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见状,也没敢真喝。
赵青见慧雅也是碰了碰唇就放下了茶盏,心下放心,便道:“周大人,请清空令千金房中之人,另备下一屏风,说不得要请令千金问话,赵某这就开始查案。”
周台官忙道:“小女房中自有屏风,下官这就命人交代一下,让小女暂且回避。”
一时赵青带着叶瑾和慧雅去了后面周大姑娘房中。
赵青命叶瑾带着一群衙役在外负责传唤,自己带着慧雅进了静室。
周台官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赵青给拒绝了,他只得心急火燎地陪着叶瑾候在自己大姐儿闺房门外。
周大姑娘房中花团锦簇,异香扑鼻,慧雅一进去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周大姑娘到底用的是什么香啊!
一时之间赵青开始一一传讯从前日傍晚到昨日傍晚出入过周大姑娘闺房的人,审了一遍之后,似乎是周台官的通房丫鬟雪枝嫌疑最大。
别人这两日进出周大姑娘房中,都是有人相伴,只有雪枝有曾经单独在周大姑娘房里停留了一会儿。
见房中只有自己和赵青了,慧雅这才低声道:“听那几个婆子的口声,这个雪枝似乎很受周大人宠爱啊!”
赵青点了点头,道:“该传唤周大姑娘了!”
周大姑娘戴着帷帽带着一个小丫鬟娉娉袅袅走了进来,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因为穿着扣身长衣,身段实是玲珑之极。
她一进来便向赵青行礼:“见过大人!”
行罢礼,周大姑娘在靠东墙摆放的锦椅上坐了下来。
跟着周大姑娘进来的小丫鬟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三盏茶,她取了一个茶盏,放在了赵青面前的案几上,又取了一个茶盏,放在了慧雅面前的案几上,然后又取了一个茶盏放在了自家姑娘身旁的小几上,这才屈膝行礼:“请赵大人孙师爷用茶!”
说罢,她便退了下去。
赵青与慧雅相视一看,俱举盏假作饮了一口。
周台官自从女儿进去,便如坐针毡,很纳闷下了那么猛的料,那个新来的师爷孙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按说早该急着寻那出恭之所了!
他实在是不能再等了,只得高声道:“孙师爷,请出来一下,下官有事相商!”
慧雅似笑非笑看了赵青一眼,手指在自己茶盏上点了点,眼睛却看向周大姑娘的茶盏,双手做了个交换之势。
赵青微微颔首。
慧雅便笑着起身往外走。
走到了门口,慧雅却又转身请周大姑娘过来:“大姑娘,请过来看看这幅锦帘!”
周大姑娘不知这位黑里俏孙师爷是何意,便起身走了过去。
慧雅装模作样指着锦帘上的花纹问道:“敢问周大姑娘,这是什么纹路啊?”
周大姑娘隔着帷帽的纱帘皱着眉头,强忍着不耐烦回答了。
赵青飞快地把自己的茶盏跟周大姑娘的茶盏调了调——既然慧雅想玩,就陪她玩好了!
慧雅询问完毕,似模似样地躬身谢了,掀开锦帘走了出去。
房里顿时只剩下赵青和周大姑娘。
在堂屋门上锦帘落下的那一瞬间,周大姑娘便上前一步,取下了帷帽,露出了一张粉妆玉琢千娇百媚的脸,哀哀道:“大人……”
赵青诧异地看着她。
周大姑娘心中其实也在纳闷:不是说那药的药效很强么,怎么赵大人还没反应?
她不再多想,莲步轻移走向赵青,漂亮的脸上满是妩媚的笑:“大人,奴深慕大人,夜不能寐——”
赵青举起茶盏道:“周姑娘请!”
周大姑娘表演被打断,只得回身端起自己的茶盏饮了一口。
赵青又道:“天气干燥,大姑娘请!”
他自己先作势饮了一口。
周大姑娘只得又举盏饮了一口。
她刚要再开口,便觉得一股燥热从内涌出,骨头都是痒的。
赵青见状,开口道:“孙师爷!”
周大姑娘想要去拦,却实在是难受极了,浑身几乎快要爆炸了,痒得难受却没处抓挠。
慧雅被周台官叫了出去,便心不在焉地陪着周台官说了几句话,听到赵青叫她,忙嗖的一下掀开帘子冲进了堂屋。
她进去之时,顺手把锦帘挂了起来。
堂屋外面候着许多衙役与小厮,于是都眼睁睁看到知县赵大人与新来的孙师爷吓得面无人色挤在一起,厉声道:“周大姑娘,你要做什么!”
而周大姑娘步步紧逼,一件一件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周台官见状,大惊失色,便要冲上去拉住女儿。
叶瑾蔫坏地伸脚拌了他一下,周台官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
于是众衙役和众小厮便接着欣赏了周大姑娘脱去了贴身小袄,用力撕扯着身前的抹胸……
等周大姑娘一身雪白的肉都露了出来,慧雅这才发现玩大了,忙叫外面已经愣住的小丫鬟:“还不给你们姑娘穿上衣服!”
一时周台官让小丫鬟冲了进去,用衣服裹着周大姑娘,把她塞进了卧室里。
外面衙役们窃笑不已,小厮们低头暗笑。
周台官面如土色如丧考妣:如果只有赵青看到女儿身子,倒也可以赖上赵青,可如今无数的人都看到了女儿的身子,这可怎么办啊?难道都让女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