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点头。
“笨,”语气无奈,“好吧,我换另外一个说法,它一旦被采纳,我就可以给你买漂亮的衣服,世界上任何明码标价的商品只要你喜欢我都有能力卖给你。”
也就是说温礼安现在在和美国人最有权力的人做生意,他向这些人兜售这个所谓超级综合电力公式?眼里打着问号。
温礼安点头。
“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把握,我和唐尼在他们眼中只是俩毛头小子,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美国人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所以一直以模棱两可的态度拖着。”
“一个月前,我们通过中间人接触俄罗斯军方,成功获得和俄罗斯国防高级官员通话的机会,这位俄罗斯官员和我们转达他们对我们的项目怀有浓厚的兴趣,只要我们愿意,他们随时随地可以为我们准备机票。”说到这里温礼安笑了笑,“还是头等舱。”
也不知道是温礼安笑得太好看,还是温礼安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可以媲美天方夜谭,导致于她傻傻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直到他的唇重重压在她唇上。
一番唇齿交缠后,他额头搁在她肩窝里喘气:“还听不明白?”
点头,的确从那个什么超强综合电力出现之后,她脑子就开始晕晕乎乎着,被乱吻一通之后现在更晕了。
念叨了一句笨,温礼安又开始说开:“这个世界存在一种职业叫做军事特工,很快地,我们和俄罗斯国防高层通话的事情会通过这些军事特工传到美国人耳中,美国人一直把俄国人视为眼中钉,美国人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好事情落入眼中钉的口袋中。”
听到这里,温礼安一席话更像天方夜谭了。
所以说,住哈德良区的小子在和美国人做生意时,又同时和俄国人眉来眼去了?!
不不,她得提醒他。
“学徒,”手搭在他肩膀上,“你现在只有十八岁。”
这话让温礼安皱起眉头:“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相信,就凭那电脑上蝌蚪般的符号就可以周旋于今世界两大超级大国之间,让美国人乖乖从兜里掏钱的同时把俄国人当成跳板?
一时之间,傻傻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不相信我?”温礼安加重声音。
回过神来,清了清嗓音,说了一声“不是。”
看温礼安的眉头还皱着,于是假装很认真地去看电脑屏幕上的那些蝌蚪字体,一边看着一边问着“它可以让你赚多少?”
“噘嘴鱼。”
梁鳕大皱其眉。
“过来。”
好吧,好吧,一脸乖巧附上耳朵。
听清楚温礼安的话时梁鳕吓得都快从他腿上跌落,偏偏那在她耳边耳语的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她已经被吓坏了。
继续用一种极具自信的语气在她耳边:“一旦美国人主动找上门来,我们会把价钱抬高一倍。”
把价钱抬高一倍是多少,这个明明很容易算来着,一再叠上一就等于二了。
也就是说……哈德良区的小子妄想用那蝌蚪般的符号从美国人兜里掏走两亿美元!
学徒如果说一百万她也许会尝试去配合他,大声尖叫,抱着他又亲又啃的“温礼安,你太棒了,我就知道我眼光不错。”
可是,温礼安说是两亿,两亿是多少个一百万?
此时,梁鳕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呆看眼前的人。
他搁在她肩窝里浅浅笑着“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但没关系,不出半个月,同样的地方,我会让你尖叫到嗓子都哑了。”
“梁鳕。”“嗯。”傻傻呆呆应答着。
“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你叫得嗓子都哑了。”
浑浑噩噩间,身体悬空,在往着房间走去时梁鳕回望那蓝色液晶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唯一可以肯定地是和喜悦无关。
这一晚,梁鳕真的把嗓子都叫哑了,在一次次的汗淋淋中她居然觉得,那抽象画里头的苹果越来越像一颗苹果,可她害怕它真得变成一个苹果,如果温礼安说的事情当真是一颗苹果呢?
依稀间,面容温婉的中年女人一字一句“梁鳕,我期待终有一天你因为自惭形秽而离开礼安。”
不不,她不要听这些,所谓抽象画只是画家们巧妙运用人类心理,用最一本正经的声音在你耳边催眠“仔细看,你就可以看到那颗苹果。”
说久了,它就变成那颗苹果了。
是的,是的,是那样,只是那慌张也不知道从何而来,明明此时他们如此的亲密,亲密到下一秒宛如会被溺死般。
☆、第69章 特蕾莎
礼拜天,烈日炎炎,梁鳕怀里抱着大叠传单,全身被裹在深色纱丽下只剩下一双眼睛,眼睛直勾勾看着过往车辆。
就等着那辆车停下来跑过去,把传单往车里塞了。
今天将有从马尼拉运送物资的车队进入天使城,和车队来一切来到天使城的还有西方电视台特派摄制组。
摄制组的到来使得部分不符合规定的□□被勒令暂停营业。
从克拉克机场通往天使城的一公里海鲜餐馆以卫生条件不合格为由全部被勒令歇业一周,本来在海鲜馆打小时工的梁鳕只能到印度馆去包揽传单。
为印度馆拉客人自然得穿他们的传统服装了。
介于温礼安讨厌她穿得花枝招展,梁鳕挑了那件最不起眼的土黑色纱丽,印度馆工作人员调侃她,看着像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
今天发传单的人可不少,穿旗袍的代表中国餐馆发传单,穿韩服是代表韩国馆宣传周末套餐,围着巴伐利亚围裙是德国馆来的。