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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帝后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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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嫔妃与侍卫私通乃是宫中秘辛,知道的人并不多,先帝过世陈昭继位更是没几个人知道了,陈勍当然也不知道。

  时过多年,陈昭也不避讳让儿子知道了:“我生母当年是因为与侍卫私通被赐死的。”

  陈勍闻言瞪大眼睛,他只知道父皇的生母早早就病死了,养母德行有亏,所以太后之位空置,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这要是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父皇现在已是“过世的先皇”如何能为自己辩白?他这个做儿子又如何能为父皇讨回公道……

  陈勍神色凝重道:“父皇,若真是如此,皇儿该怎么做?”

  陈昭道:“前尘往事想翻出来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是想利用此事起兵造反,你也不用太过于忧虑,我现下还活着,自然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说罢看向赵真,“还有你,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不必你出马,你怎么还去?”

  赵真仍是不以为然的态度:“有捷径可以走,为何非要绕路而行,陈启威不过是个小孩子,我还能拿捏的住。”说罢把自己从陈启威那里得来的玉佩给他看,“瞧,我还得了个好东西呢。”

  豫宁王一脉一直有自己的徽印,陈昭曾经见过,眼前这个玉佩上便有豫宁王府的徽印,还有一个威字,自然是陈启威的了,这玉佩的本事可不小,能调动豫宁王府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赵真竟然拿到手了?

  “他怎么把这个给你了?”

  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赵真有点不敢和陈昭说,但又怕将来有人在他那里挑拨离间,便把如何得到玉佩的过程和他说了。

  说完她还辩解道:“这事虽然小人行径,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我又没什么损失,还得了好处。”说着把陈启威给她的暗器拿出来,“你看我还得了这个,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陈昭没接,现在他是被她气到语塞,真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一顿好了,万一一个不慎事情败露,她知不知道这有危险?她以后干脆就改名叫赵大能耐好了,他说话她就没有认真听的时候!

  陈昭瞪了她一眼,吐出口闷气才道:“赵真,仅此一次,你以后不许再参合了。”

  赵真瘪了下嘴:“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以为我愿意管啊?”她给他省了这么多事,他就知道发脾气,这不费力不讨好吗?不管就不管了。

  眼见父皇母后又开始吵起来了,陈勍凑上去当和事佬:“母后,父皇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实在是皇儿不孝,还让母后和父皇如此操心。”

  赵真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吗,生你这么个儿子操多少心啊,你弟弟要是随你,你以后就带他吧,好好体会下我和你父皇的不容易。”

  讲真,这话要是父皇说陈勍也就认了,但他母后这个甩手掌柜有什么颜面说?小时候教他习武也没教多久就甩给她的亲兵了,她知道那时候利用他浑水摸鱼到她宫里的父皇有多绝望吗?

  没说话的陈昭也和儿子不谋而合,赵真要是能好好带儿子,他也不至于没借口去她宫里!

  现下知道了这些事,陈昭在宫中自然是待不住了,吩咐儿子安排他先行出宫,临走还不忘把赵真骗来的东西拿走。

  赵真咂咂嘴,之前是谁怒气冲天的?这还不是被她弄来的东西拿走了。

  陈昭瞥了眼赵真,嘱咐道:“你在宫中老实待着,这玉佩我找人仿冒出一块便给你送过来。”

  赵真摸着肚子慵懒的挥挥手:“随你便。”说罢对着自己肚子道,“来,狗蛋,和你爹说慢走不送。”

  陈昭听到这个小名气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勍同情的看了眼母后的肚子:狗蛋皇弟,皇兄同情你。

  *

  陈勍正在天子路寝接见朝臣,外面有武将急忙进来禀报:“陛下,明夏侯在前往惠阴山讨伐匪寇的路上遭到伏击……已不治而亡,尸身正在送回来的路上。”

  陈勍闻言唰的站起身,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武将再道:“明夏侯已殉身惠阴山。”

  之前地反官员奏报惠阴山有匪寇作乱,滋扰民生,陈勍让明夏侯将功赎罪,前往讨伐,没想到人才到了地方,便遭受到了伏击,还死在了惠阴山!是什么样的匪寇有这样的胆子!

  陈勍神色凝重道:“可有人到长公主府报信?”

  武将回道:“明夏侯的人已前去长公主府报信。”

  陈快步从阶上走下来,召来殿外的王忠道:“速去准备,朕要立刻前往长公主府!”

  王忠闻言连忙去办。

  在路寝议事的朝臣见此,自然是迅速散去,皆出宫去了,他们一出宫,明夏侯被伏击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陛下都已经亲自前往长公主府了。

  先皇子嗣单薄,只有这么一对儿女,陛下与长公主姐弟情深人尽皆知,如今驸马殉国,陛下自然要亲自前去慰问,过不了几日,长公主和明夏侯的两个子女也一定会受到封赏。

  令人意外的是,陛下从长公主府离开,就派人重兵把守长公主府,不许任何人进出,也没有任何封赏下来,长公主不像是被保护起来了,更像是被软禁了……

  很快,当今陛下与长公主不睦的消息传了出来,甚至有人说长公主是刺杀陛下不成,才遭到陛下软禁。

  驸马殉职,长公主刺杀胞弟,这其中缘由实在令人深思。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赵真待在宫中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儿子近日十分忙碌,都没功夫到她这里来了,直到她出宫都没能见儿子一面,是回了国公府才从父亲那里得知女婿出了事情。

  “闺女,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陛下没和你说?”齐国公听说外孙女婿出了事情,也是急得不行,想去长公主府看望外孙女可禁军都不让他进去,最后只能无功而返,就等着赵真回来打听清楚了。

  赵真此事也是心焦,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和我说,这几日他都没到我宫中来,我以为他是忙,也没派人去叫他,沈桀呢?他也不知道?”

  齐国公叹了口气:“他也是忙,这些日子回不来几次,他知道你今日回来,应该会从军中赶回来的。”

  眼下这种时候,她已经与长公主府交恶,自然不能派人过去慰问,也不能暗中去打听,只能等沈桀回来,看看沈桀知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晚膳的时候,赵真和齐国公都没什么胃口,因着腹中的孩子赵真才强吃了几口,听说沈桀回来了忙放下碗筷饭也不吃了,赶快叫人把他请过来。

  沈桀来了以后,将闲杂人等都摒退了:“义父,长姐。”

  齐国公拉他坐下,心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孙女婿真的去了?”

  沈桀摇摇头:“义父,我也不知晓,我身边现下被安插了不少豫宁王府的人,已经不敢轻易去打听,我只知道惠阴山匪寇一事是豫宁王世子所为,付渊遇袭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果然是豫宁王世子所为!付渊已经失势,他们却还要扒着不放,赶尽杀绝,实在猖狂!也是,他们连谋反敢,怎么会不猖狂?

  赵真蹙眉道:“豫宁王世子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沈桀回道:“豫宁王世子对我还是有戒心的,惠阴山匪寇一事都是做完了才告诉我,其中细节到底如何是不会和我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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