿,只是搂着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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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这锦江城里却有一个传闻不胫而走,说是萧正峰将军在燕京城里娶了一个烟花女子为妻,只因为看上了对方貌美。
而孟聆凤呢,则是个乡下土丫头,家里穷得厉害,这才没办法把她卖出来入了红巾营,靠着一股子力气,当上了个俾将。
当萧正峰听到这流言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冷道:“这都什么玩意儿!”
阿烟倒是不在意:“嘴长他们身上,任凭他们去说吧。”
反正在这个偏远的地方,看起来人们也不注重名节廉耻,该笑就笑,该说就说,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可是阿烟坦然自若,却有人受不住了。这一日阿烟正给后院里的苗圃浇水,孟聆凤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手里握着一把大刀,铿锵有力地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
阿烟茫然地抬头:“知道什么?”
孟聆凤深吸了口气,免得自己被这个笨蛋气死。
“外面流言四起,把咱们两个的名声都糟蹋的不成样子!”
阿烟没兴趣地低下头,继续浇水:“让她们说去吧。反正嘴长在她们身上。”
孟聆凤挑眉,疑惑地看着阿烟:
“莫非你真得如他们所说,乃是勾栏院里出来的?”
阿烟轻笑:“不是。”
孟聆凤却开始有些疑惑了:“那你怎么不生气?”
阿烟淡淡地道:“若是我真是,才会生气羞愧呢。正因为我不是,知道清者自清,自然不必理会。”
孟聆凤听着这话,愣了下,半响点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
不过——
孟聆凤狠狠地把大刀亮出来:“不过我绝对饶不了那些敢耍嘴皮子埋汰我的人,我这就去找她们!”
阿烟见她去势匆匆,忙喊住她:“你,你知道是谁传的谣言吗?”
孟聆凤头也不回地道:“还能有谁,肯定是谭如月那个小狐狸精!”
阿烟看着她的背影扬尘而去,半响后,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着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长成的,未免太过莽撞了。
没办法,她也不能看着她闯这种祸啊,于是只好稍作收拾,叫来了萧荣,前去跟着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